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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德里,你个卑鄙小人,” 我低声咒骂,“到了来世你还在搞这种鬼?真的吗?”

“他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塞拉翻译道。

“我相信你不知道,” 我冷笑道,“但你心里清楚得很,你这混蛋。给我一个不再次杀了你的好理由。”

他周围所有的鬼魂 —— 除了特博霍 —— 听到这明显的威胁,立刻紧张起来,准备战斗。辛德里则张开他模糊的幽灵手臂,示意他聚集的力量。

“我说的是一个不杀你的好理由,” 我提醒他,“而你的受害者们恰恰是杀你的理由。恐怕你把我教得太会打架了。”

“他的‘受害者’们一致抗议这个称呼。” 塞拉说,听起来觉得挺有趣。

“他是个灵能法师,有能力让你们都觉得他是你们的朋友,” 我告诉他们,“让你们忽略任何可疑之处,本能地支持他。这种影响很微妙,是潜移默化的,不需要念咒。我知道他能做到,因为他对我做过。”

我转向特博霍。

“他也对卡吉索做过。她现在安全了。我们一直一起旅行。她是个很棒的朋友。”

“这个‘特博霍’有…… 很多问题,” 塞拉嗡嗡说道,“他不敢相信你是真的。他不确定你是不是你自称的那个人。他想知道很多关于卡吉索过得怎么样的事。他要你告诉他一些只有你才知道的事。”

“嗯…… 你教我打猎的时候,我最后不得不把你从魔法星九头蛇的酸液里救出来。我用我的分类魔法帮你把酸液弄掉,但我需要你做个玻璃杯。我还把你的血装进了水袋。辛德里喝了。真的很搞笑。”

特博霍的鬼魂似乎轻笑了一下,我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悲伤的笑容。真的是他,对吧?

“对,是我,” 我说,“我现在长大了很多,不过,嘿,变形系法师嘛,对吧?卡吉索…… 她过得很好。实际上,我们和海伦一起旅行。我知道这…… 有点奇怪。她…… 对发生的一切都很痛苦。她杀了你的村子。她杀了你。但你了解她,不是吗?你知道她不是坏人。”

他点了点头。

“他说很难相信她曾经是个混沌法师,” 塞拉翻译道,“他有点为你和卡吉索担心。但是…… 他们俩都需要朋友。如果他们现在在一起,那很好。”

“特博霍……” 我叹了口气,忍住更多泪水,“你可能不相信我对辛德里的说法,是吗?”

他摇了摇头,正如我所料。

“但你还是信任我?” 我问。

“他相信你就是他认识的那个善良女孩。他非常享受和你在一起的时光。他说…… 你很好地填补了他家人离去后留下的空缺。但现在,多亏了辛德里,他又和家人在一起了。”

我身体一僵,环顾着这群鬼魂。

“这…… 是你的村子的人?” 我轻声问。

“很多是。一路上我们还遇到了其他人。每个人都在这个地方寻找意义。寻找死后的生活。辛德里觉得我们在一起就能找到。也许我们甚至能找到出去的路。”

我抱住自己。我想杀了他。我一定会杀了他。

“我们当然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汉娜。” 塞拉说完了翻译。

“空间魔法,” 我回答,“来世只是一个地方。你们根本没必要待在这儿。这个地方没有任何意义。如果你们能像我一样在第四维度移动,你们就可以…… 走出去。”

这似乎让他们很不安,但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我叹了口气。我这么做只是为了特博霍。等精神控制解除,他会崩溃的。我知道我当时就是。

“好吧,辛德里,” 我说,“这是你向他们坦白的机会。”

他犹豫了。什么也没说。其他鬼魂更加紧张。

“我知道你在和他们交流,他们也在和你说话,” 我告诉他,“我曾经是你的受害者,你这混蛋。但我现在面对的是更强大的施虐者。女神在折磨我的时候还会嘲笑我。我心里已经没有空间再害怕你了。”

“他说你的情况是个…… 误会。” 塞拉说。

“是吗?” 我冷淡地说。

“确实,” 塞拉确认道,似乎觉得很有趣,“他对你的控制本意就是暂时的。统一教门徒对你的说法让他很害怕,而你那么激进地和他对质,更让他惊恐万分。”

“哦,我激进地和他对质,是吗?” 我哼了一声,“真有意思。我发誓我是以对待朋友的方式和他对质的。”

“也许,” 塞拉开心地思索着,“只是你记错了?”

