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接下来一段时间!
随着太子出巡灵原九州,百岁老皇灵启就开始了自在的吐血生活。
每天都为国为民呕心沥血,几乎每天都要吐血,少则400毫升,多则999毫升。
仿佛吐血已经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一天不吐浑身不得劲!
就这样短短一个月,原本三百斤的胖子愣是吐成了二百八十斤,显得十分消瘦。
这吓得太医不停把脉检查,生怕老皇帝突然发病二次驾崩了,天下再次大乱!
而这段时间东海战事也出来捷报,吕承染将军率十五万大军击败风尚十万叛军,目前正乘胜追击扩大战果。
他言,相信不日便攻破临水城,将东泽叛军悉数剿灭,奏折上面还罗列许多名字,记录各种战功。
灵启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奏折,目光扫过其上的文字,然而他的内心却如同一潭静水般波澜不惊。
对于东海叛军,他压根儿就未将其放在眼里。
在灵启眼中,此次与东海叛军之间的战役结局如何都无关紧要。
无论是胜利还是失败,都无法改变东泽叛军最终覆灭的宿命,这不过是时间长短罢了。
然而,当他看到奏折末尾处提及吕家水师不久前接收了整整一万具全甲时,灵启的眉头微微一蹙。
要知道,他可从未向吕承染划拨过如此数量众多的全甲!
按照惯例,水师向来不配发全甲,通常仅会按照府军的规格配备半甲——也就是在前胸和后背挂上两块薄薄的铁皮板甲,稍稍做个样子而已。
很明显,这其中必定有猫腻。
兵部尚书林文艺竟敢私自将本应拨发给天戍军的全甲扣留下来,并转送到了水师手中。
想来他很在意这一仗,打算等到这场战斗取得胜利之后,再寻机编造理由来蒙混过关。
毕竟战功在,他这个做皇帝的高兴之时也不会过多责怪,大不了悉数还给天戍军。
只可惜,这位吕承染实在是愚不可及,竟傻乎乎地将此事写入加急捷报之中,还对他这个圣上感恩戴德。
或许吕承染根本未曾料到自己这般举动会带来怎样严重的后果。
原本,灵启计划待到内乱彻底平息之后,再找个合适的时机下令将林文艺赐死。
但既然此人如此急不可耐地自寻死路,那么灵启也只能顺水推舟,提前送他一程了。
想到这里,灵启的目光骤然变得凌厉,他朝一旁侍立的陈公公轻一抬手,沉声道:
“上圣旨笔墨!”
陈公公身形微颤,连忙躬身应是,脚步轻快却又不失稳重地转身走向内室。
不多时,便双手捧着镶嵌着金边的圣旨卷轴和一套精致的笔墨归来,轻轻放在灵启面前的龙案上。
灵启伸出手,指尖轻触那冰凉的墨池,轻轻蘸取,随后提起朱红御笔写道:
【兵部尚书林文艺,私动专拨军需,视王朝法度于不顾,破坏军制,结党营私,罪无可恕!
特御赐上等砒霜一瓶。
朕希望下辈子汝不要与猪队友共谋。
汝毙之后,祸不及家。
钦此。】
将圣旨写完后,灵启拿来玉玺盖章,随即将其递给一旁的陈公公吩咐道:
“拿去,赐死林文艺!”
“是!”
陈公公双手接过圣旨,随即匆匆离开了御书房,而灵启做完这些事情后,随即伸了一个懒腰。
而当他正准备休息片刻时,一名公公走了进来行礼说道:
“陛下,贞月公主求见!”
“让她进来吧!”
“是!”
没多久,贞月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急切,但还是恭敬行礼:
“贞月参见爷爷!”
她的双眸中闪烁着不安的微光,双手轻轻交叠于腰际,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衣角。
灵启看着她这副模样,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柔和,随即询问道:
“贞月啊,怎么了这是?”
话音未落,贞月已抬首,眼眶微红,似有泪光闪烁,她轻咬朱唇,声音略带哽咽:
“爷爷,太子妃她……她把徐璐给打昏迷了……”
“徐璐?”
老皇灵启闻言一愣,这又是谁?没什么印象啊!
贞月看着爷爷这个样子,顾不得淑女,走了过去摇着灵启的胳膊,用气愤的语气解释道:
“爷爷……徐璐是您的孙媳,是原太子妃……所以如今太子妃才下此毒手,爷爷您可要做主啊!”
灵启被她摇得差点心都偏了,不过未知来龙去脉也不好评价,随即起身说道:
“好了,朕知道了,先去看看,传太医没有?”
“传了,她们都在等爷爷过去处理此事呢!”
灵启点了点头,随即吩咐道:
“那行,摆驾东宫!”
说完,爷孙两个离开了御书房,一同去往东宫……
而此刻东宫正殿内,一股暗流涌动的气氛扑面而来。
太子妃身着一袭华贵的织锦长裙,高坐在主位之上,眉宇间透着不可一世的嚣张跋扈,手中轻摇着一柄精致的象牙扇,仿佛能扇动起满室的火药味。
贤王后一身素雅,端庄立于中央,脸色阴沉如水,眼中闪烁着不容忽视的怒火,显然是对眼前这一幕忍无可忍,特地前来质问。
“太子妃,你为何要对徐璐她下如此毒手?”
“为何?当然是她说本宫坏话咯?怎么……她现在一介平民,本宫打不得骂不得?”
太子妃身旁,几位嫔妃或交头接耳,或掩嘴偷笑,眼神中满是看好戏的意味,仿佛正期待着这场后宫之主的权力较量能擦出更激烈的火花。
而太子妃现在也确实有嚣张的底气,自从多墨被废逐出宫,她们母女三人如今已无依无靠!
如今皇宫之中也应该由她太子妃做主,凭什么轮到贤王后这一个反臣之妻掌管后宫?
今天她叫人打徐璐就是要给贤王后一个下马威,不然这后宫没有皇后,别人只知贤王后而不知她太子妃。
“你太过分了,你就不怕陛下问责吗?”
贤王后生气的说道,虽然她对任何事都显得平和,但在家人的事情上却显得无比坚强。
“陛下问责?呵……我叫人打一个民女试问违反了宫中那条规定?况且如今本宫夫君才是太子,而不是你那个反贼之子多墨,也不知道陛下来了会帮谁!”
太子妃轻松的说道,如果连一个被废的太子妃都治不了,那她以后如何接管后宫,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你……”
祁清玲被气的呼吸不断起伏,眼泪也在眼里不停打转,此刻她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而就在二人争吵时,一个声音突然从殿外传来:
“陛下驾到!”
尖细的嗓音穿透殿门,如同惊雷炸响在东宫正殿内。
瞬间,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凝固,众人神色各异,却都默契地放下争执,纷纷向门口方向跪拜在地。
太子妃的脸色也在瞬间变换,她猛地收起嚣张气焰,裙摆轻旋,快步从高位上踱下,莲步轻移,跪在众人之前,姿态谦卑而恭敬。
殿门被缓缓推开,金光洒满一地,灵启的身影缓缓步入。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并没有停留,而是径直上前坐上太子妃刚才的位置。
贞月公主则好像有了主心骨一样站在灵启身旁,看向太子妃的目光依旧十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