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昨天你什么时候溜走的?”
雪妈拿着鸡毛掸子,莉莉丝和刹娅非常识趣地将雪霁按到椅子上,加入了审讯方。
“没溜,就今天早上有点事要出去。”
“她说谎,还在路上的时候我们就互换了。”莉莉丝在一旁直接戳破雪霁的谎言。
到了如此境地,雪霁面上依旧保持冷静,但是额头上的汗却止不住往下流。
“妈,我去找沈黛玩去了。”
“在你回来前两个小时,我已经给沈黛打过电话,她跟赵成出去玩去了,你是去当电灯泡吗?”
“唔……”情况十分严峻,雪霁的大脑迅速转动,她要为脱困想出办法。
“你到底干什么了,或者说你去哪了?快说!”
鸡毛掸子抵在雪霁额头,雪霁是真的无奈。
昨晚的事,这能说吗?
雪妈在正面看到了一些昨夜的痕迹,她不动声色地说道:“孩他爸你出去吧,等会我再叫你。”
雪爸虽然疑惑,但也没说什么,毕竟雪霁现在是女孩子,他得比以前更注意些。
“所以,你脖子这里的印子是谁留下的?”
不等雪妈问完,刹娅将脑袋贴过来,在雪霁身上嗅了嗅。
她像是捕捉到猎物的猎手,眼中精光闪烁。雪霁看到她这样子,疯狂眼神暗示,乃至于求情。
刹娅点点头,然后面向雪妈。
“报告阿姨,是凌潇潇干的,我在她身上闻到了凌潇潇的味道。”
雪霁原以为刹娅会配合她,作势点头,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猛抬头。
同时,莉莉丝的眼光也冷了下来。
昨晚通过共感体验到的那些东西原来是这么回事。
意识中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襦裙少女,对莉莉丝猥琐地说道:“你说,这样算不算你也把凌潇潇给……”
莉莉丝意识到她想要说什么,身上直起鸡皮疙瘩,一阵颤抖。
刹娅回身,拍拍莉莉丝的肩膀,比了一个耶。
雪霁眼神眼神黯淡下来,长叹一口气。这一幕配合她那雪白的秀发与青春少女的容颜,显得如此的凌乱破碎。
“真是天要亡吾啊。”
“去去去,谁让你说这些不吉利的话的。”雪妈看着她身上的痕迹,不免有些心疼。
雪霁看出母亲的担忧,红着脸小声说道:“妈,是我先弄的人家。”
看她这副不争气的样子,妈妈还能说什么呢?
“好吧,至少比被人当白菜拱了强。”雪妈扶着额头,自我安慰道。
“不过你撒了这么多谎,我今天必须给你个教训。”甩了甩手中的鸡毛掸子,“自己去床上趴好!”
雪霁乖乖照做,只不过趴下之后她还故意瞪大眼睛,微皱眉头往回看,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雪妈一作势要打,雪霁就回头望去,眼中含着泪水的样子杀伤力十足。惹得雪妈手里的鸡毛掸子迟迟无法挥下。
“不准回头!”
“哦~”
雪妈这次狠下心,又要动手,然而还没打,雪霁就开始哭了。
雪霁的声音本就柔柔的,平时又很乖,变成女孩子之后还学会了撒娇。这一招对老妈效果十分明显,即便看得出雪霁的目的,但也无法真的生她的气。
“服了你了,起来说话。”
得到母上大人的口谕,雪霁乖巧地坐在床边,听凭发落。
“说,你做错了什么?”
“我不该用狸猫换太子的把戏骗你们。不应该瞒着你们去找凌潇潇。”她又转头看向一旁的莉莉丝和刹娅,真诚地说道,“我也不应该利用你们做这种事,对不起。”
这借着认罪声东击西的手段,令意识空间中的襦裙少女惊为天人。
一边稳住了老妈,一边主动出击,开始化解莉莉丝和刹娅的怨气,甚至于将她们重新拉回同一战线。
‘好家伙,小霁你真是天赋异禀啊,你天生就是干这个的!’
不理会这个乐子人的揶揄,雪霁继续说道:“莉莉丝你第一次体验作为人类的机会,却被我用来做这种事,我真的对不起你。”
看着雪霁哭得逐渐失控,莉莉丝变得慌张起来,她忍不住上前帮雪霁擦眼泪。
“姐姐你别哭了,我不生你气了。”莉莉丝终究是单纯的,看到雪霁这样的反应甚至开始有些内疚。
原本共同拷打雪霁的场面很快就被瓦解了,莉莉丝抱着雪霁,跟着哭起来。
刹娅看着她,十分不解地问道:“你哭什么啊?”
“我也,我也不滋道,就是想哭。”
刹娅这一看,心中莫名的好胜心被激起,竟然也硬生生哭了出来,和莉莉丝一左一右抱着雪霁哭。
雪妈:“……”
“我算是知道了,你们一个个都身怀绝技。”
一通闹下来,很快就到傍晚了。
雪霁家今天的晚饭做得比以往要多得多,因为刹娅的饭量比较大,而且还又多了一双筷子。
刹娅在饭桌上只管干饭,而其他人要聊的就多了。
“你是说,莉莉丝算是你的妹妹?”雪妈不懂,但是大为震撼。
莉莉丝解除了先前的伪装,露出真实样貌,与她灵魂的样子毫无区别。
依旧是一头黑发,比起雪霁多了些稚气,一双桃花眼比起雪霁更加古灵精怪,忽闪忽闪的好不可爱。
有了莉莉丝和刹娅,雪霁好不容易提升的家庭地位再次被下调,重新回到以前“查无此人”的状态。
“那刹娅这尾巴和耳朵也是真的?”雪妈很是好奇,她很想摸摸看。
“是真的哦。”刹娅得意洋洋地抢答,甚至将脑袋凑过来给雪妈摸摸。
雪爸的反应倒是没这么强烈,毕竟比起儿子变成女儿,雪霁自己分裂出个妹妹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了吧。
“个屁啊!怎么想还是太离谱了,我甚至开始想象你穿越到异世界好几年的故事是真的了。一定是我太累了。”雪爸终究保持着正常人思维,即便他很早就加入了异能部队。
雪霁给老爸夹了个鸡腿,两个同样郁闷的人此刻即便相顾无言,也在某种程度上达成了一种默契。
应该说,终究是父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