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闫振芳冲着门外一招呼,立马有仆人进来给递上了一件东西,闫琦接在手中一看,正是姐姐被削掉的那半截耳坠子。
闫琦感叹一声【哎呀,我一点儿都没有看出来,原来是这样啊!】
点拨完儿子,闫振芳又继续跟徐庆闲谈起来。
闫琦看着手中那半截耳坠子,吱溜一下坏水冒上来了,假装要去方便,实则刚一出门,他就一溜风的又跑到了闫英云的后楼这里来了。
闫英云刚洗过了澡,正坐着一边品茶一边乐呵呵的听着丫鬟婆子吹捧呢,这时候闫琦在楼下喊姐姐,闫英云让丫鬟把闫琦带上了楼。
闫琦哼着小调上得楼来,嬉皮笑脸的冲着闫英云双手一抱拳【姐姐,恭喜恭喜。】
【恭喜什么?】
【恭喜你打胜仗了,你把白眉大侠给赢了,了不起呀,我能不给你贺喜么?】
【嗯,你坐那块儿说吧。怎么,你说今天比武我有哪些缺陷?】
【没有,炉火纯青登峰造极,哎呀我是佩服至极。姐姐,换衣服了没?】
【什么意思?换不换衣服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就随口问一问嘛。】
【没有,还是那身。】
【奥,楞个愣那个楞个愣……】
闫琦哼着小调就围着闫英云转圈的看了起来。
【你有病啊,寻摸什么呢你?】闫英云不耐烦的瞪了一眼闫琦。
【哎姐姐,哎哎,您这衣裳挺好的,怎么后边有四个窟窿啊?哎哎哎,这怎么回事儿?】
【胡说八道,这是新衣服。】
闫英云让婆子丫鬟看看,婆子丫鬟往后一看【哟,不留神还看不出来,真的,怎么有四个眼儿啊!】
就见在闫英云的背后处,那衣服上果然有四个小眼儿,眼儿不大,就跟那小虫子大小,要不注意查看还真就看不出来。
【哎哎,我说你们大伙儿过来看看,这是土不,这衣裳上沾的是土不?】
【呀,快拿东西给掸掸。】
【别别,先别掸,姐姐,大伙儿都看见了吧,衣服破了还有土印,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
【快说怎么回事儿?】
【姐姐,实话跟你说吧!你还觉得你挺了不起,你跟人徐三哥比武的时候,我站在咱爹的身后瞪眼看着,我看得清清楚楚,练武的人那眼睛能揉沙子吗,嗯?我练得是火眼金睛呐!
你跟人徐良先比试拳脚,嘿呦,不依不饶的又是蹶子又是屁的,人徐良要想打你啊,早就把你给赢了,因为你是个大姑娘给你留脸面,没办法怎么办呢,人家警告警告你吧,伸出三个手指头叫鹰爪力,在刚过三十个回合的时候,人家突然转到了你的身后,把你的衣服给拧了四个眼儿,你看看那位置,都是穴位不?
哎,拧了四个眼儿你一点儿都没察觉,这要是仇人,人家手一伸,你那小命就没啦,就是好一好起码也是个半身不遂,你不知道啊,还哐哐往上冲,人家一看你脸皮太厚了,咣咣又踹了你两脚,踹你踹的这个巧劲儿就甭提了,你看看是穴道不,让她们瞅瞅这土印,就是脚底下沾那土的印,踹的是你的穴位,还得踹上你还得让你不察觉,哎,你说人这火候是怎么掌握的。
可再看看你呢,你还没察觉,腆着脸还跟人家打,三哥没办法了,男子汉大丈夫,好男不跟女斗啊,老爷们脸皮厚,认栽吧,给你啊,顺梯子好下台阶,所以人家噗通躺下了。
你瞅瞅你,嗬,还不依不饶的呢,我都替你觉着脸发烧,啊,比兵刃,不行,没完!把徐三哥逼得没辙了,要了人家的东西接茬比武,结果怎么样?你那宝剑根本就白给呀你,人家那叫大环刀,人家八卦万盛金刀,神出鬼没的招数,你往哪儿比呀!
但你这人吧,不要脸反正,可劲儿的往上冲,后来人家没办法了,对你略施警告,把你左边那耳坠子给你削下去了,哎呦把我吓得够呛啊,就用那个刀尖轻轻的一挫,哎就下去了,如果要是仇敌,人家把腕子往里一递,你的脑袋就搬家了,人把刀又给拽回去了,你呢,你还没完还跟人家打呢,后来人家没办法,吃个亏,躺在那儿了,哎,算给了你个全脸。
姐姐,你看看这是什么玩意儿,是我瞎说不,你看看。】
说着闫琦一摊手掌,把那半截耳坠子亮了出来,闫英云看完再一摸耳朵那儿,呦,果然,原来的耳坠子光剩下了一个圈了,下面的那半截没有了,可见闫琦所说的句句都是实情。
姑娘家脸皮薄,这下哪里还能受得了【这,这是真的?】
【不然呢,我编的,啊?我这眼睛是干嘛的,看的是清清楚楚!臭不要脸的,你就能欺负我的能耐,你跟别人一比你差多了!这要是换了我呀,我得尿泡尿把自己寖死!】
亲姐弟俩,说话向来没有那么多的讲究,闫琦是想着趁此机会臊一臊他姐姐,好好的出一出气,可是闫英云受不了呀,这下对她的自信跟尊严都造成了严重的摧残,这个打击实在是太大了,闫英云登时嗷的一声就痛哭开了。
闫英云这一哭,闫琦看的是眉开眼笑,心说,该!该!这下我可算是出了这口气了!闫琦不再多待,一溜烟的回到了前厅,行礼过后自己坐在那儿边回想还边偷着乐呢。
闫振芳跟徐庆老哥俩闲谈着,没注意到闫琦的反常,可这时,突然服侍着闫英云的一个婆子慌慌张张的就跑了过来,一进门就跪倒了【老爷,大事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去吧!】
【怎么了?】
【小,小姐她,她要自杀!】
闫振芳一听当即就大惊失色的站了起来,让徐庆父子先在厅堂等着,然后便急匆匆的往后楼赶去,闫琦一看赶紧的在后边跟上了父亲。
父子俩一起登上了二楼一看,这楼上挺乱,那桌子上又是剪子又是出匣的宝剑,那边的窗梁子上还绑着条绳子,看来是又要抹脖子又要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