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鹤亭厌恶极了那种嘴里口口声声说着爱那个人,转身为了利益娶别的女人,同时伤害了两个女人。
只会给自己的无能找借口,既然不喜欢就明明白白地拒绝联姻,和那个人在一起,偏偏要选择联姻,还要在外面养个家。
裴随箫被小叔的一针见血的表明,弄得脸上有些挂不住。
“小叔,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嘛?裴家产业这么大,养多一个人又不影响。”
他的确想两边兼顾,一来可以解决母亲这边的紧逼,还能获得王家的帮助。
二来还能继续和苏禾在一起,毕竟相信老师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只要他解释清楚,她一定会站在他的角度理解他。
而且,苏禾对他应该已经情根深种,她现在就是一个孤女,若是他愿意养她,相信她也会自愿待在他身边。
“若你是这么想,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以后也不必来找我,这里不欢迎。”
裴鹤亭冷淡地收回视线,站了起来,朝竹林走去。
裴随箫瞧着小叔生气了,连忙追问,“小叔,你知道苏老师的男朋友地址在哪里嘛?”
“不知道。”
丢下几个字,没了影。
站在一旁全程听着的保镖,对裴少刷新了认识,原来裴少也是花花公子。
他就说嘛,有几个能对感情忠诚的,几乎没有,原本还以为裴少会对那个所谓的未婚妻很好,结果才不到几个月,就一脚将人家踹了。
裴随箫恢复平静,淡淡地收回目光,转身朝着门外走去,于林跟上,“少爷,你这是何苦与裴爷闹得不愉快?”
“闹?有嘛?不过是三观不同罢了。”
裴随箫淡笑,走到门口,对面驶来一辆车,许柔儿找了好久裴随箫的位置,今天才找到这里。
看到随箫哥哥要上车,快步下车拉住裴随箫。
“随箫哥哥,你为什么不要我了?你为什么要联合其他人针对许家!”
裴随箫被许柔儿拉扯住,退出车身,眼色一冷,甩开拉扯他的手。
“许柔儿,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质问我?”
裴随箫看着这张恶毒扭曲的脸,只觉得恶心,他怎么会被这种女人骗得团团转,还被耍得当笑话。
抬手掐住许柔儿的脖子,许柔儿挣扎地扒拉开男人的手,憋着话,“随、随箫哥哥,我、爱你,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于林看着许小姐的脸被掐得涨紫,连忙阻止少爷。
“少爷,不能杀人!”
裴随箫手一甩,许柔儿没有站稳,直接被甩到地上瘫坐着剧烈咳嗽。
“咳咳……”
“许柔儿,你们许家倒是有胆子欺骗裴家,假冒未婚妻身份,苏禾才是我的未婚妻,没有她,你们许家算什么东西!”
裴随箫居高临下地蔑视着许柔儿,许柔儿满脸不可置信地抬眼看向裴随箫。
他都知道了?
不可能,没有人能证明就是苏禾救的。
“随箫哥哥,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我那是因为太爱你了,才会这样,你不能这么对许家。”
许柔儿此刻也看清现实了,重来一次,为什么好像都变了,明明上一世的随箫哥哥爱她如命。
哪怕那些贱女人说什么,她都只会相信她。
难道赶走苏禾就是一个错误?改变了原来轨迹。
“不出几日,A市将再无许氏。”
裴随箫冷漠地放下话,许柔儿急忙地跪着爬过去拉住裤脚,哭得梨花带雨地恳求,“随箫哥哥,你别这么狠心,看在我们的情分上,饶了许家一次,以后我真的不缠着你了。”
“许柔儿,要想我原谅你们许家,也不是不可以,让苏禾来见我,若三日之内,你们得不到苏禾的原谅,许氏必倒。”
丢下这句话,便上车了,尾烟喷出,许柔儿怔愣地坐在原地。
苏禾,又是苏禾,这个贱人!
凭什么她能够得到这些人的关心。
她不过是一个乡下人生的贱种,有什么资格配上随箫哥哥。
一同来的张佩兰始终坐在车里,不敢下来,生怕惹上火。
看到女儿失魂落魄的模样,从车上走了下来,刚刚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脸上也为难,许家不能倒,由奢入俭难,由俭入奢易。
一旦许家到了,恐怕日子一眼望到头了。
“柔儿,咱们放弃吧,找到苏禾,好好说话,相信苏禾会原谅我们的,毕竟苏禾这孩子也是我们养大的,肯定不想看到许家落难。”
许柔儿听到张佩兰这么一说,脸色不悦,让她去求苏禾,她宁愿去死,这个贱人也配她去求。
“妈,要去你去,我不可能去,苏禾她还说要将我杀了,我现在请她回许家,那我岂不是死路一条?”
张佩兰也知道女儿的不易,但是现在这些恩恩怨怨哪里有许家的未来重要。
“柔儿,你就忍一时风平浪静,等那个小贱人安抚了随箫的火气,咱们再将她弄死不就成了,现在咱们要的就是将苏禾找回来,稳住许家的处境。”
许柔儿也沉默了下来,这倒是,许家若是落没了,她还怎么配得上随箫哥哥。
“妈,那我们快去找苏禾,将她带回来,只要裴家还愿意和我们许家合作,就一定会有机会再和随箫哥哥在一起。”
张佩兰瞧着自己的女儿完全掉进裴随箫的眼里了,她怎么会生了一个整天情情爱爱的女儿,就不能做些实事。
男人最讨厌粘人的女人,她看得出裴少已经对柔儿没了耐心,这相当于厌恶了。
“我们先去找找苏禾在哪里,找得越快越好。”
而被寻找的苏禾一直在景澜院睡觉,还睡得十分甜。
压根不知道那些人在找她,都找得火烧屁股了。
两天后。
苏禾已经得到了裴鹤亭的允许,可以在这栋别墅里自由走动。
天气晴朗,暖光照在身上格外地舒服。
苏禾手上拿着一杯果汁吸着,坐在躺椅上,翘着二郎腿,享受着这静谧的时光。
“真不错,提前过上了养老的生活。”
大门口窸窸窣窣地声音响起来,还有汽车鸣笛声,苏禾以为是裴鹤亭那个家伙回来了,也没有在意。
却不料一道陌生地声音响起,“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