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搂紧他的脖子,没有说话。
陆承州却不满了,“为何不答话?”
“将军觉得我有那个胆子吗?”
陆承州笑了,“算你识相。”
走下高高的台阶,马车已然准备好了,青禾站在马车旁看着两人,脸色有些难看。
苏邈邈也越发看不懂陆承州了,他不是喜欢青禾吗?为何当着她的面这般对她,就不怕青禾吃醋?还是说两人吵架了。
众人分开一起上了马车,青禾独坐,陆承州并未骑马,而是同她一起坐马车,她犹豫着问出心里的疑问,“郡主身子不舒服,将军不担心吗?为何不和她一同坐?”
“你希望我去关心她?”他突然冒了这么一句话。
“将军一向疼郡主,去照看她也是情理之中。”
陆承州就那么看着她,又问了一句,“你明知青禾的心思,想让我去和青禾一同坐?”
苏邈邈没有犹豫,“将军对郡主的好大家有目共睹,何必问我?”
“你在吃醋?”
“啊。”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陆承州眸子带着揶揄,伸手将她揽入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从身后拥着她,下巴埋在她脖颈间,轻轻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声音带了揶揄,“还以为你没有心。”
她挣了挣,“我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心,还是没有吃醋。
她默了,陆成州怕是吃错了药了,在心里如此想着。
“说话。”
她看着他,“将军说什么就是什么。”
闻言某人往后一靠,就那么看着她,苏邈邈被看的不自在,将脸扭开,下巴被捏住,强硬的对上他的眸子?男人眸中戏谑,“你躲什么?”
“我没有。”她轻轻推他。
苏邈邈内心腹诽不断,陆承州最近是越发让人看不懂了。
“啊!”突然出来的一声尖叫,苏邈邈从他怀里起身,马车随之停了下来,车帘被掀开,“将军,不好了,郡主被抓走了。”
他们的马车在前,陆承州的马车在后?相隔并不远,既就这么被抓走了。
陆承州当即便下了马车,此次出行万佛寺,带的人不多,京城之内刺杀他,简直自寻死路。
“往哪走了,对方多少人?”
“车夫说有十来人,将军现在该怎么办。”
陆承州神情严肃,沉思片刻,“保护好她,我去救青禾,若是她有任何闪失,我唯你们是问。”
“是。”银砂银刃齐齐点头。
话落陆承州带着几个护卫便离开了,银砂银刃不敢松懈,将手中的信号弹发出去,在空中炸响。
苏邈邈欲要下马车,银砂拦住她,姑娘你还是在马车里待着吧。
她点头,陆承州树敌众多,这些刺客还真是阴魂不散,她放下车帘。
银砂银刃看向彼此,茂密的草丛微动,多年的作战经验告诉两人,有危险在靠近,两人手中的剑瞬间拔出,警惕的环顾四周。
“咻!”一只箭羽朝着马车飞来,银砂银刃将箭砍断。
“保护姑娘。”
一阵阴风吹过,树干上出现许多身穿红色衣裳的人,为首的人不就是多次抓走苏邈邈的人,两人如临大敌,此人轻功极好,加上手段毒辣,总能出其不意。
“凤千寻。”
“不好,调虎离山之计。”两人对视一眼,皆在彼此眼里看到了担忧。
车里的苏邈邈一听是凤千寻,冷嗤一声,她撩开车帘下了车,银砂银刃齐声开口:“姑娘,别出来。”
“我出不出来了有何区别,他的目标是我。”
凤千寻一看见她,声音都透着兴奋:“我说过我会杀了你的,我如约而至来取你的性命。”
“凤千寻,你到底为何如此执着呢,若我死了,你以为你活的了吗?”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我的目的是要陆承州痛苦,我要他生不如死。”
苏邈邈挑眉,“你觉得他在乎我?”
“不是吗?”
她笑了一声,“在乎我,还将我丢在此处,带着众多暗卫去救青禾?你还是太不了解他了。”
凤千寻哈哈大笑,“我知道你在拖延时间,今日你的小命我要定了。”
话落那惹眼的红衣犹如鬼魅朝着她袭来,银砂银刃执剑而上。
紧接着周围涌出更多的黑衣人,将马车重重围起来。
认真思索了一番,凤千寻杀她的机会很多,为何会如此大动干戈,他到底想干什么。
她一时间有些不解。
凤千寻故意露出破绽,转移两人的注意力,手中挥出毒药,银砂银刃立马捂住口鼻,可已然来不及了,“卑鄙。”
“兵不厌诈,你们将军没有教过你们吗?”
苏邈邈刚想看看什么情况,迎面对上一身红衣的凤千寻,只来得及瞪大眼睛,随即腰肢被揽住,人已然离开了地面。
等脚再次落地,周围已然是陌生的环境,她从他怀里睁开,瞬间远离他,声音嘲讽,“杀我还要挑地方?”
“一下子杀了多无趣,自然是要好好折磨一番,不然怎么让陆承州伤心呢。”
她不屑一笑,“你就那么确定陆承州会在乎我的死活?”
她自己都不确定,他凤千寻怕是脑子有病。
凤千寻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你好像并不知道,自己在陆承州心里的地位。”
她一愣,“你是说,陆承州在乎我?”
凤千寻不置可否,他原本还不确定,可这次万佛寺之行,他确定了陆承州的心意,师父是他的再生父母,带去见他能是简单之人。
“你为何如此恨陆承州,是因为他打败了你,还是因为青禾?”
凤千寻眸光倏然看向她,“我最讨厌听到的话你说了两句,你今日非死不可了。”
“你为何就是不敢直面自己呢,我说的没错,你就是一个胆小鬼。”
“闭嘴!”
“你一个北冥叛徒,他作为北冥将军,却任由你一次次在他面前蹦跶寻死,你该想想为什么。”
凤千寻眸子一点点冷了下来,拳头捏的嘎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