有可能。也许我真的记错了。

“哦,你这小混蛋,” 我冷笑道,“都过了这么久,你还觉得这招能骗到我?塞拉!”

“听候差遣,汉娜。”

“你想再帮我杀了这个家伙吗?”

“我一直在兴奋地期待你问这个问题呢。” 它回答道,鬼魂们立刻朝我扑来。

但他们已经太迟了。

我脱离了来世的同步,沿着第四维度的轴移动,躲开了朝我袭来的每一次攻击。与此同时,塞拉一开始就不需要在这个轴上靠近某个灵魂,就能对其施展死亡魔法。我带着报复的决心,看着它从鬼魂们根本看不到的地方攻击辛德里,而辛德里根本无法反击。他的灵魂扭动着、尖叫着,明显痛苦地扭曲抽搐,一片片地消散。其他鬼魂惊慌失措,一些逃走了,大多数留下来试图帮忙。但都无济于事。什么都做不了。不知不觉间,那个给我带来创伤的鬼魂,就消失在了这沉闷的来世空气中。

摆脱辛德里控制的反作用力,同时影响了其他所有的灵魂。他们惊恐又厌恶地跪了下来,哀叹着自己的命运,咒骂着辛德里,也咒骂着我,因为我扯掉了那个美好的谎言。但当我回到他们能看到的空间位置时,他们没有攻击我。

“对不起,特博霍,” 我说,“对不起,各位。”

我很抱歉这里只有地狱。很抱歉女神从未创造过天堂。

“有些灵魂请求被毁灭。” 塞拉告诉我。

“…… 你觉得怎么做对就怎么做吧,” 我回答,“是你的力量毁灭他们,不是我的。但是…… 谢谢你。帮我杀了辛德里。”

“当然,汉娜。” 塞拉说,我周围的几个鬼魂开始消散。它是认真的,哈?它会帮我平静地死去。我想在我所有朋友中,我本就不该怀疑塞拉。有它和海伦在,也许世界终究会没事的。

“这里有人 —— 愿意帮忙的人 —— 能帮我找到我的朋友艾达吗?” 我问聚集在一起的鬼魂,“她被困在这儿了,但和我一样还活着。”

让我宽慰的是,一些没那么歇斯底里的鬼魂有了反应,包括特博霍。

“他们听说过有个活人,” 塞拉回答,“他们正打算去看看,结果就遇到了你,而且是从不同方向过来的。”

“太好了,谢谢你们,” 我说,“往哪个方向?我真的需要尽快找到她。”

过了极其漫长的几分钟,特博霍的鬼魂和他家人的鬼魂镇定下来后,同意带我们去。这…… 很奇怪。非常奇怪。特博霍把我介绍给他们所有人,可我几乎立刻就忘了他们的名字。他们问了我很多关于卡吉索、海伦的事,问我们一起做过的所有事。我把一切都告诉了他们。我们一起的旅程,我们的友谊,我们的麻烦,还有我们最终的命运。这些话像无助的瀑布一样从我口中倾泻而出。我感觉很糟糕,把自己的烦恼倾诉给这些死者。他们自己的烦恼已经够多了。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沉默片刻后,塞拉说,“特博霍有一些话想转达。”

“我…… 当然,” 我轻声说,身体微微蜷缩,“当然,特博霍。我会告诉他们。”

“给卡吉索,” 塞拉翻译道,“我知道我们的村子对你来说从来都不像家。我知道你和我们相处得很艰难。但现在我听说你找到了很多很棒的人。他们爱真实的你,而不是因为其他原因。我真的,真的为你开心,我很抱歉,作为你的哥哥,我一直没能成为那样支持你的人。”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

“特博霍,别 ——”

“给海伦,” 塞拉继续转达他的话,像刚才一样打断了我,“我丢了性命,因为我不相信辛德里说的关于你的那些话。我死于你的魔法,因为在内心深处,我无法相信你是那种冷酷、残忍且具有破坏性的人。如今,回想起那次死亡,又听闻你和我妹妹一同踏上的旅程,我真的很高兴自己当初的判断是对的。谢谢你,海伦。很抱歉,你在我们身边时,从未感到足够安全,以至于没能让我们帮你。请别让我的记忆成为你心中的负担。我原谅你。”

我点点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将每一个字都铭记于心。我知道塞拉肯定默认把这些都记住了,但应该由我来传达给他们。特博霍在和我说话啊。

