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男看向四周,虽然这十人没一个有他大块头,但在别人的地盘上,他也不敢随意放肆。
他气冲冲地重新坐下,又重新报价道。
“我出13万!”
话音刚落,张总立马跟上。
“14万!”
“噜噜噜,我气不死你。”
看着身旁这个猥琐中年男,还用这种小孩子把戏戏弄自己。
肌肉男就气血翻涌。
“我尼玛,真想两拳把这个弱鸡锤死。”
但想着在这里又不能动手。
只好先口头上发泄发泄。
“好好好,你很好!”
“有种出去了,别让我遇到你个弱鸡,要不然,我打的连你老妈都不认识你。”
张总却是毫不担心,自己戴着口罩,出去了鬼才找得到自己。
“我好怕怕哦,你现在就来打死我啊!”
肌肉男狠狠地攥紧双拳,生生先压制了下心中的怒气。
莫小莹无视这二人的小打小闹,环视四周。
轻轻拍了拍双手,聚焦在场人的眼睛,提高音量说道。
“各位老板,机会难得,只要出价超过14万,这幅张大师的亲笔七言联就是您的囊中之物了。”
“未来升值的潜力可不容小觑哦!”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哦!”
话音刚落,场中几位经验老到的收藏家不约而同地撇了撇嘴,眼神中满是轻蔑与不屑。
显然,他们对这幅字帖的真假了熟于心。
秦风心中也略感意外,没想到竞拍这么快,这就陷入了沉寂。
他暗自思量,虽然张大千的那幅《桃源图》曾拍出2个亿的天价。
但眼前这幅仅仅十四个字的七言联,其分量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更何况,在场不乏行家,能识破赝品者大有人在。
否则也不会让张总这个门外汉,如此嚣张地在这里叫嚣了。
见场面冷清,没人响应,莫小莹不禁有些不甘心,毕竟这幅字帖还是她让人帮忙做假的。
工钱都给了1万多,能多赚点是一点啊!
她再次开口试图点燃有意者参与竞拍。
“各位老板,张大师的字帖,机会千载难逢,错过今天,可就再难遇到了。”
张总心中暗骂莫小莹多事,就不能宣布我竞拍成功了吗?
脸上却强装着镇定,心里默默祈祷着。
“千万别有人竞价,千万别有人竞价。”
“卢总可是最爱字画了,要是能送他一幅张大千的墨宝。”
“再加上我这次车展上卖力的表现,升职加薪那不是指日可待啊!”
正当张总沉浸在升职的美梦中,秦风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
“15万。”
张总一听,气得直咬牙。
忍不住偏头看向秦风,奈何秦风戴着口罩,他一时也没认出他来。
只能恨恨的瞪了一眼秦风。
为了不让煮熟的鸭子飞了,张总硬着头皮接着喊道。
“16万!”
秦风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没想到张总如此执着。
“看来他很中意这件张大千的赝品啊!索性继续陪他玩玩。”
“之前还敢欺负我家妹子烟然,那就别怪我这会儿不客气了。”
秦风随即高声报价。
“17万!”
张总不甘示弱,紧跟其后。
“18万!”
“19万。”
秦风轻描淡写地抛出新的价格。
可这一次,听到秦风19万的报价,张总明显迟疑了。
他心中暗自盘算,这价格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
毕竟花20万送人情,对于他现在的收入来说,还是有些吃力的。
秦风见状,心中不禁嘀咕,难道自己玩得太过火,要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
好在那张总仔细想了想自己美好的前程,犹豫片刻后,还是咬牙切齿地报出了新的价格。
“20万!”
秦风估摸着,这应该是张总的极限了。
也只好装作一脸可惜的退出了竞拍。
想到能让对方多出6万块冤枉钱,也算间接帮柳烟然出了口气。
秦风心中多少有些快意。
莫小莹看着这幅自己找人制作的赝品字帖,居然拍出了20万的高价。
得意地朝钱成使了个眼色。
钱成微微颔首,也表示钦佩。
莫小莹怕迟则生变,随即便宣布。
“恭喜这位先生,成功竞拍到张大师的七言联字帖。”
话音未落,那名大汉便捧着装有字帖的锦盒走到张总面前。
张总没有像其他那些大老板一般,使用的是瑞士银行互相结账。
而是直接从手包里掏出了一沓整整齐齐的现金,刚好二十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接下来的两件压轴拍品都是古画,秦风也凑上前去围观了一遍。
就当是增长下见识。
其中一幅山水画,尽管作假手法更为高超,但仍逃不过秦风如今的火眼金睛。
至于最后一幅唐寅的仕女图,倒是让秦风也有些拿捏不准。
这幅画就年代而言,显得真实无比,但又莫名让他心生疑虑。
直觉也告诉他这幅画有问题。
不过秦风也不会出手,倒是也没多想。
就看最后谁有实力,买下这幅仕女图赌一赌真假了。
山水画竞拍的结果与秦风的预判也是相差无几。
那幅山水画由于参与竞价的多为非专业人士,竞价也并不激烈,最终以38万被一个贵妇拍下。
而到了唐寅的仕女图时,场面则火爆了许多。
一些看似深藏不露的老家伙纷纷加入竞拍,或许是他们真的看出了秦风也没看懂门道。
或许也是打算赌上一把。
而那些对艺术品了解不深却资金雄厚的买家,见几个老家伙纷纷出手,更是毫不吝啬地加价,价格迅速突破了400万大关。
经过一轮轮激烈的角逐后,竞价者只剩下两位。
一位是身着唐装白发苍苍的老者。
另一位则是先前拍下山水画的那名贵妇。
这场拍卖会的焦点之战,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屏息凝视,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老者坐在人群前端,目光深邃。
他的眼神时而凝重,时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显然对这幅画有着不同寻常的执着。
而另一侧,那位身着华丽、气质高雅的贵妇,举手投足间尽显豪气。
嘴角则挂着一抹志在必得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