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六初看着桌上摆满的糕点水果,两眼放光“想不到这家马场,还挺会做生意的,知道准备些茶点提供给客人玩累了吃,这样还能及时补充体力”
陆文楚连忙提起茶壶将热茶倒入茶碗中,笑着说“这马场确实挺不错的”
程六初坐下抿了口热茶,然后拿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满足道“真好吃,骑完马之后感觉肚子更饿了”
陆文楚看着她可爱的模样,眼中满是温柔和宠溺。
与此同时,不远处,金乌正好看到程六初和陆文楚在一起的有说有笑的画面,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此时,他打算上前去打断他们和谐的画面,就在迈出脚步的瞬间,马场内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原来是安宁郡主也在马场内骑马,现下那匹马忽然受惊,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她瞬间重心失去平衡,整个人就快要被马儿甩飞出去。
金乌目光锁定,见此危急状况,他不假思索地几个箭步冲上前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没有丝毫犹豫,飞身扑过去,一把将安宁郡主抱住,随后二人跌跌撞撞地滚向草地。
两人摔倒在地,金乌的手臂意外被擦伤,渗出丝丝血迹,安宁郡主则惊魂未定地靠在他的怀里。
见状无恙,金乌将抱在怀中的安宁郡主赶紧放开,随后起身扶起,声音急促又带着关切“姑娘,你有没有受伤吧?”
安宁郡主抬头望向金乌,阳光勾勒出他精致的轮廓,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眼眸中真切的担忧让她内心猛地一颤。
“我……我无碍,谢谢你,你受伤了!”
安宁郡主回过神来,看到金乌手臂上的伤口,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惊吓、有感动,还有一丝莫名的心动。
金乌微微摇头“我没事,只是皮外伤罢了”
安宁郡主红着脸低下头,嗫嚅着“刚刚幸好有你在,不然……”
她悄悄抬眼看向金乌,那一瞬间,只觉心跳小鹿乱撞,周围的一切都似退为模糊的背景,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愫在她心底缓缓蔓延开来。
马场内的一切,正好被坐在茶棚内休息的二人捕捉到,程六初远远地就看到是金乌在救人,她立即站起来关注着马场内的一切。
待金乌成功救下安宁郡主后,陆文楚看着程六初猛然起身,也从座位上缓缓起来。
他意味深长地说“想不到在这里还能遇到金家二少爷英雄救美啊,真是有趣!”
程六初没有回应陆文楚说的话,而是径直走进马场内。
她快步走到金乌的面前,气息有些不稳“少熙,你没事吧?”
她也顾不上吃醋,双手扶起金乌的胳膊查看,焦急地询问他胳膊的伤势,眼神中充满了焦急和关切。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安宁郡主和陆文楚的脸色同时变得阴沉。
陆文楚紧紧握着拳头,眉头紧皱,好像伴随着一股莫名的醋意看着程六初对金乌的深情流露。
安宁郡主则是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和失落,心中暗自埋怨程六初对金乌的过度关心。
只见安宁郡主突然快步上前,一把推开她,说道“你这样手忙脚乱的,能照顾好他吗?”
程六初被推得一个踉跄,满脸惊愕。
安宁郡主不再理会程六初,转头温柔地对金乌说“来,恩公,你受伤了我先带你去包扎医治吧”
说着,她立马小心地搀扶起金乌的胳膊,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金乌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程六初,又看了看身旁坚决的安宁郡主,只能被她扶着离开马场。
还在愣怔在原地的程六初,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着急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心中充满了委屈和无助。
而站在一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陆文楚,看着她如此失落,心中既心疼又生气,他漫不经心的说“别管他们了,我们也走吧”
程六初没有仔细听陆文楚讲话,而是立刻收拾好自己带着委屈的心情后急忙跟上去,显然她还是不太放心金乌的伤势。
而后,四人一同来到医馆。
医馆内,大夫正专心致志地给金乌的胳膊包扎着伤口。
程六初站在身旁,脸色尽是焦急和担忧,她双手紧紧握着,目光一刻也不敢从他身上移开。
一同陪在身边的安宁郡主忍不住开口“大夫怎样,他的伤口严重吗,会留疤吗”她语气中满是关切和急切。
程六初焦急地询问道“是啊大夫,伤口这么深,一定很疼吧!”
金乌感受到了她的关心,开口安慰道“不打紧,男人嘛有疤就有疤吧”
金乌倒是看得开,还拿疤痕当炫耀的资本了。
大夫一边熟练地处理着伤口,一边安抚“大家莫急,这位公子只是皮外伤,养些时日便能好”
程六初和安宁郡主听了,都稍微松了一口气,但眼神中的担忧仍未散去。
而身后只有陆文楚一个人,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神情。
他突然上前打趣道“金兄,这见义勇为引来二位美人的关心,真是艳福不浅啊”
还没等金乌回话,安宁郡主倒是不乐意听了。
她立马用着霸气的口吻纠正道“陆文楚,少拿我跟别的女子比较,我安宁乃一国郡主,岂是她人能匹及的”
说罢,她还用神气凛然的眼神瞟了一眼程六初。
程六初看她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也毫不示弱的回应说“我还以为是谁在大呼小叫,原来是临泗王的贵女,安宁郡主啊”
早在前几日王府中,程六初就见过安宁郡主,那会子她不被人待见,还被人轰到后门处离开,想起此事她就气得牙痒痒。
现下她如此说话,也是在假意报复了。
“你,就是前几日进过王府的那个乡野村姑吧”
此时的安宁郡主听出了程六初在故意说话呛自己,她凑近上前,更是用着鄙夷的目光看着程六初。
而程六初也毫不退缩,用着不屑的眼神回应她,两人的脸上都带着愤怒和不满,医馆内的气氛骤然安静又不寻常。
就在这时,金乌匆匆起身上前破解这微妙的场面。
“原来今日见到的是安宁郡主,既然大夫已经给我包扎好伤口,若无事,我们就先告辞了”
说完,金乌也不等安宁郡主回话,径直拉起程六初的手走出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