兄弟俩挡住狐尸眼睛,吴歧就安心打量起狐尸。
“哥,你说这“狐狸脸”是谁?眼睛怪邪门的。”
吴歧瞧瞧狐尸身上的铠甲,能在主棺附近陪葬,还穿盔甲,一定是墓主人的亲信,比如:近臣、侍卫、仆人……
“我也不清楚,不过等三叔打开主棺,我们或许能从墓主人的身份,推测出这狐尸是谁。”吴斜说,“旁边那个女的,说不定是狐尸夫人。”
听吴斜提起女尸,吴歧就下意识看了眼,刚才对他非常“热情”的女子。
好家伙,就算再怎么看,吴歧也很难相信,眼前这具,脸像干瘪橘子皮,整个人都已经风干的女尸,和自己昏迷前看到的女尸是同一具尸体。
若非这女子还穿着同样的衣服,躺在狐尸身边,吴歧简直以为之前肤白貌美、樱桃素口的妙龄少妇,是自己的错觉。
三叔说这女尸口中有东西,是把钥匙,也不知这钥匙是什么邪术,能让这女尸前后差别这么大,效果简直堪比亚洲“四大邪术”。
不过……女的?
吴歧想起自己之前不是被“鬼绊脚”,就是被“人”推,这女尸该不会是……?
他又把视线转回狐尸,这男尸该不会是……?
嚯~~!一家三口都来陪葬吗?
看起来这狐尸,确实是墓主人的“死忠粉”。
不过陪葬就陪葬,又不是他让他们陪葬的。那“熊孩子”尸婴,总折腾他干什么?也不知道这做爹妈的男女尸,是怎么教育的?
还是打得少。
这么一想,吴歧就注意到男尸腰间的“七匹狼”——腰带。
这腰带上有块甲片,是用金粉描的,十分显眼。吴歧把甲片从腰带上扣下来,又把腰带递给吴斜。
吴斜疑惑地看着弟弟递过来的东西:“给我这干嘛?”难道弟弟觉得,他穷到连裤腰带都买不起了?
吴歧淡定地吐出两个字:“辟邪。”
吴斜:“……”我怀疑你在阴阳我,但没有证据。
吴歧也不管自家蠢哥什么反应,径自把裤腰带塞进吴斜怀里,自己则拿着那块甲片端详。
阴西宝帝
吴歧歪歪头,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他唤来一边,见他没事,就和伙计们继续开,树洞内青铜椁的三叔道:“三叔,帮我看看,这是什么?”
吴三省从侄子手中接过甲片,仔细看了看,又拿鼻子闻了闻,道:“侄子,这是好东西,可以吃。你和你哥,一人一半,把它分了。”
听三叔这么说,吴歧心里就更有数了。
他把甲片在掌心里掰成几瓣,一瓣递给吴斜,让他吃了;一瓣想了想,丢给那不认识的胖子;
至于剩下两瓣……
“三叔,你爱不爱我?”吴歧问。
吴三省当然知道侄子想干嘛,但作为叔叔,他当然想把好东西,留给侄子,于是他劝阻道:“侄子,三……唔……”
还没等他说完,一个略带苦涩的物体,就被丢进他嘴里。在口腔温度的加持下,瞬间化为液体,让他想拒绝也没机会。
吴三省:“……”
吴三省:“侄子!你他娘在干什么?!”
吴歧哼了哼,用眼尾“轻蔑”地扫了扫吴三省,那表情像在说:我才不管你说什么呢~~
【我要的是你张嘴,又不是听你说废话】
【张嘴就行,嘴遁,大可不必】
听到侄子心声的吴三省:你他娘……
吴歧把剩下四分之一甲片,塞进吴三省胸前口袋,满意地拍拍手。
吴三省见侄子手里还有甲片,顿时松口气。他不知道侄子干嘛把甲片塞进自己口袋,但这不妨碍他再次规劝侄子:“侄子……你……”
“啪唧”一声,吴三省的嘴,被吴歧捂住了。
场景和刚才何其相似。
吴三省气得直翻白眼:这侄子,真是一点儿也不听人说话,领导当惯了,搞一言堂是不是?
吴歧一手捂着三叔嘴,一手对他比了个“嘘”的手势。
他贴近三叔,悄声道:“三叔乖~~别惹我生气。这个东西,要么……”
他抚抚三叔胸口。
“要么……”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地面,“嗯?”
你懂不懂?
吴三省也是人精,怎么会不明白侄子意思?吴歧的意思分明是:这四分之一甲片,要么三叔自己保存好,要么当侄子的把它丢掉,反正不会落进侄子嘴里。
这东西,侄子自己不吃,还叫他保存好,这……这分明就是要留给解连环啊~~
只是在场人众多,侄子不好直接提解连环名字罢了。
侄子哎~~
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至宝,你竟然没有一丝犹豫,就留给了……
吴三省心里酸酸涩涩,像是有只无形小手在上面攥了一把,说不清什么滋味:其中,或许有对解连环的醋意,有侄子同样关心他的欣慰,还有对侄子的无限怜爱……
但无论如何,都让吴三省觉得,值了。有这样的侄子,就算他和解连环面对多少危险,处在怎样危机重重的境遇,都值了。
这侄子,不白疼!
吴三省把吴歧紧紧抱住,心道:三叔绝不会让你有事。
难得见三叔如此感性直白的一面,吴歧在吴三省怀里眨眨眼,笑得像只得逞的小狐狸。
他蹭蹭三叔脸。
论撒娇,他就没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