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小福子做了叫花鸡、松鼠鱼、京都酱牛排一大桌好吃的,和西海、南海在院子里大块朵颐。
她往雪宝的食盆里放了好些京都牛排和一只香喷喷的大鸡腿。
寻常日子,到了饭点,雪宝总会摇着大尾巴,馋兮兮地寻着香味回来吃饭,可是这晚,等到他们三人都吃完了,还不见雪宝白白胖胖的踪影。
“雪宝跑哪去了?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吃饭?”小福子有些担忧地看着墨舞苑空荡荡的门口。
“可能是碰到狗伙伴,耍开了,忘记回来吃饭。小福子,你莫要担心,饿了,它自然会回来,狗都是这样。”西海宽慰她。
“是啊,是啊,王府园子大,兴许是逛远了,晚些回来也是有的。”南海。
“好吧,那我给它留着饭。”小福子还是担心,雪宝就是只吃货狗狗,忘记回来吃饭,真的有些奇怪。
吃完晚饭,西海去跟蛮孩;小福子提了一篮子好吃的上浣衣所看敏珠。
东海交待过浣衣所的管事,敏珠是福公公的人,只是寄养在他那儿,什么活都别让她干,好吃好喝待她就好。
几日不见,成日里,无所事事又大吃大喝的敏珠胖了不少,大脸盘子鼓鼓的,像个圆圆的大满月。
“小(姐),哦,不小福子,您又给我送好吃的来呀。”敏珠看到小福子提了个大大的食篮,知道她家小姐又送美食来了,不禁欢快地拍着小胖手,笑得眉开眼笑。
“有看到雪宝么?”小福子边从食篮往外拿东西,边四下里张望,她想雪宝会不会到浣衣所找敏珠玩。
“雪宝约摸酉时来过,我和它玩了一会,早就回去了,怎么,这小调皮又跑哪里玩去了?”敏珠啃着小姐拿来的鸡腿含糊道。
不在敏珠这,那跑到哪里去了,小福子真有些急了。
“敏珠,你先吃着,我四处找找它去,狗东西,天黑了也不知道回家。”
“小福子,你等等敏珠,我陪你去找雪宝。”
王府真的好大好大,后有山,前有湖。
小福子和敏珠一路找过去,两条腿都走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雪宝。
“小福子。”
“小福子,是你么?”
是南海和西海出来寻她了,西海跟踪蛮孩都回府了。
“我们在这呢。”小福子冲着黑暗中的两人喊。
“找到雪宝了吗?”
“没有哦。”小福子苦着脸,一副快哭了的模样。
“王爷回来了,没瞧见你,正不高兴呢。”南海小声提醒她。
“哦,敏珠,你先回浣衣所休息,西哥,你能帮我送一下她么?”冰块脸回来了,她得赶紧回墨舞苑当差。
“好说,小福子你一句话的事。”西海一副我懂,我懂,这丫头是你的对食,一定帮你安全地送回。
南宫洵看着远远一路小跑回寝殿的小太监,几日不见,他还真有些惦记,一回墨舞苑没能即刻见到,他的心里还真有些空落落的。
可小太监怎么愁容满面,出什么事了么?
“王爷,您回来了,小的给您请安。”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欺负我们小福子?”南宫洵想开个玩笑逗小家伙开心。
“没人,欺负小的,西哥和南哥对小的甚是照顾,只是雪宝它,它不见了,小的找了整整一晚上,还是没找着。”小福子眼圈红红,眼泪水在里头打转,强忍着没让掉下来。
南宫洵想起那日在皇陵,大白狗拼死护主;他能体会到此时小福子找不到它心里会有多焦急。
“南海,差王府里所有人帮忙寻狗。”南宫洵清冷的声音响起。
“是,王爷。”南海。
小福子感激地看向南宫洵。心想,其实冰块脸人还是蛮不错的嘛。
“主子,您回来了。”西海看到自家王爷安然无恙归来,黑红的大脸盘子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这几日王府里发生的事,南海都说于我听了。”南宫洵回来有些时候。
“今晚,你跟着蛮孩出府,有什么发现?”南宫洵对西海投出询问的目光。
西海清了清嗓子道,“属下跟着蛮孩来到城南郊外一所农舍,出来一个满脸雀斑的胖老婆子迎接蛮孩。
蛮孩叫那胖老婆子岳母。
胖老婆子把蛮孩引进一间昏暗的小屋,拉上门就出去了。
属下飞上屋顶,扒拉开一块屋瓦,见那蛮孩对着屋内一画像在说话,他,他居然叫那张画像上的女子,娘子,还亲吻画像上女子,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样。
等蛮孩与画中女子好一番亲述衷肠后,放下一包银子,拿起桌上的一格红纸包,满心欢喜地回王府。
回到王府后,属下见他迫不及待地打开红纸包,把里头的粉末倒进一个碗里,或了水,一饮而尽。
蛮孩喝完药水,一头栽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他真的和海波说的一样在梦里咯咯咯地笑。
属下见他睡过去,进他屋里把那个包药粉的红纸包拿了回来,上头还有些许残留药粉,要不要将府医叫来,让他看看究竟是何邪门玩意?”
冰块脸王爷自己有恐女症,把身边一个两个侍候的都整的不正常了,海波是这样,蛮孩也是,他就不知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道理么?
阴阳还是需要平衡的。
“王爷,可以让小的看看那药粉么?”趁着北海去请府医的空档,小福子说。
“给他。”南宫冷声示意西海。
林婉庄接过西海递过来红纸包。
沾了些红纸上残留的药粉,放在鼻尖嗅了嗅。
“是掺了五十散的迷幻剂,服用可令人致幻。
蛮孩一定是因为每次服用药粉都能见到画上的那位美人儿,才会乖乖地把月银都奉给胖老太婆。
蛮孩这老实孩子,是被人骗了啊。”林婉庄道。
“你确定?”南宫洵问道。
“小的敢以项上人头担保。”小福子漂亮的大眼睛闪闪发亮。
说话间,府医沈老先生进了寝殿,他闻了闻红纸包上残留的药粉,得出的结论和小福子基本雷同。
但两人都一口咬定,这只是民间下三滥的诈骗手段,和月盈之宰的毒毫无干系。
所有的线索又都断了,究竟是谁给王爷投毒呢?
所有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三停在门后不断地晃着身子。
“三停,是有雪宝的消息嘛?” 小福子看他一副想进来又不敢进来的样子,叫住他。
“王爷,奴才今天下午打扫浴房和净房的时候,有见过雪宝,当时它有些奇怪。”三停抓着脑袋说。
“怎么奇怪法?”南宫洵眼里泛上一缕探究。
“雪宝它扒拉着王爷的马桶,狂叫,拖都拖不走。”三停又道。
南宫洵的马桶、狂叫,拖都拖不走,林婉庄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什么,她好像有点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