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被接踵而来的消息震的不轻,看着苏邈邈连嘴巴都忘了合上。
和安下意识就看向宋昭,一时间有些慌乱。
苏邈邈插着腰,一步步朝着和安靠近,“公主可知道之前在北冥如何对我的,如今我可要好好跟公主算算了。”
和安上前两步,转而又停下脚步,之前刁难过她不少次,而后她和她又达成了协议,一时间和安担忧无比,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苏邈邈见此,兀自笑了。
“我跟嫂嫂开玩笑呢,你怎么还当真了,太子妃放心,我们之间的约定我都记得。”说着她朝着和安眨眨眼。
宋昭宠溺的看了看她,“走吧,别吓她了。”
苏邈邈又偷偷看了和安几眼,见她双目无神,神情呆滞,越发觉得好玩。
视线又落在那周回身上,对方若有所思,时不时看向周围,神情惊恐。
看来映雪的计划实施的不错,瞧他那疑神疑鬼的样子,突然。
“ 砰! ”
原本和谐的殿内被打破,只见那周回打翻了面前的案几,指着身后的宫女,神情惊恐,犹如见了鬼,激动大喊,“别过来,别过来!”
宫女同样惊恐的看着对方。
“这尚书之子怎么了?”
只见周回疯了一样大吼大叫着,周尚书见此还想上前,被对方重重推开,重重倒在了案几上,打碎了一切杯盏。
众人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起来。
“这尚书公子不对劲,听闻他人已经神志不清了,看来是真的。”
眼看周回发起疯来,有太监高声大喊,“来人,护驾。”
周回见什么就拿什么,下一刻被裴辞踢倒在地,正是宋昭动的手。
周尚书见此,连忙跪了下去,声音颤抖,“皇上,臣子他酒意上头,这才发了颠,是臣管教无方,还请皇上恕罪。”
皇帝身影冷肃,动了怒,“公然放肆,成何体统,来人!他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御林军蜂拥而至,将地上狼狈不堪的周回抓了起来。
周尚书再次磕头,随即眼神飞转,朝着苏邈邈望了过去,“皇上,臣子突然发癫,事出突然,还请皇上明察。”
“难不成你觉得这是有人陷害他。”
“犬子性情温和,这今日突然发癫,属实异常之举,还请皇上明查。”
苏邈邈终究还是开了口,“听闻周公子大婚之日突然发酒疯,四处打人,随意辱骂官员,和今日一样,这还能有何隐情?”
周尚书见此,更加确信此事有猫腻,“确有此事,不过今日犬子并未饮多少酒水,事有蹊跷,还请皇上给犬子做主。”
“这何来蹊跷,我看啊,他就是酒品端端,这才会随意耍酒疯。”
说着周围人你一言,我一语,窃窃私语起来。
周尚书执意的要求查证,还周回一个清白。
皇帝闻言,“既如此,来人,宣太医,给他瞧瞧。”
片刻之后太医匆匆赶来,先是给裴辞看了一番,而后细细查看一切吃食,太医躬身回禀,“皇上,周公子乃是疯癫之症,酒水并无异样。”
此话一出,殿内众人神色大惊,周尚书脸色瞬间就难看了下来,声音激动,“不可能,我儿好端端的怎会得疯癫之症。”
皇帝冷哼一声,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周尚书,怒斥道:“此等疯癫之人,如何能担当大任?简直就是我朝之耻!即日起,革去他的官职,从今往后,不得踏入皇宫半步。”
说罢,皇帝一甩衣袖,转身离去,留下一脸绝望的周尚书瘫坐在地上,“皇上,皇上!”
一场宴会下来,她多饮了几杯酒,心情极佳,今日起,周回名声扫地,周家会在京城之中抬不起来,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会一点点还清欠映雪的一切。
马车里,裴辞见她心情不错,“这周回终究是得了报应,他是周尚书的独子,周家怕是没落了。”
“这还不够,映雪要的不止这些。”
在裴辞不解的目光下,“她还要洗清自己的冤屈,要为替她赴死的丫鬟报仇,要堂堂正正的回来,继续做她苏家的女儿。”
“若有帮得上忙的,裴辞义不容辞。”
苏邈邈眸中有些迷离,神情变得认真起来,“裴辞,谢谢你。”
裴辞眸中闪过不易察觉的慌乱,“我们之间还要说这个吗?”
苏邈邈悠悠开口,“我知道你的心意,我之前也曾动摇过,那时我也看不清自己的心,你是个值得托付的人,我先过若我有什么闪失,你定会对我团子好,不过那样对你太不公平了,如今我也看清了自己的心……”
裴辞突然打断她的话,眸中带了哀求,“公主,你醉了。”
“我只会在和公主清醒之时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