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家家主睡的正香,楼下突然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老管家匆忙来报,“老爷,你快醒醒啊,楼家总裁带了一群人闯了进来!”
封景文猛然坐了起来,瞬间困意全无。
“槿渊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这大半夜的!”封景文披着衣服走了出来。
“封叔,晚上好!”
楼槿渊抬眸,一双清冷的眸子如吐信的蛇一般直勾勾地盯着封景文,让他脊背发凉。
“请坐!”封景文笑着说道。
“谢封叔!”楼槿渊客气地坐了下来。
可是,他越是这般的有礼貌,越让封景文有些毛骨悚然。
谁不知楼家的小疯子,年仅十八岁便坐上了楼家总裁的位置,成功地从一众兄弟姐妹中杀出一条血路来,成为下一任家族的继承人选。
这小子狠的连自己的亲爹都敢下手,什么事做不出来。
封景文看着一身是血,依旧泰然自若的楼槿渊,总觉得有些头皮发麻,有种不好的预感,“槿渊啊,你这是怎么了?”
楼槿渊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一眼,凉薄的眸子微弯,“是这样的,我一个朋友今天被人追杀,我刚好在,差点没被一起送走了!”
封景文听了这话,总有各种不太好的预感,遇见刺杀了,大半夜的来他们封家,什么意思?
“谁啊,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动槿渊你,你跟封叔说,封叔替你出气!”
“多谢封叔!”楼槿渊忽然慵懒地向后一靠,双腿交叠,目光邪冷,“伤我的就是您的小儿子封子州!”
封景文瞬间呼吸一窒,扯扯嘴角,好悬没崩住,“槿渊真会开玩笑,怎么可能是子州,他就是再混也不至于这么大的胆子,敢动你!”
刺杀楼家未来的家主,这么一顶大帽子,他若是接了,这京都有没有他封家都难说了。
楼家本就是京都首富,自从楼槿渊上台后,更是一骑绝尘,别看这小子才十九,那狠辣劲,可比他爷爷有过之无不及。
京都赵家在他的打压下,不到一年就被干的家破人亡。
这小子毒的很啊!
楼槿渊微微蹙眉,也有些疑惑,“难道是我冤枉了他,那不如叫令子过来当面与我对峙如何?”
封景文哪里敢叫他儿子过来对峙,万一真是那个孽障干的,他能看着他被楼槿渊打死吗?
“哈哈,真是不巧啊,这孩子到处疯玩,这没回来呢!”
“没回来,这么晚了,还不回来,你说若是遇见什么坏人就不好了,所以,我帮封叔将您将儿子找回来了!”
楼槿渊打了个手响,他身后的一名身材魁梧壮硕的男子忽然走了出去,没过一会手里便提着一个被五花大绑,嗷嗷乱叫的男子。
“爸,救我!救我啊爸!”封子州见到自己的父亲就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连忙哭着喊道。
封景文噌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脸色顿时阴沉,“槿渊你这是什么意思!”
楼槿渊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怎么能这么对待封少爷呢,松绑!”
楼槿渊的保镖立刻将封子州给松开。
封景文脸色铁青地看向儿子,“臭小子,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蠢事,惹槿渊不高兴了,赶紧给人家道歉。”
封子州哭丧着脸,“爸,我冤枉啊,我哪里敢惹他啊!”
谁不知楼家小疯子惹不起,他就是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触他霉头啊!
封景文看向楼槿渊,“槿渊啊,你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楼槿渊掀起凉薄的眸子,冷冷地睨向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封子州,“需要我给你提个醒吗?前天,月上星河,你去撩谁了?”
封子州瞳孔骤然缩了下,不敢置信地看向他,“那个姬越是……”
“我的!”淡漠阴冷的声音,瞬间让封子州心里咯噔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楼总,我不知道姬越是你的人,我不是故意的!”封子州此刻终于知道怕了,焦急地看向他爸。
完蛋了,他今晚刚派人去揍那小子一顿,他可闯大祸了。
动了楼槿渊的人,他这可真是不要脑袋了。
封景文眉心一跳,心里一沉。
楼槿渊幽幽俯身,一把薅住了封子州的衣领,“我的阿越身娇体贵,你说他哪里受得了那样的苦!往死里打,你下的命令?嗯?”
最后一个尾音带着说不出的阴暗与嘲讽,听的封子州浑身发毛。
“楼总息怒,我……我赔医药费!”
“你赔得起吗?”楼槿渊忽然抬脚,一脚将封子州踹在了地上。
“子州!”封景文怒吼一声,便要上前,却被楼槿渊的保镖给拦住了。
“敢打我的阿越!”
“敢觊觎他!”
“你还想睡他!”
“你咋不上天呢!”
楼槿渊当着封景文的面拳头噼里啪啦地砸下,封子州撕心裂肺的嚎叫声,急的封景文声音都走调了。
“楼槿渊,你给我住手!”
几个保镖死死地按住他,封景文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打的鼻青脸肿,急的面红耳赤,封家的下人被控制了起来,全都动弹不了。
“你疯了吗!放开我儿子!”
“你敢再动他,信不信我……”
“咔嚓”一声,黑洞洞的枪口,指向封景文,喧嚣的吵闹声戛然而止。
“封叔!”楼槿渊冷冷的看着他,子弹上膛的清脆声音让封景文浑身一颤,看着楼槿渊睥睨凉薄的眼神,他眼皮子狠狠地跳了下。
“念在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上,我将人带到你面前处置,不过是皮肉之苦,胳膊腿,我都给您老人家留着呢!看在您老的份上,我这次就饶过他,若是有下次……”
楼槿渊接过手下递过来的一沓文件扔在了封景文的脸上,封景文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
“若是有下次,不光是封子州,还有你们整个封家,我会让你们彻底在京都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