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晨光还未完全驱散夜色的凉意,老A训练基地便被一阵急促的哨声打破了宁静。“都给我起来!动作快点!”成才那尖锐又带着几分威严的声音在宿舍楼间回荡,紧接着,便是宿舍门被用力敲响的声音。
小南瓜们睡眼惺忪,从睡梦中被硬生生拽醒。他们手忙脚乱地穿衣、整理装备,跌跌撞撞地冲到楼下集合。此时的他们还不知道,即将面临的是一场超乎想象的“吃饭训练”。
齐桓站在队伍前,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笑意,这笑容在小南瓜们看来,却透着一股诡异。“今天,我们要进行一项特殊的训练——吃饭训练。”齐桓的话一出口,队伍里便响起一阵小声的议论。“吃饭还用训练?”“这能有什么难的?”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全然不知即将到来的挑战。
成才双手抱胸,冷冷地扫视着众人:“别以为这很简单,你们马上就会知道,在战场上,能吃上一口热乎饭都是奢望,更别说要适应各种极端食物。”说着,他一挥手,几个老兵抬着几个大桶走了过来。
小南瓜们好奇地探头张望,当看到桶里的东西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桶里装的,竟然是各种虫子、老鼠,甚至还有几条盘绕着的蛇,在微弱的晨光下,这些生物显得格外惊悚。
“都愣着干什么?每人一份,开始吃!”齐桓大声命令道。小南瓜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满是惊恐与抗拒。“这……这怎么吃啊?”吴哲忍不住开口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怎么吃?用嘴吃!”成才毫不留情地回应道,“战场上,可没人管你爱不爱吃,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说着,他率先从桶里抓起一只老鼠,毫不犹豫地咬了一口,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小南瓜们见状,纷纷倒吸一口凉气,有人甚至忍不住干呕起来。
随着成才的一声令下,训练正式开始。小南瓜们战战兢兢地走到桶前,看着那些令人作呕的东西,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了惊恐,再到抗拒。
袁朗站在队伍里,脸色微微发白,但他深吸一口气,咬着牙伸手从桶里抓起一只虫子。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将虫子缓缓送到嘴边,眼睛一闭,猛地一口吞了下去。喉咙蠕动了几下,他强忍着恶心,没有吐出来。
拓永刚满脸厌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不吃,这太恶心了!”他大声抗议道。“不吃?”成才几步走到他面前,眼神冰冷,“那就别想留在老A,在这里,服从命令是第一准则。”拓永刚咬着牙,满脸通红,心中满是不甘与挣扎,但最终,在成才的注视下,他还是颤抖着拿起一只老鼠,艰难地咬了一口,随后便剧烈地呕吐起来。
成才在一旁看着这一切,他没有说话,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理解与鼓励。他知道,这对小南瓜们来说是巨大的挑战,但只有经历这些,他们才能真正成长为合格的老A战士。
有些小南瓜实在无法忍受,偷偷将食物藏在身后,试图蒙混过关。但这一切都被齐桓看在眼里,他像一只敏锐的猎豹,迅速冲过去,揪出那些藏食物的人:“想偷懒?门都没有!重新吃,直到吃完为止!”
在成才和齐桓的逼迫下,小南瓜们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有的新兵吃了几口,就跑到一旁狂吐,吐完后又被命令回来接着吃;有的则紧闭双眼,一边流泪一边吞咽,每一口都像是在挑战自己的极限。
吴哲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将一条虫子放进嘴里,嚼了几下,便迅速咽了下去,他的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汗水顺着额头不断滚落。他知道,这是成为老A必须经历的考验,无论多么艰难,他都不能退缩。
而那些蛇,更是让小南瓜们望而却步。它们扭动着身体,吐着信子,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但在成才的命令下,还是有几个勇敢的新兵小心翼翼地拿起蛇,尝试着咬下第一口。蛇肉的腥味弥漫在口腔中,让他们差点窒息,但他们还是坚持着,一点一点地将蛇肉咽下。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像许三多一样有勇气尝试。几个新兵站在原地,脸色煞白,身体微微颤抖,无论如何也不敢伸手去拿那些“食物”。其中一个叫李阳的新兵,手刚伸到桶边,就像触电般缩了回来,他的嘴唇颤抖着,声音带着哭腔:“这……这我真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成才几步走到他面前,眼神冰冷得像寒夜的冰碴,“在战场上,这都是最常见的食物,不吃,你就没有体力,没有体力,怎么完成任务?怎么活下去?”
