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村李猎户的挑战,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消息传到骆志松耳中,他只是淡淡一笑,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那光芒像是夜空中闪烁的寒星。
“挑战?那就来吧。”他轻描淡写地回应,声音沉稳,仿佛这只是一场寻常的狩猎。
骆志松开始积极准备,他仔细研究着周围山林的地形地貌,眼睛紧紧盯着山林的每一处起伏与沟壑,脑海中回忆着动物习性的知识,双手仔细地检查和维护自己的猎枪,感受着猎枪冰冷而坚实的金属质感,确保它处于最佳状态。
他知道这场比赛不仅仅关乎个人荣誉,更关系到整个村子的声望。
村里人对这场比赛议论纷纷,有期待,也有担忧。
张猎户和赵猎户等人对骆志松充满信心,他们亲眼目睹过骆志松的狩猎技巧,相信他一定能够再次创造奇迹。
但周铁匠却忧心忡忡,他望着自己粗糙的双手,那上面布满了多年打铁留下的伤痕和老茧,他想起为了打造那把全村最好的猎枪,自己花费了多少心血,搜集了多少珍贵的材料。
这把猎枪不仅仅是他的心血之作,更是他对骆志松的信任和期望。
如果骆志松输了,这把猎枪可能就会成为一个笑话,他的铁匠铺的声誉也会受到影响。
他担心自己多年来辛苦建立的招牌会毁于一旦,以后再也没有人会来找他打造武器,他的家庭也将失去经济来源。
所以他才会如此忧心忡忡,那紧皱的眉头里藏着生活的无奈和对未来的担忧。
韩小凤则默默地为骆志松祈祷,她知道这场比赛对骆志松来说意义重大,她希望能用自己的方式支持他。
然而,韩父韩母却找到韩小凤,苦口婆心地劝她远离骆志松。
“闺女啊,这打猎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那骆志松输了,你以后可怎么办啊?”韩母一脸担忧,韩父也跟着附和:“是啊,小凤,咱们还是找个安稳人家嫁了吧。”韩小凤紧咬着下唇,双手在衣角处绞成一团。
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骆志松狩猎时专注的眼神、矫健的身姿,那是她深爱的男人。
可是父母担忧的面容也在眼前挥之不去,她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疼得厉害。
比赛当天,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那气氛仿佛是一层浓厚的乌云压在众人头顶。
郑裁判宣布了比赛规则:双方在规定的时间内,在指定的区域内狩猎,猎物数量多者获胜。
外村李猎户阴险狡诈,他事先在分配的打猎区域边缘设置了陷阱,想让骆志松的队伍陷入困境。
骆志松带领本村猎户进入打猎区域后不久,一名猎户不小心踩到了伪装的树枝,触发了陷阱机关。
千钧一发之际,骆志松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同伴,他的手紧紧抓住同伴的胳膊,那力量像是铁钳一般,这才避免了一场悲剧。
“小心陷阱!”骆志松高声提醒,那声音在树林间回荡,众人这才发现,周围竟然布满了各种各样的陷阱。
“好阴险的家伙!”张猎户怒骂道,声音中充满愤怒,其他猎户也义愤填膺,他们没想到李猎户竟然会使用如此卑鄙的手段。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一场狩猎比赛,俨然变成了一场斗智斗勇的较量。
骆志松蹲下身,手指轻轻拂过陷阱边缘伪装的落叶和泥土,他能感受到落叶的干枯与泥土的潮湿,敏锐地捕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异常。
“这陷阱设置的……有点意思。”他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那弧度像是一把锋利的剑,轻易地斩断了外村李猎户的阴谋。
陷阱虽巧妙,但对于曾接受过特殊训练的他来说,不过是些小儿科。
他像一个掌控全局的棋手,不紧不慢地捡起几根细长的树枝,在陷阱附近做标记时,动作沉稳而优雅,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对敌人进行无声的嘲讽。
他用简洁而充满力量的语言向队友们解释陷阱的布置规律,声音低沉却如洪钟大吕,在队友们心中回荡,让原本有些慌乱的队友们迅速镇定下来,
队友们按照骆志松的指示,小心翼翼地绕过陷阱,他们的脚步轻轻落在地上,生怕再次触发陷阱,互相提醒,彼此照应。
他们对骆志松的冷静和睿智佩服不已,原本的担忧和恐惧逐渐被希望和信心所取代。
张猎户忍不住赞叹道:“骆老弟,你这本事真是绝了!要不是你,我们今天可就栽了!”
