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的话叫司念心里松了一口气。
“好,那念儿就叫人去给爹爹回话。”
心里挂念着的事情解决了,司念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过了不多时候,司念困意上来,和霍然说着话就睡着了。
等到霍然发现的时候,他早就睡熟了。
这样的场面叫霍然有些想笑,但想到他刚睡着也就没有出声。
轻轻捏了捏司念的脸,将被子给他盖好。
霍然这才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榻。
“进去照看着你们主子,别吵醒他。”
她站在门口对着紫衣吩咐着。
“是,虞仆明白。”
紫衣自然也是不敢大声说话的。
闻言,霍然这才转身去了司岚的屋子。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紫衣和绿竹在看见这一幕后满脸的惊讶。
“给家主请安!”
仲春在门口看见霍然的时候惊讶的不得了。
司岚听见声音也挣扎着要探头去看。
“起来吧。”
说话间,霍然看到了里间。
“给家主请安……。”
见司岚挣扎要起身,霍然摁住他的肩膀制止了。
“趴着吧,不用起来了。”
“是,谢家主。”
司岚小声应着话。
“伤怎么样了?”
她说着话还朝司岚的腰部看了一眼。
“多谢家主关心,好多了,府医说好好养着就是。”
司岚并不敢直视霍然,目光放在别处说着。
但仲春听见这话却是一脸的欲言又止。
但挣扎了一会儿,他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那就行,好好养着。”
司岚刚要答话,就听见霍然再次开口。
“之前你往丞相府送了东西。”
霍然是肯定的语气,这叫司岚主仆二人瞬间就白了脸。
尤其是仲春,想也没想的噗通一声朝着霍然跪下。
司岚说不出话来,白着脸惊恐的看向霍然。
见这主仆二人的反应,霍然皱了皱眉。
这主仆二人的胆子怎么都这么小,她还没说什么呢就吓成这样。
那接下来的事情还能叫他们去干吗?
一时间,她有些怀疑自己前面的决定。
想了想,她还是不放心,打算自己去做了。
实在是这主仆二人的样子叫人不放心的厉害。
但霍然皱眉的动作落在司岚主仆二人眼里就成了她生气的象征。
司岚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他不停的想着要怎么解释这件事情,才能叫家主不惩罚他们。
“家主!”
“都是侍的错,是侍想要给侍爹送些东西,这才做了这样的事情!”
“求家主宽恕!”
司岚边掉眼泪边说着,身子一个劲的发抖。
霍然见状当即就决定自己去办这件事情了。
而跪在地上的仲春听了自己主子的话眼泪掉的更凶了。
他不能叫主子一个人挨罚,送东西的主意是他出的。
只是还不等他开口说话,霍然就出声了。
“哭什么?”
“我又没有说要罚你们。”
“就这么点胆子,还敢学别人干那种偷偷摸摸的事情。”
霍然语气的嫌弃是丝毫不加掩饰的。
司岚哭的真伤心,猛然听见了这话。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抬眼去看霍然。
于是,这样一幅柔柔弱弱的美人落泪图就呈现在了霍然面前。
几乎是在瞬间,霍然收了声音。
她在心里感慨着,这小兔子一样的人还挺有意思的。
但是,与司岚对视上的瞬间,她就清醒了。
“咳咳!”
“都说了不罚你们,怎么还哭?”
她说着话,目光放在了别处。
她怕再盯着司岚看,她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罪恶的小爪子了。
司岚倒是不知道霍然的心里想法,也丝毫没有注意的心思。
“真的吗?”
他壮着胆子颤颤巍巍的问了这么一句。
霍然心里:哎呦~,这酥酥软软的声音。
真不错啊真不错。
但她面上还是装的一脸的淡定。
“当然是真的,有骗你的必要吗?”她故意板着脸说了这么一句。
果然,司岚不再怀疑这话的真假。
“多谢家主!多谢家主!”
他一个劲的说着这话。
霍然怀疑,要不是他此刻腰上有伤不能挪动,这会儿怕是已经跪在地上了。
就是不知道他跪着哭的时候好不好看?
她成功的又想歪了。
等将自己的思绪拉回正道,就见地上的虞仆还跪着。
“起来吧,不罚你主子自然也就不会罚你了。”
仲春如临大赦,朝着霍然磕了一个响头后迅速的站了起来。
这下,霍然和司岚的目光都放在了仲春的额头上。
无它,实在是刚才的那一声太响了。
光是听着都叫人觉得疼。
霍然努力控制住自己想要龇牙咧嘴的冲动。
“一会儿叫府医给拿点活血化瘀的药。”
这话是对着司岚说的。
“是!多谢家主!”
实在是这话叫司岚太惊讶了,他没有想到家主对于虞仆也这么宽厚。
然后,屋子里就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霍然坐了坐觉得实在是没意思,起身走了。
她前脚出门,后脚司岚主仆二人大口大口呼吸。
“主子,太吓人了……。”
仲春捂着胸口小声说着。
司岚也是一个劲的咽口水。
但他却比较嘴硬。
“还,还好吧……。感觉家主也不是特别凶。”
主要是刚才霍然提起仲春额头上的伤叫司岚对她改观很多。
仲春听见自己主子这话瞪大了眼睛看向司岚。
脸上写满了:真的吗?
司岚避开他的目光,小声说道:“快去找府医拿些活血化淤的药膏吧,不然额头真的就肿了。”。
“噢,对对对!”
他这么一提醒,仲春才反应过来。
但是,也是突然感觉到额头更疼了是怎么回事儿?
仲春着额头出去,叫另外一个虞仆进来伺候着。
司则是继续趴着,但这一次他心里想着的人却和之前不一样了。
想着司念刚睡下不久,她也就没有进去。
出了院子后,她朝着库房走去。
此时的淮南。
“哎,我就说你那天听见的话是假的吧!”
一个年轻的男子推了推身边的人。
“我也没有想到啊,那男人说的那么真,谁知道是假话。”
“这家人已经搬进去了,听说人家妻主还是做大买卖的!”
“光是伺候的下人都七八个呢!”
这话一出,周围竖着耳朵的人都聚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