李阳紧咬着嘴唇,额头上满是汗珠,双手握拳,身体因为恐惧和挣扎而微微颤抖。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抗拒,但在成才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注视下,他的反抗显得如此无力。
就在这时,另一个新兵王强也忍不住喊道:“这太不合理了!我们又不是野人,为什么要吃这些东西?”他的声音带着愤怒和委屈,在训练场上回荡。
成才冷冷地看着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身从桶里抓起一只老鼠,毫不犹豫地咬了一口,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小南瓜们见状,纷纷倒吸一口凉气,有人甚至忍不住干呕起来。
“看到了吗?”成才咽下嘴里的老鼠肉,冷冷地说,“这就是战场,没有什么合理不合理。敌人不会因为你觉得恶心就放过你,子弹也不会因为你不想吃这些就不射向你。”
王强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反驳,但最终还是低下了头。
那些不敢吃的新兵,一个接一个地被成才宣布淘汰。他们满脸震惊和不服,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就因为这个淘汰我们?这太不公平了!”被淘汰的新兵们叫嚷着,满脸通红,有的甚至握紧了拳头,一副要冲上来理论的样子。
成才看着他们,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不服?你们现在就可以离开。但记住,老A要的是能在任何恶劣环境下生存并完成任务的战士。连这点心理和生理上的挑战都无法克服,还谈什么保家卫国?”
其中一个被淘汰的新兵还不死心,向前跨了一步,梗着脖子说:“可是……可是这也太极端了,我们在战场上不一定会遇到这种情况啊。”
成才冷笑一声:“不一定?等你真到了战场上,发现自己因为没体力而跑不动、拿不起枪的时候,就知道什么叫后悔了。战场上瞬息万变,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你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被淘汰的新兵们垂头丧气地离开了训练场,他们的背影充满了失落和不甘。而留下来的小南瓜们,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既有些庆幸,又更多了几分对未来训练的敬畏和决心。他们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离真正的老A又近了一步,而这一步,是用勇气和对自我极限的挑战换来的 。
这场“吃饭训练”持续了很久,直到每个小南瓜都完成了任务。他们的脸上满是疲惫与痛苦,身上还残留着食物的残渣和血迹。但他们知道,经过这一次训练,他们离真正的老A又近了一步。
训练结束后,成才和齐桓看着这群小南瓜,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情。“记住,今天只是个开始,在老A,还有更多的挑战等着你们。只有不断突破自己的极限,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成才的话,像一记重锤,敲在每个小南瓜的心上,他们深知,未来的路还很长,而他们,已经迈出了艰难的第一步 。
训练场上,残阳如血,将整个场地染成一片暗红。历经了那场惊心动魄的“吃饭训练”,小南瓜们早已疲惫不堪,可成才和齐桓并未打算就此放过他们。“都给我听好了,接下来是简单的体能训练,别想着偷懒!”成才的声音在空旷的训练场上格外响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小南瓜们拖着沉重的步伐,开始了新一轮的挑战。俯卧撑、仰卧起坐、深蹲,一项接着一项,他们的汗水不断地滴落在被夕阳晒得温热的地面上,洇出一片片深色的痕迹。每做一个动作,他们都要咬紧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仿佛每一秒都是煎熬。
齐桓在队伍中来回穿梭,眼睛紧紧盯着每一个小南瓜的动作。“动作标准点!速度提起来!”他的吼声不断响起,对那些动作不规范或者偷懒的新兵毫不留情。许三多虽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双臂颤抖得厉害,但他依旧咬牙坚持着,每一个俯卧撑都做得一丝不苟。吴哲也在努力跟上节奏,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贴在身上,可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
终于,体能训练结束了。小南瓜们像是被抽去了筋骨,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疲惫。成才看着他们,微微点了点头:“行了,都回宿舍休息吧。”小南瓜们如获大赦,挣扎着站起身,相互搀扶着,拖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宿舍走去。
成才和齐桓回到办公室,刚坐下喝了口水,门就被敲响了。“请进。”成才应道。门开了,铁路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
“听说你今天淘汰了十几个新兵?”铁路开门见山地问道,“这些可都是从各部队挑出来的尖子,一下走了这么多,你不心疼?”
成才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缓缓说道:“铁大,我当然知道他们是尖子,可尖子不一定就适合老A。”
铁路走到他身边,双手抱胸:“说说你的理由,我倒是想听听。”
成才转过身,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今天的训练,你也听说了吧?吃虫子、老鼠,这对很多人来说是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挑战。在战场上,面临的情况只会更残酷,连这点都无法克服,怎么在绝境中生存?怎么完成任务?”