“还有,” 他接着说,“给汉娜。”

我浑身一颤,恐惧与悲痛如雨水般在我体内汇聚。

“如果你在我还生活在村子里的时候遇到我,告诉我女神是邪恶的,我肯定不会相信你。” 他说,“我的生活很美好。我曾快乐得仿佛真的受到了神的眷顾。但我现在明白了,我无比幸运,而我幸福的代价,一直是由像你这样的人来承担的。”

“不。不,特博霍,不是这样的 ——”

“我不能、不应该,也不会告诉你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命运,我的朋友。” 他继续说道,我开始抽泣,“这永远不是我该干涉的事。我不像你那样了解你的痛苦。别让我或其他任何人告诉你,他们知道你该怎么做。但要知道,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你只需开口。谢谢你,汉娜。谢谢你陪伴我的妹妹。谢谢你把我的朋友从自我毁灭中拯救出来。无论你做何决定,我觉得那都足够好了。”

我哭泣着。嚎啕大哭。在来世的黑暗中放声痛哭。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他怎么能用这些话刺痛我?在我们穿越地狱的旅程即将结束的此刻,我又怎么能说他是在说谎?感觉卡吉索和我好像在很久之前就失去了他,而现在他在这里,给我留下最后的话语,给予我们饱受创伤的灵魂最后的慰藉。即便我们如此彻底地辜负了他,他唯一想做的,仍是让我们的生命更有价值。

我现在承受不住了。这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他的善良比任何残忍都更让我心痛。

“喂…… 有人吗?”

我愣住了。这不是塞拉的声音。

“有人在吗?” 哦,女神啊,这声音如此沙哑、如此干涩,完全不像她平时的声音,然而 ——!

“艾达!?” 我大喊,“艾达,是你吗?”

“汉娜!?”

“艾达!!!”

我拔腿就跑,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冲去。是她,对吧?是她,我们找到她了,她一定没事,她肯定没事!不知为何,听到她的声音让我比这一路上任何时候都更惊慌,一方面是因为声音如此清晰,意味着我很快就能知道她的状况;另一方面,我认识她这么久,从未听过她用这般绝望又恐惧的语气说话。

“汉娜?汉娜,你在哪儿!?”

“待在那儿别动,我这就来!”

我的双脚重重地踏在地上,一步接着一步,爪子深深抠进世界之树的树皮,拼尽全力朝着声音的方向加速奔去。然后,我看到她了。在我的空间感知里,她就在那儿,赤身裸体、惊恐万分,独自被困在女神制造的这个黑暗、冷漠的垃圾场中。她眼中满是惊慌,那股绝望劲儿与她平时判若两人。她在这地方尖叫了多久,嗓子才变得如此沙哑,只为寻找一丝希望或生命的迹象?她已经被困在这里好几个小时了,连一丝光亮都看不到。

“艾达!”

我急切地朝她冲过去,一把将她紧紧抱住,我们俩差点四肢交缠地摔倒在地。天呐,她好冷!我自己都没察觉到,这里冷得刺骨,不是吗?没有一丝热源。艾达在我怀里瑟瑟发抖,紧紧依偎着我,抓得我死紧。

“哦,女神啊,真的是你,对吧,汉娜?真的是你吗?”

“是我!” 我保证道,“是我,是我。你没事了。你安全了。”

“你还活着,” 她哭着说,“哦,谢天谢地你还活着。我不知道,我…… 我还以为你可能…… 其他人都还好吗?瓦尔安全吗?”

“是的,她没事!” 我告诉她,“大家都没事。我们赢了。我们赢了,艾达。”

“太好了。太棒了!去他妈的那个蜈蚣混蛋!谁会有这种法术啊!我们这是在哪儿?”

“呃,我们在来世,不过 ——”

“哦,见鬼,我死了!?”

