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她的蛊虫怎么会这般没用。
紧接着还没有反应过来,脖子被掐住,苏邈邈感觉自己浑身使不上一丝力气,身上一片绵软无力,陆承州的神情越来越可怕,他好像真的会毫不犹豫的掐死她。
“公主!”
突然歪头响起小鹦鹉的声音,小鹦鹉出现在门口,只见下一刻陆承州手中的银剑飞出,一剑刺穿了小鹦鹉的身体。
“不要!”
苏邈邈瞬间清醒,她大口大口呼吸着,额头上全是细细密密的汗水,她茫然的环顾四周,一时间不知道是真实还是梦境,只见窗户大开着,外头有冷风不断灌进来。
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小身影急匆匆跑到她跟前,“公主,你叫我吗?”
她抬手掐掐小丫头的脸,手下触感真实,小鹦鹉眨巴着眼看着她,苏邈邈心猛然回了肚子里,原来不过是梦中梦,许是太过惶惶不安了,才会这般。
她匆忙下了床去,打开门,看见裴辞和抱着剑的蛊森正在聊什么,见她出来神情立马恭敬,她仰头看去,只见空中又出现了两只大雕。
与此同时,裴辞语气凝重道:“公主,这雕出现的突然,我总觉得有问题,”
她闻言点头,“这雕我怀疑是陆承州的,他或许已经发现我们的踪迹,正朝着这边赶来。”
“我们不能再等了,先离开吧。”
裴辞点头,“这次我们走水路。”
他们准备了两艘船,等上了船,苏邈邈心里才安心下来,她立在甲板上,仰头望去,并未看见什么大雕。
“陆承州不会对三哥做什么吧。”她心里头有些担心。
“公主不必担心,他无凭无据,定是不会为难他的。”
她点头,希望如此吧。
“公主为何要备两艘船?”
“李大娘那边我不放心,将另外一艘船烧了吧。”
“公主是觉得怕陆承州找过来?”
她点点头,只要回了宋国便可高枕无忧了,连日来的紧绷,这会放松了不少。
五日后,船只到达宋国,苏邈邈脚刚沾地,便被接回了宫,看见高位上坐着的父皇母后,苏邈邈一时间红了眼。
两人同时起身,朝着她而来,皇后雍容华贵,皇帝严肃威严,年过半百,两人的风姿依旧,皇后将她揽入怀里,声音发颤,“皇儿,你可算回来了,母后每每夜间想起你,便夜不能寐。”
说着不禁抹起了泪珠子,苏邈邈声音带了颤,“父皇,母后,我也好想你们。”
皇后容貌和她有几分相似,年近四十,却保养得当,看着就像是她的姐姐一般。
苏邈邈看了看一旁的皇帝,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主动环抱住他的腰,“父皇。”
皇帝轻柔拍着她的背,“父皇在呢。”
三人小聚了一番,皇后心里忐忑,一直不敢询问,和皇帝对了一个眼神,对方给他递来一个放心的眼神,皇后紧紧握着苏邈邈的手,不安的手心出了汗。
他们心知肚明,马上便是她的寿辰,若是不成功,她便只能等死。
苏邈邈委屈的犹如一个小孩子,在两人面前各种诉苦,皇帝皇后心疼的不行,连连安慰。
“父皇给你修大宫殿,再也不用睡那木板床受冻了。”
“父皇给你做山珍海味,再也不用吃那干粮了。”
“父皇给你挑选驸马,你看看喜欢谁,一个不行两个,两个不行三个。”
苏邈邈:“……”
母女俩同时看向他,皇帝兴致勃勃的脸立马恢复严肃,“一个便可,一个便可。”
皇帝似是想起什么,“那陆承州可有欺负你?”
乍然听到这个名字,心抽了一下,她笑了笑,“还行,不过他之前差点掐死我,父皇母后你们可不知有多惊险。”
话题被转移。
片刻之后,外头有太监来禀报,“皇上,药王来了。”
苏邈邈起身,只见满头白发的药王小老头急匆匆赶来,身旁跟着大师兄,还有静姨。
三人齐齐跪下:“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皇帝:“起来吧。”
苏邈邈笑着走过去,兴致冲冲的喊:“师父。”
“怎么才一年不见,你的白发更多了,不过不担心,如今我回来了,用我自制的染发剂帮师傅染回来。”
药王闻言,用常年练毒变哑的嗓子开口,“你是打算一点头发也不给师父留啊。”
此话一出,众人都忍不住笑了,都不约而同想到了之前苏邈邈用研制出来的药给药王染发,头发是变黑了,可一天掉一把,没几日就秃顶了,药王一气之下,直接头发剃光了。
此事闹了不少笑话,苏邈邈有些囧,皇帝对上皇后的目光,连忙对药王开口,“快给她瞧瞧。”
药王把上苏邈邈的脉象,片刻之后一脸喜色,声音激动,“成了,成了。”
此话一出,众人脸上都瞬间如释重负,面上都扬起了笑容。
“待孩子生下便可解毒。”
苏邈邈手护在自己腹部,“师父此毒这般严重,可会影响孩子。”
药王在众人的注视下,眼神飘忽,“到时便知,不会有生命危险便可。”
众人又是长长舒了一口气。
苏邈邈回来之后,皇帝马不停蹄就给她修了一座宅子,宅子占地极大,风水极好,修了整整半年才将一座奢华的公主府修好。
之后让她迫不及待住进了公主府,生怕她再往外跑似的,让她安心养胎,生怕她有个什么闪失,派了一波又一波人,苏邈邈喜静,只留了一些重要之人。
随着时间,肚子越来越大,身子也越发承重起来,怀孕之后更是噩梦不断,梦到最多的便是那个男人,有他凶狠的,有耳鬓厮磨的,也有他气急败坏要杀她的。
起先还以为找不到她,陆承州会为难宋昭,没想到的是,宋昭也平安回到了宋国,陆承州那边也并未有消息。
这让她很是费解,随着时间推移,她也便忘了此事,或许那个男人找不到她死心了,殊不知不久的将来他还是找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