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邈邈跟着陆承州出了门,发现两人不是要坐马车去,门口停着一匹白色汗血宝马,他一踩马镫,利落的上了马,“把手递给她。”
她将手放入他的手心里,陆承州一个用力,她便跨坐在了马上,后背抵着他坚硬的胸膛,身下的马儿往前行走,身形不自觉有些晃,刚开始她有些怕,渐渐的感觉很稳便不怕了。
谁知男人突然驾了一声,马儿犹如离弦的箭般飞奔了出去,她没有准备,苏惊呼一声,惊慌失措抓住他勒着马鞍的手,脸色都白了。
头顶响起男人的闷笑声,苏邈邈嗔怪的抬头看了他一眼,颇为不满,这男人故意吓着她玩呢。
起先她还有些怕,男人的双臂紧紧护着她,渐渐的不再害怕,窝在他怀里,任由冷风吹拂着脸庞,柔顺黑亮的发丝被风吹动,时不时拂过陆承州的脸颊,痒痒的,像是拂过人的心。
马儿时快时慢,不久后便到了军营,陆承州下了马将她从马上抱了下来,楚河带着几位副将来迎接过来陆承州,齐声喊,“将军。”
陆承州嗯了一声,几位副将将军视线落在她身上,并未说什么,只是眼神有些微妙。
陆承州抬脚往前而去,苏邈邈连忙跟上,身旁经过训练有素,整齐划一的队伍,都会齐声和陆承州见礼,“将军。”
陆承州只是点点头,来到演练场,黑压压的将士手拿武器,井然有序的操练着,陆承州缓步走上观景台,苏邈邈跟着他们上了台阶,上了观景台,眼前一片宽阔,黑压压的将士气势磅礴,可以清楚的看清军营的布置。
“哈!哈!”将士们嘴里喊着口号,动作整齐,此般场面很是振奋人心。
陆承州和几人聊着,面容肃穆的在观景台上走了走去,看着下面操练的将士,陆承州到来后,更加激奋着将士。
整整一个时辰,苏邈邈感觉自己的腿要麻了,又不敢吱声,只能坚持着。
等陆承州要走下观景台,苏邈邈刚要下台阶的腿一软,摔在了台阶上,顿时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陆承州面色沉着将她直接抱了起来,她脸色涨红,挣脱了一下。
慌乱看向周围的众人,对方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可她脸烧的厉害,“将军,我能自己走。”
“嘴硬。”
等下了台阶,他才将她放下,苏邈邈感觉自己的脸已经成了猪肝色了,太尴尬了,太丢人了。
军营大的想必一天都走不完,战术训练,阵法演练,骑射训练,等。
走到骑射场,陆承州拿过一旁挂着的弩弓,轻松拉开绷紧的弓,拉弓搭箭,三箭齐发,正中靶心。
周围发出喝彩声,“好箭法。”
苏邈邈连远处的靶心都要看不清,陆承州是如何在这么远的距离射中而且正中靶心的,内心暗暗佩服,也跟着鼓掌喝彩,她见过最厉害的箭术便是双箭齐发,便是宋国少年将军李佑珩,也是她的朋友,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直到她要来找陆承州解毒后,那人便不理她了。
突然他的视线朝着她看来,“过来。”
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可会射箭?”
她摇头,陆承州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我教你。”
男人熟悉的气息将她包围,他先是试图让她自己拉,苏邈邈自己拉不动,对上他的目光,好像在又说,你怎么这么没用一般。
苏邈邈无语,男人握住的她的手,将箭搭好,他的声音像是带着魔力,低沉性感,“左手持弓右手勾弦,瞄准靶心。”
“松。”
正中靶心,苏邈邈眼睛亮亮的看向他,“将军好生厉害。”
陆承州松开她,“自己试试。”
她学着方才她的样子试了一下,半天拉不动紧绷的弓,还险些把自己给摔了,她尴尬的看向一旁的楚河他们,对方左看看右看看,假装没看见,这让她更加尴尬了。
顿时有些脸热,陆承州从她手里拿走弓箭丢给楚河,“陪我练练。”
而后几人开始比起赛,陆承州是唯一一个三箭齐发还能中靶心之人,苏邈邈在一旁的津津有味,最后在楚河等人的共维下,结束了这场训练。
陆承州往下一个训练地点走去。
楚河甩了甩手,叫苦不迭,下一个地点将士拿着银枪两两一组,在训练,看见陆承州到了,纷纷停下,齐齐喊,“将军。”
苏邈邈耳膜险些被震掉了,陆承州拿过两杆银枪,那银枪在他手中犹如两根笔,变着花样的在他手中旋转着。
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杠银枪朝着她丢了过来,她慌乱去接,没想到太重,她直接摔在了地上,一时间又狼狈又尴尬,有将士没忍住笑了出来,陆承州一个眼神过去,对方立马禁声了。
苏邈邈被陆承州拉了起来,将她手里银枪拿过丢给一旁的士兵,“你果真是来给我丢人现眼的。”
苏邈邈一听脸色更加羞红,嘱咐将士好好练,而后带着她往自己的营帐里走。
苏邈邈今日快站了一天了,脚下发虚,越发的没力气,走路有些吃力,突然身子腾空,她惊呼一声,“你干嘛?”
陆承州没有说话,抱着她恍若无人的进了自己的营帐,他的营帐宽大,里面摆设如一间房。
外头守着不少士兵,她更加不自然了,男人将她放在床上,“累了?”
她点头,“将军,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陆承州往床上一靠,“不回。”
“那我先回去吗?”
陆承州眸子悠悠的盯着她,“你回去干什么?”
“我可以待在这里吗?”
陆承州不置可否,默认了。
入夜
陆承州忙到很晚才回来,她一直安静待在营帐里,他的营帐宽大舒适,床上铺着厚厚褥子,地上同样铺着厚厚的地毯。
雷声轰鸣,苏邈邈被吓了一跳,又要下雨了,她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去,片刻被子被撩开,男人出现在了床前,她眸子大亮,“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