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的身体已经开始分解成纸片,却突然被长门的一声叹息打断。
“这么长时间以来,……很抱歉。”
分解的纸片重新回到了小南的身体,她不解地回头看向长门。
“……长门?”
即使在光线微弱的环境里,她依旧看到了长门久违的笑容。
自从弥彦死后,长门就再也没笑过了。
时隔多年再次看到这张苍白枯瘦的笑脸,小南只觉得生涩且陌生。
明明长门在笑,她却觉得心中无比酸涩。
“自从弥彦死后,我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认为自己才是最痛苦的那个人,却忽略了你。
这么长时间以来,让你一个人强撑着振作,把所有的苦楚都藏在心底……
抱歉。”
小南轻轻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长门。”
她从未怪过长门,即使后来的长门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你刚刚问我决定怎么做,现在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小南强压心头的动容,回想着鸣人说过的话,神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我想调查【晓】的内部。
【晓】是弥彦的遗物,我不能容忍有人利用它。”
长门思考片刻后,认可道,“我也觉得有其他的势力混进了【晓】。
这件事只能交给你了,小南。”
“我知道了。”小南点了点头,随后又道,“那尾兽的抓捕?”
“继续。”
“这么说,你拒绝和【罪】合作。”
“我只是想看看漩涡鸣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能否成为一个有价值的合作对象。
如果一尾被我们抢到手,说明他的那番话也只不过是吹嘘罢了。
就用一尾人柱力的最终归属作为是否合作的答案吧。
如果他能从【晓】的手里保住一尾人柱力,【罪】就有资格和【晓】合作。”
“那要放他们走吗?”
小南有些忐忑。
长门好像在和漩涡鸣人谈过之后就变了。
她所指的“他们”,自然包括了自来也。
长门轻叹了一口气,有些疲惫。
“除了天道之外,其他的五道都被击败了。
再打下去也只会徒增损失。”
他能控制【佩恩】的距离有限,不能离雨隐村太远。
而且【佩恩】已经损失了五道,现在就只剩下天道、他和小南了。
残废的双腿注定了他离不开这个地方。
就算想阻止自来也离开,也会无比吃力,甚至造成更大的损失。
所有人里,他唯独不愿小南再遭遇危险。
长门深切明白自己已经无法再一次忍受失去挚友的痛苦。
原先本来打算杀死自来也的天道也折返了。
另一边,制服了五道之后,自来也却依旧没有解除仙人模式。
因为他看到了鸣人的战斗,在警惕鸣人。
自来也低声询问肩膀上的蛤蟆深作和蛤蟆志麻。
“深作老大、志麻大姐头,你们对那个孩子有印象吗?
他是不是也去妙木山修行过仙术?”
蛤蟆深作看着鸣人几乎不显半分蛤蟆特征的仙人脸谱,坚定地摇了摇头,
“小自来也,你做得到仙人化之后没有任何明显的蛤蟆特征吗?”
自来也干巴巴地眨了眨眼睛,抬起已经和蛤蟆无异的手,摸了摸自己疙疙瘩瘩的鼻子……
他不能。
即使修炼了很多年,依旧不能完美控制自己身体的变化。
“能将仙术掌握得如此娴熟的人,我不可能没有印象。”
“这么说,您不记得他去妙木山修习过仙术?”
“孩子他妈,你有印象吗?”
蛤蟆志麻也摇了摇头,“这么有天赋的孩子,我只见过小莹。
至于九尾的人柱力……我确定他和妙木山没有关系。
毕竟和妙木山通灵契约的卷轴上都没有他的名字。”
自来也觉得愈发奇怪了。
因为除了仙术之外,他还亲眼目睹鸣人使用了螺旋丸。
难怪志村团藏会怀疑他控制九尾,做出背叛木叶的事情了。
这孩子乍一看,还真像和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只不过他能确定,自己的确是第一次见到九尾的人柱力。
依靠着仙人模式的感知能力,自来也发现鸣人对他没有半分恶意,甚至还很友好?
可能因为看到鸣人就想起了水门和玖辛奈,自来也最终还是解除了仙人化。
当年鸣人的出走依旧是个未解之谜。
这些年他经历了些什么,也无从知晓。
自来也只希望这个孩子能像他的父亲一样,是个正直的人。
这一趟雨隐村之行,收获无疑是巨大的。
不仅知晓了【佩恩】的真面目,还见到了水门和玖辛奈的孩子。
然而最令他意外的是,月暮莹居然没有死。
或者该说是……死而复生?
危机终于解除,是时候好好和这个臭小鬼谈谈了。
自来也突然眯起了眼睛,双手抱于胸前,脸色阴沉。
月暮莹见状,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朝后缩了缩脖子,“怎、怎么了?”
她就知道这一刻肯定会到来。
“怎么了?”自来也突然捏住了月暮莹的脸颊,声贝不自主拔高了几分,“三年前你的死是怎么回事?
很多木叶的忍者都证实了你死于宇智波佐助的千鸟。
那么多人亲眼所见,总不能是假的吧?
而且逆向通灵也没有把你召唤出来过,还是说……”
自来也突然战术性停顿。
看向月暮莹的眼神里带着考究,随后变成了恍然大悟。
月暮莹的心都跳漏了一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说自己有两条命?
这谁信啊?
但这就是事实啊……
“难道你……”自来也上上下下端详着月暮莹,“你是鬼?”
月暮莹:“……”
猜的好,下次别猜了。
“鬼能被你抓住吗?”月暮莹翻了个白眼。
自来也却也不气。
这本来就是他瞎说的。
压在心口的巨石终于被移开,自来也长舒了一口气,放开了揪住月暮莹脸蛋的手。
月暮莹吃痛地揉了揉自己的脸,幽怨看着自来也,在无声控诉他的行为。
自来也却笑着把她拥入了怀中,声音依旧爽朗,“不管怎么样,活着就好。”
月暮莹的背微微一僵,随后就松弛下来了。
“嗯,我活着回来了,好色酒鬼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