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青雪冷冰冰的注视着变得四分五裂的监控画面,她是想让扈沂把人带回来,不是让他跟良寂跑的。
扈沂的身体沉沉的压在身上,尽管帮她挡去了大部分伤害,但是还是受伤了,头脑仿佛受到了撞击。
几辆车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音,猛地停在毁坏的车前。
从车里下来几个人。地上只能看到黑色冷冽的裤脚,“砰”的一声关上门。
良寂勉强睁开眼,看到那仿佛流淌着黑色冷意的皮鞋站到她面前,作为保镖的一贯内敛让他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固定在一张床上。
手腕,脚踝被扣住。
眼前一片漆黑。
良寂微微抬起眼,枕着冰冷钢板的头颅,能感受到后脑的鲜血汩汩的流出。
不幸的是她并没有给她治伤。
黑暗的空间里响起轻微的,重叠的脚步声,观察着她的人呼吸停滞了一瞬。
他们绕着床慢慢走,目光像探出触足把食物收拢到身下的蜗牛,一点一点的观察她。
小心的弯下腰,伸出食指轻轻拨了拨她的蜷曲的手。
那是非常柔软的触感,从皮肤间传导出电流,他们仿佛触电般猛地收回手。
密密麻麻的电流刺的汗毛竖起,垂下的手指一阵酥麻。
流失的血液让良寂不自觉有些昏沉,身体也有点发冷,覆盖在身上的那层道具似乎在隐约闪烁。
她的血液在漆黑的房间里蔓延,催生出一种惊悚的,可怖的魔力。
要是此刻被录屏传播出去,绝对会形成恐怖的传染病一样的效果,以视频的方式迅速蔓延。
他们想要的,他们的理智,那些被派来的保镖们惊疑不定的看着她,爱慕的理智正以摧枯拉朽的方式变得疯狂。
唯一的恶毒,占有欲,只是想当她身上的王。
这样的想法让他们显得可怜,卑微,如果上天不愿意满足这个小小的要求的话,那他们,就,太可怜了。
单膝跪在地上,长长的眼睫卷着泪珠,几乎要落下泪来。
良寂越来越撑不住,身体逐渐发冷,头脑几乎不能思考。
身上的道具若隐若现,正在疯狂切换。
透过屏幕邓青雪紧紧观察着她的表情,道具的能力并没有让她察觉到,她只是觉得良寂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更恐怖些。
这个人身上有和她相仿的魅力,不过她长的只能说是清秀,想到这点邓青雪不自觉有些庆幸。
但凡她略微在漂亮些,网上那些嫌弃她的,看不上她的就都会调转风口。
那些男人对良寂的抵抗远比她想象的更加薄弱,不,也许根本就没有过。纸糊一样的抵抗,柔柔弱弱的象征性的挣扎两下。
欣喜若狂的跪在地上,狗一样的哏着她的手指。
良寂垂下的手指微微蜷曲,眉头微微拧起。
如果是这个人的话,木偶一定会满意的。
邓青雪心脏在胸腔怦怦的跳动,几乎按捺不住兴奋的情绪。
为了确定想法,邓青雪拨通电话,在保护她的保镖对伍中又调了一个过去。
去往别墅的男人神情有些茫然,摸不清此时要做什么。
七拐八拐的拐进一个地方,作为保镖的专业素养让男人迅速环顾四周。这时,门“哗啦”被关上。
现在这个漆黑的地方就只剩下他了,男人皱着眉,望了望周围,缓缓往里进。
这片地方虽然黑,但是路并不算复杂,他很快就来到一扇门前。
轻轻转动着把手。推开门露出一条缝隙,地上流出一条细微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