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水,你去厨房端一碗吃食来。”
“端什么吃食啊,姑娘。”
“有什么端什么,将军想必饿了。”片刻时后,她带着一杯茶水去陆承州的书房,银砂见此:“姑娘你稍等,我去跟将军汇报。”
她在原地等着,片刻之后,银砂来了,“姑娘,将军在忙,下令谁都不能打扰。”
她一听脸色尽是落寞,“那我先回去了,我等将军想见我便来吧。”
银砂点头,“姑娘慢走。”
苏邈邈灰溜溜回了院子,银水还不忘安慰:“姑娘,将军还是不愿理你,这可如何是好。”
“将军总有消气的时候,我们明日再去。”白日她装着一脸苦楚,经常去眼巴巴的去书房看他,晚上就呼呼大睡,连着过了好几天。
府里的人都在传她失宠了,可老太太那边依旧不死心,说是陆沉州再去书房睡,她便可以滚出府了,她吓得亲手给他做了一碗粥,没掌握好火候直接烧焦了。
陆承州好像真的把她忘了般,许久没有回来了,即便回来也是连个眼神都不曾给她,完全将她无视了个彻底。
就这样连着过了好几日,苏邈邈觉着时间差不多了,再这样下去陆承州真的要把她给忘了,他本是寡淡的人,加上他的身份摆在那,绝对不会低下头来
院子里的人都感受到了这奇怪的气氛,下人们战战兢兢的。
银水担忧道:“姑娘,将军是不是已经……”
她想说将军好像把姑娘忘了,又或者说将军好像不喜欢姑娘了,姑娘那么美,若是将军就这样弃了她,太可怜了。
苏邈邈出了门去陆承州必经之路截胡,谁知道没等来陆承州等来了青禾郡主。
银水兴冲冲从外面跑了进来,“姑娘,青禾郡主来了。”
苏邈邈蹙眉,她怎么来了,“将军可回来了?”
银水猛点头,“将军和郡主一同过来了。”
片刻之后,陆承州带着青禾郡主走了进来,她暗暗打量某人的神色,并未看出什么。
青禾郡主最先注意到了她,对方视线朝着她望来,眸中闪过片刻的怔愣,接着对方犹疑着开口:“你是那日那位邈邈姑娘?”
“见过郡主。”她微微俯身。
她今日不施粉黛,同那日简直天差地别,青禾有些恍惚,呆愣片刻,“我今日特来看看姑娘,那日之后我一直心里过意不去。”
“郡主折煞我了,我已无大碍。”她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
青禾看了看陆承州,“那日是我连累姑娘,实在过意不去。”
说着她从身后婢女手中拿出翡翠镯子递给她,“这个是我给姑娘的赔礼,还请姑娘收下。”
她连忙摆手:“郡主的礼物太贵重了,我受不起。”
一旁凉嗖嗖的声音传来:“她可哪见过如此好的东西,怕是做梦都要笑醒。”
苏邈邈心里呵呵。
青禾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扫,突然握住她的手,“我是诚心来和道歉,若是姑娘不受,便是还记恨我。”
才见过两次面就握她的手,她有些不适应的收回自己的手:“郡主的好意我收下了。”
青禾郡主一听,扬唇一笑,“这样我就放心了,听说你是丰州人,我之前和师兄去过丰州,那里四季如春可真是个好地方。”
“郡主去那里作甚?”
“师兄出征,我放心不下便跟过去了,没想到师兄把我赶了回来,我当时……。”青禾郡主说到一半停下,看了看陆承州,眸中带了伤感,似是想起了什么,还不忘看向陆承州。
对方安静喝着茶,面不改色的,并未表态,说不定心里已经孔雀开屏了。
“那还真是一段特别的回忆。”她笑着道。
“姑娘叫什么?”
“我姓李,郡主可以叫我邈邈。”
青禾念了一遍,“邈邈。”
“这名字可真好听,我以后就叫你邈邈吧。”
苏邈邈笑笑点头,这只是她的小字。
“来的不巧了,都在呢。”霍珽手拿着折扇笑着走了进来。
“霍大哥。”她笑眯眯叫了一声。
陆承州视线落在她脸上,这才是她发自内心的笑容,他轻嗤一声。
四人相对而坐,霍珽手里拿着叶子牌,苏邈邈接过看了看,“霍大哥你还玩这个?”
“哪来给你解闷用的。”
她翻看着手里的叶子牌,眸中笑意弥漫,谁知陆承州讽刺的声音传来,“她会玩吗?你给她带这个。”
苏邈邈看向他,挑挑眉,“谁说我不会,我们来玩玩看啊,将军。”
“小孩子把戏,没兴趣。”
青禾插画,“师兄你还是如此无趣。”
苏邈邈视线锁定银砂,“银砂可会玩?”
银砂一听兴致勃勃要答会,小腿被人踢了一脚,他回头干瞪着银刃:“你……”
话到一半注意到银刃的示意,“你眼睛咋了?”
银刃:“……”
“我们去那边说。”说着将人锁喉拖走了。
四缺一,苏邈邈看向银水,对方直接跑了,“我去沏茶。”
她看向陆承州,“难得有空,我们一起玩。”
陆承州冷眸睨了她一眼,不太友善,“不玩。”
青禾:“师兄,玩一下也耽误不了多少事,图个乐。”
陆承州看向苏邈邈:“好啊。”
苏邈邈想翻白眼,早知道让青禾劝他了,“将军和郡主,我和霍大哥一个队伍。”
说着讨好的看向陆承州,没想到对方给了她一个眼刀,慢条斯理拿起茶盏喝了一口,并未说话。
“我们要赌钱吗?”霍珽问。
苏邈邈摇头:“那多没意思,输了的人要被弹脑瓜崩,怎么样?”
意见达成一致,四人围坐在一处,两两一组。
霍珽先出牌,“对子。”
青禾:“吃牌。”
苏邈邈:“对子:”
陆承州:“吃牌。”
三人齐齐看向陆承州,他的牌没有她的大,只见他犹疑着将牌拿回去,丢出两张不一样的牌,三人就那么看着他。
霍珽:“将军,你是不是不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