“不!不,你还活着。来世在四维空间里。我是走过来的。”

“哦,” 艾达说着,颤抖着吐出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好吧,那出去的时候我保证不回头看。”

我眨了眨眼。

“呃…… 嗯?” 我皱起眉头。

艾达的笑容变得更加牵强。

“你,呃,你能带我出去的,对吧,汉娜?” 她急切地问道。

“能,我肯定能。” 我确认道,“只是…… 我没法带你走出去。你个头太大了。我得把你传送回地球,可我有点…… 在某个人的车里睡着了?在高速公路上。我不确定这意味着什么,呃。我不知道那对你出现来说是不是个安全的地方。而且你会赤身裸体地出现在某个家伙的车里。”

“我不在乎。” 艾达立刻说道。

“但这可能 ——”

“汉娜,你觉得我想在这真正的地狱里再等几个小时,等你准备好我的着陆地点吗?” 她厉声说道,“我没事的!我准备好了。要是我出现在马路上,我就直接飞到安全的地方。”

“但要是 ——”

“汉娜,” 艾达低声说道,“现在就带我离开这儿。”

“可是 ——”

“求你了。” 她哀求道,这句话让我下定决心。她是对的。我一秒都不忍心再让她待在这儿了。我只是希望能有别的办法。

“塞拉,” 我说,“我要昏过去了。我需要你帮我保护我的身体。”

“不管你清醒与否,这都是必要的,蠢货。” 它嗡嗡说道。

“嘿。是啊。我想你说得有道理。” 我表示赞同,“等你能叫醒我的时候就叫醒我,然后我们回去。走吧,艾达。”

“谢谢你。” 她轻声说,在我通过灵魂将她拉过去、那种熟悉的疲惫感袭来之前,她紧紧地抱了我一下。我在四维空间里走了几步,远离任何可能路过的游荡鬼魂,最后才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我醒来时不在车里。我在一个像是等候室的地方的沙发上。这里比卡森医生诊所的等候室更简陋,布置得很仓促,摆着一些不配套的白色椅子,还有一盆有点受损的室内植物,大概是想让这个房间看起来安全又舒适。说实话,要是没有那个全副武装的军人,这布置还算不错,甚至可能会让人感到安心。但我刚一清醒,他就立刻用步枪指着艾达。

“来啊,试试看。” 艾达盯着枪口,低声说道,“我今天过得很不顺。”

“住手!” 唐在事情进一步恶化之前大声喝道,“把武器收起来,马上!”

短暂的犹豫后,拿枪的人照做了。很好。不错。刚回到地球,我还不想杀人。接着唐脱下外套,递给艾达,艾达犹豫了一下后接了过来。

“…… 凯莉女士?” 他问道。

“呃,对。” 艾达低声应道,依然很紧张,“是我。”

“你没事吧?需要医疗救助吗?”

“不,我……” 她顿了一下,皱起眉头,裹紧外套,微微颤抖着,“实际上,要是可以的话,我想吃点东西,喝点水。”

“当然可以。” 他点点头,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房间里的其他人。其他人似乎都被这一切惊呆了,不知所措,但最后还是有人去拿吃的喝的了。艾达往后一倒,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把膝盖抱在胸前,尾巴绕在脚踝上。

“我们这是在哪儿?” 她问道。

“国土安全部超维度特别行动组基地。” 唐回答,“我是特工唐?泰勒。我们从你父亲那里得知,你的身体最近发生了变化,然后你突然失踪了。”

“哦,对。” 艾达苦笑着说,“你们能告诉爸爸我没事吗?或者给我个电话,让我打给他?”

“我现在就给他打。” 唐说着,给了她一个温柔的微笑,掏出一部真正的翻盖手机 —— 那种没有触摸屏的 —— 按了几下后递给艾达。她回以微笑,把手机举到耳边。

“那么,” 唐在艾达向她父亲报平安的时候转向我,“与此同时,你能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什么吗,汉娜?”

“艾达主动提出帮我解决树那边的一个大麻烦。” 我告诉他,“这事儿…… 嗯,虽然没变得更糟,但也没好到哪儿去。我只能把她紧急带回这儿。”

“我明白了。那你近期还会带她回‘树那边’吗?”

我耸耸肩。

“大概不会了?希望不会。不过这得看她。”

“你还需要我帮忙吗?” 艾达插嘴问道。毕竟我们就在她旁边说话,她这么问也正常。“你说你把那个虫子男打得屁滚尿流了,对吧?”

“对,我们打败他了。” 我确认道,“应该不需要你再做什么了。”

“那你怎么这么闷闷不乐?” 她眯起眼睛看着我,“关于那个,呃…… 那件事,没有答案吗?”

