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就在蛾子还在扇动翅膀的时候,通关者的背后忽然传来了一阵奇异的波动,所有人都好像能察觉到那股洞一样,同时转头。
紧接着所有人就看见了他们的视线所及最尽头的风险,屏障上有一个旋转着的粉红色的糖果圆洞。
“老子都带紫挂了,你他妈再看不见的!?”
“眉毛底下挂俩蛋,你是只会眨巴不会看!”菲欧娜尖叫着,“接老子洞啊,接老子洞啊,接老子洞啊!你要死啊,接老子150秒的洞啊!”
那股奇异的波动之后,有一个人从中走了出来,那是一个冰蓝发色的青年,他的身上裹着厚厚的斗篷,被突如其来的寒风猛然吹动,张开的斗篷像一只雪蛾的翅膀。
他左脸颊边的辫子也被吹的飞起来,这个时候青年惊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那是发了怒的,仿佛天灾一样的雪蛾,它煽动的翅膀仿佛自然的伟力,让人骤然心生敬畏而不敢冒犯。
他蓦然睁大了眼睛,怔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而紧随在他身后,跟着他走进来的金色发色女孩也一下子被震惊的愣在原地。
“不是,啊??”
冰中蝶震撼的看着那只巨大的雪蛾,瞳孔地震,在冰原镇守如此之久,她竟从来不知道这一位的灵魂体居然还在这里。
“典狱长!”
与此同时,她失声惊呼,冰蓝头发的青年猛然转头,“住口,冰中蝶!”
然而奈布却敏锐的发现,那只雪蛾的眼睛似乎动了动,目光好像是落在了他们所有人的后方——
他们这时候抽个空看了看背后,那个冰蓝发色的青年踏着风雪,斗篷被吹的飞起来,仿佛张开翅膀的蛾。
他的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震惊,他惊愕的几乎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一直在往这里靠近。
而书记官小姐脱口而出的称呼,则让所有人知道了这个冰蓝发色青年的身份,他居然是这个监狱的典狱长吗?
恕他们直言,这人看起来实在是太年轻了,他年轻的好像一个学生,也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
说实话,他们真的没觉得这一位看起来会是那个狡诈而果断的典狱长。
冰原的狱卒对典狱长的形容都是奸诈、狡诈或者精明,而且他们又十分统一的认为典狱长没有任何弱点,甚至说典狱长不好男色也不好女色。
而更多的事情他们在问,却没有人愿意开口说了,这是一个禁忌,让所有人都闭口不谈。
但是现在几位求生者却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年轻的过分的典狱长看起来要哭出来了一样。
他的表情里带着不可思议,然而几位有伴侣的求生却能从里看出眷恋和一点点... ...依恋!?
“小心!这冰系魔法很强!”
通关者本着典狱长面前刷一点好感是一点好感,出言提醒。
但是典狱长却似乎视若无睹一样——他径直的走向风雪,他径直的迎着风雪走向那只狂躁的巨大的雪蛾。
一小块冰凌从他的脸颊划过,鲜血瞬间飞溅出来,滴落在地面上。
忽然的,典狱长跑了起来,他迎着风雪冲向那只巨大的蛾子。
“布洛黛薇!!”
伊莱惊呼一声,肩膀上的役鸟直冲向典狱长——伴随着高亢的鸣叫声,布洛黛薇重新飞回了伊莱的肩膀上。
与此同时,典狱长的头顶突然出现了一条长长的血条,而接受着暴风雪的攻击,那血条竟也在以缓慢的速度持续滑落。
“不是,你们怎么找到的典狱长??”通关者震惊地压低了声音问求生者,“不是这。。这。。。啊?”
伊莱勾了勾唇,“我们的祭司和这里的书记官有一样的能力,不就是一个与世隔绝的隐藏boss吗,笑死,我们祭祭国王的诈骗电话可是庄园一流的啊喂!”
“伊莱,你是不是又背着我说我的坏话了?!”
“哪里有!我明明是在你面前说的!”
冰中蝶走了过来,这个时候通关者们忽然发现,冰中蝶和菲欧娜的发型一模一样,甚至她们的面容都有两分相似。
冰中蝶满脸担忧的看着拼命前进的典狱长,她启唇轻声开口说道,“你们不应该带典狱长来这里的。”
“这不是他该来的地方... ...”
“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莉莉问道。
“你没发觉这风雪屏障很排斥外来者的进入吗?蝉灯削弱了第一层的屏障,而你们又拿了典狱长的信物,直接削弱了这里的第2层屏障... ...让那个脆弱的灵魂暴露在无限副本之中。”
冰中蝶冷静的话语让所有人愣在原地,“你... ...?!”
女孩微微颔首,“我当然知道无限副本... ...可是... ...唉,算了,是死是活,全看典狱长这一遭了。”
她不愿开口多说,可眼下的形势已然足够的恶劣。
连衣裳顶着所有人都顶不住的风雪走上前去,无数的冰凌的冰锥划破了他的身躯,让他半个身子都变成了冰块,但是他一块又一块的扯下那些附着在皮肉和衣服上的冰,把它们扔在地身上。
鲜血一路蔓延开,典狱长的斗篷早早就被吹飞了,让人惊愕的是,青年的左肩膀有一对晶莹剔透的蝉翼,而右肩膀则空空荡荡——
“典狱长的代号是什么?”奈布问。
冰中蝶抿了抿唇,知道这是同为三兜帽的同伴,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说道,“冬蝉。”
“你们应该也猜出来了,囚徒-冬蝉。”
“也就是说我们拿的提灯和匕首都是他的。”
“是这样没错,因为他本身是不可能找到这个雪窟的。”
“那个人不让他找到。”
最后那一句话透露出的信息量,让求生者感到了熟悉的心脏被攥紧的感觉,就像是最后的一丝希望被掐断,还有坠落在深渊里的人,被斩断了最后一根发光的救命稻草。
似乎是遗弃,抛弃,但也许夹杂着更多的什么,谁知道呢?
每个人都有很多很多的秘密,有些并不适合被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