铁路微微皱了皱眉头:“可这也不能成为淘汰他们的唯一标准吧?他们在其他方面都很优秀。”
“铁大,老A需要的是全方位的精英。”成才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不仅仅是军事技能过硬,更要有强大的心理素质和适应能力。今天不敢吃这些,明天在战场上,面对生死抉择,他们又能有多大的勇气?老A的任务,哪一次不是在极端环境下执行?我们不能让任何一个可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的人留下。”
铁路沉默了片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说得有道理,不过,一下子淘汰这么多,还是有些可惜。”
“早点走,对他们对我们都好。”成才叹了口气,“他们很优秀,只是不适合老A。在这里,他们可能会一直挣扎,找不到自己的价值。但回到原来的部队,他们依旧能发光发热。”
齐桓在一旁也开口了:“是啊,老A的门槛高,不是每个人都能跨进来的。我们要对每一个留下的人负责,也要对离开的人负责。”
铁路拍了拍成才的肩膀:“我理解你的决定了,希望留下来的这些新兵,能在你的训练下,成为真正的老A。”
成才看着铁路,目光坚定:“放心吧,铁大,我会把他们雕琢成最锋利的利刃,让他们不辜负老A的名号。”
送走铁路后,成才重新坐回办公桌前,看着桌上的训练计划,陷入了沉思。他知道,接下来的训练会更加艰苦,但他也坚信,留下来的小南瓜们,一定能在这残酷的磨砺中,破茧成蝶,成为老A的骄傲 。
夜幕笼罩着老A训练基地,宿舍里弥漫着疲惫与静谧交织的气息。结束了一天堪称“炼狱”般的训练,小南瓜们横七竖八地瘫倒在各自的床铺,身体的酸痛与精神的紧绷让大家都沉默不语。唯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打破这压抑的宁静。
吴哲躺在床上,双眼盯着天花板,脑海里不断回放着白天那场令人作呕的“吃饭训练”。一想到那些蠕动的虫子、毛发杂乱的老鼠,胃里就忍不住一阵翻江倒海。可更让他难以释怀的,是袁朗面无表情吃下那些“食物”时的冷静模样。终于,吴哲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翻身坐起,看向袁朗。
“袁朗,我实在憋不住了。”吴哲的声音打破了宿舍的寂静,引得其他几个原本闭目养神的小南瓜也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你怎么就能面无表情地吃那些东西啊?就这么想进老A?”
袁朗正靠着床头,手里翻着一本战术手册,听到吴哲的话,他放下书,微微坐直身子,目光平静如水,似乎对这个问题早有预料。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整理思绪。
“吴哲,你觉得进老A是为了什么?”袁朗反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探寻。
吴哲愣了一下,挠了挠头:“当然是成为更厉害的兵,可这和吃那些东西有什么关系?”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解,眉头也微微皱起。
袁朗轻轻笑了笑,笑容里却没有多少轻松的意味:“老A的任务,哪一次不是在最危险、最恶劣的环境里执行?敌人不会因为你觉得恶心就停下进攻,子弹也不会因为你吃不惯那些东西就不飞过来。”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
说着,袁朗的目光变得有些遥远,似乎回忆起了什么:“我曾经参与过一次边境任务,在深山里潜伏了整整一周。那里除了野菜,就是一些不知名的小动物,为了活下去,为了完成任务,你没有别的选择。”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那是在生死边缘挣扎过的人才能体会的。
“在战场上,生存就是第一法则。”袁朗继续说道,“今天吃下这些,是为了明天在战场上能有足够的体力扣动扳机,能有足够的力气扛起战友,能有足够的精力完成任务。”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信念,那是对军人使命的执着坚守。
吴哲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中的疑惑渐渐消散,但还是忍不住追问:“可那些东西……实在是太恶心了,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他的脸上依旧带着一丝难以接受的神情。
袁朗笑了笑,脸上露出几分无奈:“怎么可能没有感觉?第一次吃的时候,我也吐得昏天黑地。但你要知道,在老A,你不能有太多的‘受不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自我的严格要求。
“我们要克服的,不仅仅是身体的极限,更是心理的障碍。”袁朗看向吴哲,目光里满是鼓励,“当你把这些都当成是完成任务的一部分,当成是保护国家和人民的必要付出,你就会发现,其实没有什么是不能忍受的。”
宿舍里一片寂静,大家都陷入了沉思。吴哲默默地低下头,心中对袁朗的敬佩又多了几分。他终于明白,袁朗吃下的不仅仅是那些令人作呕的食物,更是对老A信念的坚守,对军人使命的担当。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宿舍的窗台上,仿佛也在见证着这些小南瓜们在成为老A道路上的每一次思想的蜕变,每一次对自我的突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