我摇摇头。

“我们有答案了。” 我告诉她,“一个非常明确的答案。战斗结束时,女神也确认了。”

“哦。” 艾达应道,意识到这个答案很糟糕。

“是啊。” 我说。我很庆幸因为周围有人,她没追问到底是什么答案。我不想她也来劝我活下去。

“这和你之前警告我的灾难有关吗,汉娜?” 唐问道。

“是的。” 我回答,迅速思考着除了 “杀了我” 之外,还能跟他说些什么关于这场灾难的事。我至少应该先和每个人告别,对吧?“我,呃,之前已经跟你说过了。艾达之前不知道,就和我必须去救她的原因一样。我们预测世界末日最多还有几个月时间。”

“哦,真的吗?” 艾达说,她的震惊并非假装,毕竟我们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确实被困在地狱里…… 但以我对艾达的了解,她能感觉到这不是我们唯一得知的事。“这可不好。你们至少找到解决办法的线索了吧?”

“我…… 找到了。” 我承认,“最理想的情况是,我们能解决这个问题……”

我咽了口唾沫。

“今天。” 我好不容易挤出这几个字,“有可能今天就能解决。或者说今晚。等我睡着的时候。只是…… 这很难做到。”

尤其是对于像我这样软弱又懦弱的人来说。

“嗯,再次强调,如果你需要任何帮助,请告诉我们,汉娜。” 唐说。

“我会的。” 我撒谎道。

我不需要他的帮助。真的不需要。我只需要一个和艾达独处的机会,用一种不会让她阻止我的方式和她告别。要是能和阿尔玛告别也很好,不过我不知道是该给她发消息,还是亲自去见她。然后我得再回去睡觉,在树那边醒来,走出来世,说服瓦莱丽让我去死。美国政府对这些事都帮不上忙。

有人给艾达送来了食物和水,她一边继续和似乎心急如焚的父亲通话,一边感激地大快朵颐。他们还送来了衣服,但她只顾着吃东西,没理会衣服。我真不怪她。我很自责花了这么久才救她出来。我没办法更快了,而且我们能遇到特博霍和其他人已经很幸运了,但是…… 我还是觉得自己让她失望了。

实际上,我让每一个关心我的人都失望了。但我心里清楚:女神不会说谎。要么我引发世界末日,要么我就得死。没有别的选择。没有什么巧妙的、出人意料的办法。我死,女神就输;我活,女神就赢。

但不管怎样,输的都是我。

“泰勒特工,先生?” 一个人探进头来说,“他们准备好了。”

“啊,当然。” 唐向他点点头,“我马上就来。汉娜,凯莉女士,你们能在这儿稍等一会儿吗?我得去和上头的人谈谈。”

“我也没别的要紧事。” 我耸耸肩,“但是…… 艾达,你还好吗?”

“嗯,我会尽快回家的,爸爸。” 艾达对着电话叹了口气,朝我竖起一根手指,“我保证。我知道。我知道,对不起。要不是事情重要,我也不会这么做。嗯。嗯,我知道。我也爱你。再见,爸爸。”

她挂断电话,合上手机,把它还给唐。

“我去换身得体的衣服。” 她告诉他,“能给我点隐私换衣服吗?”

“我们会把房间清空。” 唐友善地表示同意,“汉娜,我们有 ——”

“她留下没关系。” 艾达急忙说道,“我…… 希望她留下。”

唐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

“当然可以。那好,我们一会儿见。”

他和其他政府人员出去了,留下我们俩单独在一起。令我惊讶的是,这里似乎也没有摄像头或监听设备。至少,以我的空间感知能力没看到。我猜也有可能是我不擅长发现它们,但我还是挺有信心的。

“那么,” 艾达若无其事地说,“政府基地,哈?”

我耸耸肩。

“至少比出现在高速公路中间好吧。” 我咕哝道。

“我可不这么觉得。” 艾达说,“我们认识这么久,我一直都在竭尽全力让你明白,所有警察都是混蛋,汉娜。而联邦特工呢?联邦特工就像是超级警察。超级混蛋。现在我们被他们包围了。到处都是。他们迟早会开始算计我们的。”

“嗯,也许吧。” 我叹了口气,“唐目前人还不错。我觉得他是真心想帮忙。而且我们确实需要帮助,艾达。不受管控的魔法会是一场噩梦。”

“我不是说我们不需要帮助,我只是说我们不需要那种会让我们在政府基地里醒来,还被枪指着脑袋的帮助。很明显,这就是现状,毕竟刚才就发生了这种事。”

“…… 有道理。” 我承认,“但要是一个赤身裸体的恶魔突然出现在我旁边,我可能也会拿武器指着她。”

