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吃糖的可以先哭了,突然想到一个cp,那个厨子也可以先哭一下了(提示:古早古风低魔仙侠烫圈的冷门cp
“卢卡斯,你想起了什么。”
阿尔瓦不难看出爱徒有心事,于是两人私下里他低声问道。
“现任典狱长是囚徒冬蝉,而上一任典狱长... ...则是隐士。”
“是那位仅次于神明的人吗?现在典狱长办公室后面有暗道?”
“老师猜出来了?”
“上位者都会这么做,而且他的心思... ...我能理解一二。”
“典狱长的水晶棺就在冬蝉的后面。”
卢卡说道,阿尔瓦于是沉默了。
等待的时间很长很长,就像炽热的炭火,一点一点的灼烧心脏。
最后见一面的可能很小,但不是没有,于是抱着最后最后的一丝希望,等着,等着... ...
不知道外来者尝试了多少次,最终等到了完整的,典狱长的法杖。
然后... ...那个人重新出现了。
来不及等待其他的情绪涌上心头,那人用最后的力量发出了最狠辣果断,而无可挽回的一击... ...
——毁掉了最后的念想。
他等到的不是救赎,而是深渊。
“他的能力不能离开冰原吗?”
“能。”
“他有恋人,或者子嗣,或者学徒,或者弱点吗?”
“没有。”
“他有喜好吗?”
“没有。”
“他有求生的欲望吗?”
“没有。”
“那么他对典狱长的态度是什么?就目前你所看到的。”
“他在... ...他...他在... ...”
卢卡说着,突兀的红了眼眶,呼吸急促,他受到惊吓一样捉住了阿尔瓦的衣领,年长者把小孩的脑袋按在怀里。
“他活在无尽的忏悔里。”
阿尔瓦随后不再说话,只是把受惊的青年安抚下来,“老师不会不要我的... ...对不对,老师,老师不会不要卢卡的... ...”
“明日把他一起带去,也许他什么都清楚,但是他受无形的束缚。”
“我知道了... ...”
... ...
... ...
次日,冬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自从习惯了繁忙的重复的公务之后,他的生活习惯调整了很多,在不忙公务的任何时间他都会抓紧机会去补觉。
只是那人的罚向来难以承受,两年之久,他竟从不肯入他的梦。
冬蝉有时候会看着镜子,看着自己日渐消瘦的枯槁身躯,看着死气沉沉的眼眸。
可是冬蝉已经能承受住任何鞭打,能承受住姜和冰块,再也不会因为一块镜子而羞恼的大吵大闹,蜡烛的温度也不再会成为挣扎的借口。
他不能走,因为典狱长在这里,他不能死,因为典狱长在这里。
他不能倒下,他倒下了,就彻底没有机会了。
他从来没敢开过那合上的棺椁,他怕自己贪恋那人的气息,偷偷的合上盖子,沉溺在他的身边。
他也从来不敢对他说太多,怕他觉得硬骨头,嘴硬的很的冬蝉狱卒被别人调成了一个软弱的模样。
他还从不敢受伤,怕自己的血脏了那个人的衣服。
今日早上他刚去办公室没多久,冰中蝶就告诉他,囚徒想见他。
“怎么了,有什么需要吗。”冬蝉问。
“和我们一起去吧。”
“不行,你们会找不到那里。”冬蝉说。
冬蝉早就试过了,他抽取了那些死在这里的通关者的灵魂之中的记忆,可是任凭他怎么找都找不到那个人藏身的冰窟。
他过不去,他找不见,他求不得。
“... ...”卢卡垂首想了想,说道,“那这样,我们开打的时候,你接一下洞。”
“你们把祭司带过来了?”
“对啊,一神三兜帽都在。”
“好。”
卢卡走了,冬蝉就坐在椅子上处理公务,处理完了就去找典狱长。
他的膝盖经常是青青紫紫的,通常是好了一块,另一块地方又乌黑了下去,因此没少被冰中蝶骂。
“最后一次了,冰中蝶,就最后一次了。”冬蝉对冰中蝶保证,他哀求着,“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囚徒都进来了。”
“你... ...”冰中蝶气急,最终也只能无奈的拂袖离去,“我是管不了你了!典狱长大人!”
冬蝉留在原地,没有动弹。
... ...
... ...
“典狱长... ...我们...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嘘,别说话,继续吃。”
“... ...”
冬蝉装的乖顺,第一次给□受了些委屈,趴在典狱长膝头不愿意离去,想讨些好处。
上位者正是餍足时候,好说话了很多,因而思索片刻,从上衣口袋里头用两根手指头在里面摸了摸, 冬蝉有些失落,那多半是什么钱币打赏... ...可比实权没意思多了。
“哗啦。”
细微的塑料声音响起,冬蝉疑惑的抬眸,看到了上位者送到眼前的摊开的掌心。
苍白宽大的手掌心放着一颗姜黄色的糖果,在冰原,糖只有重要官职人员每个季度有一定的份额。
冬蝉的眼睛几乎是一下子就亮了,他只有第一次的时候疼的哭了,典狱长才哄他给他一颗糖!
他连忙伸手去讨糖,“谢谢典狱长!”
姜黄色的糖果落到了小蝉的掌心,他喜滋滋的爬到床头去,打开一个装满糖的罐子,小心翼翼的把它放了进去。
“怎么不吃?”上位者疑惑的声音传了过来。
小蝉的视线模糊了,他眨巴眨巴眼睛,有冰冰凉凉的水从脸上划过,他轻轻笑了笑。
“典狱长赐的,不能吃,不能吃,吃了就再也没有了。”
“吃吧,乖孩子的奖励还有。”
没有了。
小蝉满脸都是泪痕,他窝在典狱长的怀里,上位者疑惑的用拇指轻轻擦了擦哭的稀里哗啦的小蝉,“怎么这副模样,谁欺负你了?”
小蝉只是乖巧的摇摇头,小蝉启唇舔了舔典狱长的手指。
没有了。
典狱长赏赐的糖,再也没有了。
... ...
半夜,典狱长摸摸被噩梦吓醒的小蝉的脑袋,打开床头的糖罐子,找了颗糖含在嘴里渡了过去。
小蝉想吐出来,被典狱长吻住了唇瓣,搂在怀里亲了好久,激动的情绪才缓和下去。
像一只藏起小鱼干的小猫,舍不得吃,只是一直藏着,一直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