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最后一个客人,祁司明也踏进了大厅,陈知奕看到他进来忍不住开口,“司明,你今天让我拖住所有的人不要让他们离开,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祁司明悄悄看了陈诗雨一眼,女孩似乎知道什么,低着头不敢说话。
“伯父,晚辈并非有意为之,是因为玉软软肚子痛,害怕参加宴会的人里面夹杂了坏人,才让你把所有人拖住,不让他们离开。”
秦淑兰吃了一惊,立马开口询问,“那软软现在怎么样了?”
“伯母您放心吧,我刚刚给阿渊打了电话,现在已经没事了。”
秦淑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还好,还好,没事就好”,然后双手合十举到头顶,嘴里不住地念叨,“陈家祖宗保佑,陈家祖宗保佑啊。”
陈知奕揽住自己的妻子,给她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才问道,“你让我终止宴会,是人抓到了吗?”
祁司明点点头,“找到了,不过你们还是先去医院一趟。”
“对对对,先去医院,去医院。”然后转身吩咐保镖备车。
听到玉软软肚子痛,陈诗雨吓得脸色都惨白了,她拒绝去医院,然后哄着陈父陈母道,“爸爸妈妈,我今天累了一天了,想休息了,就不去看嫂嫂了。”
陈知奕刚想同意,祁司明就打断了她的话,“嫂嫂生病了,小姑子怎么能不去呢,你哥刚才特意交代一定要带上你。”
说着就准备上前拉女孩,陈诗雨吓得吱哇乱叫,“我不去,我说了不去就是不去。”
陈知奕好像想到了什么,严肃地盯着陈诗雨,“去,现在就去,走。”
听到爸爸都发话了,陈诗雨不敢不从,虽然平时父亲很宠自己,可她知道他现在已经生气了,如果再拒绝,自己一定会惹怒他,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上了车。
陈家人走后,唐宴池等人立马围过来,顾瑾城迫不及待开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订婚宴怎么还肚子痛?”
“具体什么事情还是看他们自己家怎么处理吧。”
唐宴池想到了什么,“不会软软的肚子痛是因为小雨吧。”
祁司明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唐宴池脸色一白,心里默默想,“小雨向来和芊芊要好,不会又是她的主意吧。”
他抬头看了祁司明一眼,祁司明冲他点了点头,他的脸色更加惨白了,“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顾瑾城还想拦他,“别呀,这才几点。”
祁司明淡淡开口,“让他去吧。”
秦砚也看不透他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迷,“到底怎么回事,连我们也不能说?”
祁司明叹了口气,淡淡开口,“小雨给玉软软熬了粥,里面加了薏仁,她现在肚子痛去了医院,刚从抢救室出来,还好她善良把粥分给了苏苒和化妆师,喝得不多,不然孩子就保不住了。”
众人听后皆是一惊,秦砚补充道,“小雨哪里会知道薏仁能让人流产,估计是被唐芊芊利用了。”
祁司明点了点头,“所以刚才宴池才会忙着回去。”
顾瑾城也很震惊,“她胆子是真大呀,竟然敢三番两次挑衅陈家,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祁司明:“哎,现在的小姑娘,还真是不能低估了她们的狠心。”
顾瑾城:“这下唐家估计也保不住她了。”
秦砚:“好了,人都走光了,我们也走吧。”
顾瑾城:“走吧走吧。”
祁司明打量了一下四周,在二楼楼梯口发现了女孩的身影,她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他想带她离开,可是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带她走呢,他自嘲地笑了笑,最终还是跟上了他们的步伐。
看着人离开,苏苒默默回了客房,躺在沙发上,她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默默安慰自己,“现在自己这么渺小,不给软软添乱就是帮忙了,要相信陈教授,他一定会为软软撑腰的……”想着想着竟不自觉睡了过去。
陈知奕三人来到医院就迫不及待往产科赶,到了病房门口,秦淑兰轻轻敲了敲门,陈泽渊打开房门看到陈诗雨,越过父母一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脸上。
他关上房门不让外面的嘈杂传到病房,厉吼出声,“你到底要干什么,平时挑衅她我们都忍了,我们可以搬出去,就订婚宴回来一天你还想怎么样?”
陈诗雨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哭出声,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秦淑兰拉住儿子,“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好好说,还要怎么好好说,是我的错,是我不应该把人带回来,她刚刚从抢救室出来,在里面呆了两个小时,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如果你不喜欢她,那我带她走就是了,用不着你这么三番两次的伤害她。”
说到最后陈泽渊的眼泪也出来了,陈父陈母几乎是没见过儿子哭,呆呆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猜想软软出事可能跟小雨有关,显然刚才的举动已经证实了他们的猜想,但具体的真相他们还是不清楚,陈知奕问儿子,“发生什么了?”
“你问你的好女儿。”
陈知奕转头看着女儿,女孩整个人哭得一抖一抖的,紧紧闭着嘴一言不发,他有些急躁,“你们倒是说说发生什么事了?别让我和你妈干着急呀。”
陈泽渊越想越气,“你的好闺女,她伙同外人,给软软煮了粥,里面放了薏仁,软软差点保不住孩子,现在还在里面躺着,你知道我送她来的路上她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为了不让陈家丢面子一直忍着办完订婚宴,嘴唇都快咬烂了。”
秦淑兰不可思议地看着陈诗雨,“是你做的?”
陈诗雨点了点头。
“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女孩浑身都在颤抖却仍然不松口,“没有人教我,是我自己要这么做的。”
陈泽渊怒吼,“我不信你会知道薏仁能让孕妇流产。”
陈诗雨哭着跪在地上,“我确实不知道,我只是想让她在宴会上出丑,没想让她流产。”
“可你确实这么做了,是不是唐芊芊让你怎么做的?”
“没有,不关芊芊姐的事。”
陈泽渊把人提起来拉到病房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可以看到里面病床上的人儿脸色惨白,手里还在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