“这算是承诺吗?” 艾达笑着凑近,“你威胁我生命的时候超性感的,你都不知道。”

“我现在…… 有点知道了。” 我嘟囔着,脸涨得通红,“快把衣服穿上。”

“呸。这是对魅魔的歧视。”

“艾达。”

“好吧,好吧,哎呀。” 她答应了,不过先用尾巴轻轻弹了一下我的鼻子。我很高兴她这么做,看来她从那个感官剥夺的地方出来,又吃了点东西后,感觉好多了。

“我真希望我们能有个应对这一切的计划。” 我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我能帮上什么忙。我又不知道怎么制定政府政策。”

“嗯,反正你可能还有更糟糕的事要担心。” 杰特说。

我眨眨眼。哈?杰特这是…… 怎么回事?

“杰特!?”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她随意地坐在我旁边,跷着二郎腿,正啃着一块不知从哪儿弄来的糕点。她用没拿糕点的那只手挥了挥,然后把剩下的甜甜圈喂给尾巴。阿尔玛开心地一口吞下。

“嗨。” 杰特说。

“你怎么…… 什么时候…… ?” 我说着,努力回想。天呐,我之前在她家的时候就把她忘得一干二净了。在阿尔玛以近乎无敌的构造体形态活动期间,我也把她忘了,甚至都没想过那个构造体是从哪儿来的。“哦,我的天呐,你能用心灵魔法制造出一个无敌的投影,还能隐藏你真正的身体位置。这太可怕了。”

“没错。” 杰特表示同意,“总之,我一直在到处打探消息。”

“你怎么进来的?” 我问。

“我在那个泰勒特工的车后座。” 杰特耸耸肩,“总之,现在正在开一个大型会议,讨论怎么处置你。很多人意见不一。有些人的意见是把你关在这里,永远不让你离开。我觉得你应该知道这事。”

“我…… 谢谢。” 我说,“我很感激,杰特。”

“这也和我们有关。” 她坚持道,“而且你今天确实帮了阿尔玛和我,所以…… 谢谢。”

“那…… 那当然!” 我急忙说道。耶,也许我们的友谊能修复了!

“不过,要是你还记得的话,别告诉任何人我们在这儿。” 杰特一边挠着尾巴下面,一边微笑着,尾巴开心地扭动着,“这会是我们的小秘密。”

我眨眨眼,奇怪自己为什么盯着旁边空荡荡的沙发看了这么久。我刚才在想什么来着…… 哦,对了。我在想政府里可能有人想把我们关在秘密据点,强迫我们留在这里。我想我们应该为此做好准备?我是说,反正我也没多少时间了,这对我可能没什么影响,但对艾达来说可能意义重大。

…… 哦,对了。我…… 我得告诉艾达。我…… 该死。该死。我不想说。我永远都不想说。但我必须说。如果现在不说,我可能会临阵退缩,最后连告别的机会都没有了。

“艾达,我…… 我们得谈谈我和阿西米利奥斯战斗时了解到的事。”

“哦,现在你都直呼那个混蛋的名字了?” 她一边问,一边在衣服上剪好翅膀和尾巴能穿过的洞,穿上最后一件衣服,“见鬼。我本来还打赌你绝对不会记住他名字呢。”

“艾达 ——”

“我懂,我懂,这很严肃。” 她抱怨道,“你确定要在这儿谈吗?我可不觉得我们真的有隐私。”

“用我的空间感知能力,我没看到任何监控设备。” 我告诉她,“门外也没人守着。当然,他们在监视门口,但他们离得不够近,听不到我们说话。”

不知为何,这感觉还挺幸运的。我们在这儿可以放心地念咒。或者…… 嗯。有人已经这么做过了吗?不,等等,当然没有。我们什么时候、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为什么会……

“好吧,如果你确定,那就听你的。” 艾达耸耸肩,“但要是他们用什么超远距离麦克风对着这个房间,我可要跟你说‘我就说吧’。”

“行,好吧。” 我咕哝道,“嗯…… 所以……”

我像个懦夫一样,话说到一半就没声了,在座位上不安地扭动着。艾达挑起眉毛看着我。

“然…… 然后呢…… ?” 她催促道。

“我们知道是什么导致世界末日了。” 我脱口而出,“是我。是…… 我会引发世界末日。不是…… 不是故意的,但这是女神创造我的目的。不管我们做什么,只要我还活着,就会自然而然地发生,我的灵魂被设计成会把两个世界拉到一起,让它们相互碰撞,造成灾难性的后果。”

艾达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露出她标志性的笑容,就好像我刚说了什么好笑的事。

“哇,这女神可真是个十足的贱人,哈?” 她说,“不管我们愿不愿意,都把一切设计成让我们站在她那一边?这招太卑鄙了。那我们怎么把损失降到最低呢?这就是我们需要这些政府蠢货的原因吗?”