骆志松并没有急于报复,他故意留下一些陷阱没有破坏,并在周围留下一些误导性的痕迹,让对方误以为陷阱还在起作用。
果然,外村李猎户的队伍在追赶一头野猪时,一头栽进了自己设置的陷阱里。
只听得“咔嚓”一声,那声音在寂静的树林里格外刺耳,李猎户的腿被牢牢地卡在了陷阱中,疼得他龇牙咧嘴,发出杀猪般的嚎叫,那嚎叫声在树林间回荡,让人听了心生怜悯又觉得他活该。
其他几个外村猎户也纷纷中招,一个个狼狈不堪,叫苦不迭。
看到这一幕,骆志松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他并没有嘲笑对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本村猎户们则爆发出阵阵欢呼,那欢呼声像是胜利的号角,他们为骆志松的机智和勇敢感到骄傲,也为自己的队伍能够化险为夷感到庆幸。
然而,躲在暗处观察的外村张村长看到这一幕,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的脸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骆志松……”他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个名字,“你给我等着!”
外村张村长阴沉着脸,快步走到郑裁判面前,压低声音说道:“裁判,我举报!骆志松作弊!”郑裁判一愣,疑惑地看向张村长。
张村长添油加醋地说:“我亲眼所见,骆志松他们提前踩点,破坏了我们设置的陷阱!他们这是违规行为,应该取消比赛资格!”张村长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人听到。
顿时,众人议论纷纷,怀疑的目光投向骆志松。
郑裁判也有些动摇,毕竟他并没有亲眼看到陷阱是谁破坏的,而张村长是外村的村长,有一定的威信。
“骆志松,你有什么要说的?”郑裁判严肃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
骆志松心中怒火翻涌,他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倒打一耙。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那股压抑像是沉重的铅块压在众人的心头。
本村猎户们也都紧张地看着骆志松,他们知道这场比赛对村子的重要性,如果骆志松被取消资格,他们将失去赢得比赛的希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稚嫩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我没有作弊!”人群中,骆小妹挤了出来,手里紧紧攥着一块小木板,上面刻画着一些符号。
“这是我记录的,是他们设置陷阱的地方!”骆小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力量,那声音像是穿透乌云的阳光。
她站在人群中央,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停止了呼吸。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像是为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她手中紧攥着那块小木板,上面的符号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她的眼神坚定而明亮,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我没有作弊!”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像是敲响了正义的钟声。
周围的人都被她的气势所震慑,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为她让出一片空间。
她指着木板上的符号,一五一十地解释道:“这些符号代表不同类型的陷阱,我看到他们偷偷摸摸地设置陷阱,就记了下来。”
郑裁判接过木板,仔细端详着上面的符号,又看了看张村长,张村长脸色苍白,那苍白像是失去了血色的白纸,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他能感觉到汗珠顺着脸颊滑落的湿滑与凉意,他的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像被什么扼住了喉咙,只能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声音。
他的身体开始微微发抖,仿佛看到了自己阴谋破灭后的悲惨下场。
周围的外村猎户们也都低下了头,不敢直视骆小妹坚定的眼神。
郑裁判将木板翻来覆去地查看,又询问了几个在场的外村猎户,最终确定了骆小妹所言非虚。
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宣布:“经过调查,骆志松并未作弊,比赛继续进行!”听到这个结果,骆志松长舒一口气,那呼出的气息像是吹散了心头的阴霾,感激地看了一眼骆小妹。
周围的本村猎户们也欢呼起来,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
比赛继续进行,骆志松凭借着神枪手的枪法,百步穿杨,弹无虚发。
他冷静地判断着猎物的踪迹,眼睛紧紧锁定猎物的身影,快速而精准地射击,每一次枪响都伴随着猎物的倒下,那枪声在山林间回荡,一只只肥硕的野兔、山鸡应声倒地。
夕阳西下,比赛结束的号角吹响。
骆志松的队伍猎物数量遥遥领先,暂时赢得了比赛。
他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心中充满了豪情壮志。
他知道,这只是一场小小的胜利,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
外村猎户不会善罢甘休,下一轮比赛将会更加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