“艾达 ——”

“因为这是我们的目标,对吧,汉娜?” 笑容在她嘴角越扯越开,但眼中的笑意却消失了,“如果没有其他办法避免,这就是我们都认同的明智决定,对吧?你一直带着那种绝望的神情,是因为这任务太艰巨,而不是因为你在想做什么蠢事,对吧,汉娜?”

“艾达,我们…… 我们说的可是数十亿人的生命啊。” 我轻声说着,把脚抬到沙发上,抱住膝盖。

“是啊,为他们感到惋惜,我们会尽一切所能帮忙,但是 ——”

“这就是我们能做的最大帮助!” 我厉声说道,“不自杀就是在逃避我们能做的最重要的事!”

她盯着我,那虚假的笑容慢慢从脸上消失,扭曲成怒容。我移开视线,不敢用人类的眼睛与她对视,但不管怎样,我总是忍不住知道她脸上是什么表情。

“看来不是我想多了。” 她怒目而视,“我本不愿相信,但见鬼,我真希望我猜错了。”

“你在生我的气。” 我咕哝道。我想说这不公平,但我知道这是谎话。

“生你的气?生你的气!?你觉得我…… 啊啊啊!” 艾达咆哮着,开始在房间里愤怒地踱步,“该死的,汉娜,你为什么要在乎这个世界!?”

“我…… 我为什么不该 ——”

“为什么不该!?汉娜,看在老天的份上,这个世界从你出生起就一直在坑你!你被一个自恋狂养了整整十八年,被他精神操控,让你觉得自己永远不该说出自己的问题,因为反正都是你的错。你还被本应帮助你的人性侵。然后,短时间内,你被精神控制,开始变异,被迫卷入一场又一场生死之战,被海盗奴隶贩子绑架,又被绑架一次,还遭受灵魂折磨,而这一切发生的时候,你又开始被骚扰,而且这次更糟!你不欠这个世界任何东西,汉娜!你就不能自私一次吗!?”

“这就是我自私的表现!” 我朝她大喊,手上的爪子深深抠进肋骨,都抠出血了,“这就是我自私起来的样子!我再也受不了了,艾达!我再也承受不住了,再加上其他所有的事!我…… 我知道我有活下去的理由。为了一些人活下去。但我不能…… 我不能…… !”

我承受不了这个负担。我不能造成那些死亡。这会把我压垮的。就算我有了永生,也只会更想死。然后随着岁月流逝,我的朋友们渐渐变老,而我却永远不变…… 当他们最终离我而去,留我独自面对这病态的永恒…… !

女神轻抚着我的脸颊、胸口、大腿内侧。我还有她。我永远都有她。

“你能承受的。” 艾达咆哮道。

“不。” 我抽泣着,“别这么说。求你了。”

艾达大步走过来,抓住我衬衫的领口,把我拽了起来。

“你能做到,也必须做到。” 她对着我的脸嘶声道,“你是我的,汉娜。你不能这么对自己。我不允许。”

“艾达,求你了 ——”

“不行!” 她大喊道,唾沫星子溅到我脸上,“我费了这么大劲才成为你眼中的那个人,绝不能就这么白费!”

她朝我怒吼着,獠牙外露,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我依旧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却又忍不住一直看。

“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让你开心起来。” 她轻声说道,“但一切都太愚蠢、不完美,还转瞬即逝。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我还没和你算完,你这个蠢女人。”

“对不起,艾达。” 我轻声说。只需用 “空间撕裂” 轻轻一挥。来一剂海伦那种浓缩的毁灭之力。或者让塞拉帮点忙。有太多简单的办法了。“你阻止不了我。”

“不,汉娜。” 艾达说,“是你阻止不了我。”

我没说话。她在虚张声势,她自己也清楚。我可能会死在一个完全不同的宇宙里。而且不管怎样,就在这时,我看到唐带着几个军人从不知什么地方回来了,我索性任由这干扰继续下去。我已经没精力继续这场对话了。反正我能做的也只是一直说对不起。

“进来。” 他们敲门时我喊道。

“你们好啊,我们……” 唐说着,看到我们时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艾达仍攥着我的衬衫前襟,怒视着我。“…… 一切都还好吧?”

“好得很。” 艾达咆哮着,松开了我,“抱歉,我朋友就是典型的蠢货。你现在可以带我们出去了。”

“什么?” 唐眨了眨眼。

“别理她。” 我告诉他,“她今天过得太不容易了。我是说,如果艾达想走可以走,但只要你们需要,我很乐意留下来帮忙。”

我无法掩饰自己的痛苦,这让我感觉更糟了。唐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看了看艾达。

“你,呃,打算很快离开吗?” 他问她,他说话的方式让我皱起了眉头。

“我要和汉娜在一起。” 艾达坚持道,现在我留意着,很容易就注意到他和其他士兵肌肉中那微妙的紧张感有所缓解。

“如果艾达想走的话,她…… 她能被允许离开吗?” 不知为何,我强烈预感答案是否定的,于是问道。

“我…… 安全委员会反对她离开。” 唐委婉地说,“我尽力劝他们改变主意了,但鉴于凯莉女士突然出现在基地中央,他们担心跨宇宙传送带来的风险也是可以理解的…… 在这些风险被充分研究清楚之前,他们不愿意让你无人看守。”

“所以我们要被关在这该死的秘密据点里?” 艾达怒喝道,“当然了。他妈的当然了。汉娜简直是在把全世界拱手送上,而你们却因此坑我们。”

“艾达……” 我试图让她冷静一点,但我早该知道这么做是个错误。

“你别再他妈的叫我‘艾达’了。” 她转身冲我吼道,“你就任由他们这么胡来?你就任由他们像以前一样欺负你?”

我咬紧牙关,对政府的决定当然不满意,但这对我其实没什么影响。我来这儿是为了帮他们找到应对魔法的办法,然后死去。反正我也没打算去别的地方。

“我是自愿留下的。” 我向她强调,“如果我不想留下,我就会走。如果你想走,我会让他们同意。”

“哦,少他妈来这套 ——”

唐又清了清嗓子,打断了她。

“跟你们俩…… 彻底坦白说吧,这很可能会成为一项长期政策。” 他说,“鉴于你自己建议尽可能减少魔法的传播,而且我们也明白魔法会通过使用而扩散,所以做出了将所有魔法使用者 —— 所有魔法使用者 —— 限制在基地指定区域内的决定。而且…… 不能去国内的任何其他地方。很抱歉。”

我惊讶地看着他,尽管他显然也不喜欢这个计划,但我还是感觉被背叛了。可能是因为他更清楚我实际能做什么。

“我…… 不行。” 我告诉他,“把我留在这里是一回事,但你们不能把所有魔法使用者都无限期囚禁起来。”

“我已经竭尽全力反对这个决定了,汉娜。” 他无奈地说,“而且我会继续抗争下去。我向你保证。”

“如果你觉得这样就够了,那你就是疯了。” 艾达说着,朝他走去。三个士兵都紧张起来,手放在武器上,但艾达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我才不会参加你们秘密据点的茶话会呢,混蛋。没人会去的。”

“很抱歉,凯莉女士,但恐怕我不能 ——”

“我不是在问你,猪头。” 她咆哮道,“我是在警告你。”

枪举了起来,这是我们到这儿之后,艾达第二次面对步枪的枪口。

“退后,女士。” 其中一个士兵命令道。

“想都别想。” 我警告他,同时展开自己的刀刃,“别挑起这场争斗。如果你向我朋友开枪,我会反击的。没必要走到这一步。”

“真的没必要吗?” 艾达咧嘴一笑,“来啊,混蛋。试试看。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今天很不爽。”

那士兵的回应只是把枪也对准了我。好像我会想躲开脑袋上的子弹似的。

“我们是来护送你们去你们的住处的。” 他说,“请退后,听从指 ——”

艾达毫无预兆地伸手,在躲开另外两人震耳欲聋的枪声时,抓住了指着我的那把枪。她一个动作,就从一个比她壮两倍的男人手中夺过武器,割断枪带,把枪整个抢走了。

所以,不出所料,我们刚消停一会儿,一切又乱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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