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着还没有方思雨靠谱,这就是沧灵哥哥说的天下之主?未免有点潦草了一些。】赵小龙在心里嘀咕。
姬子萩站在几步之外,负手而立,挑眉道;“不认识我,却来找我?所为何事?”
赵小龙,挠了挠头,随即下了马,对着姬子萩一拱手;道;“盘龙山,赵小龙,前来投军。”
“小龙~,你疯了?你是男子,投什么军?你说你来寻人,没说要投军啊?”
姬子萩还没反应过来,却被一旁牵着马的方思雨的那高亢的惊呼声震的皱着眉。
“男子怎么了?方思雨,你特娘的敢瞧不起我?”
“不是,小龙,我没有那意思,我就是觉得,这军营都是一群臭女人,不不不适合你……”
“哼!谁说只有女人才能建功立业?我们男人哪里不如你们女人了?你倒是大女人,那不照样天天被我压………”
“哎呦,这话可不行说,羞死人了……”
方思雨急的一蹦三尺高,拉着赵小龙的身子,急头白脸的去捂他的嘴。
但最终还是没捂住赵小龙的语不惊人死不休!
姬子萩身后守门的兵没忍住,喷笑出声。
方思雨恼羞成怒的蹦着嚷嚷道;“笑什么笑,没夫郎的单身狗。”
士兵;“……………”
“你为何要投军?”姬子萩好奇的看着赵小龙问。
赵小龙犹豫一瞬,然后道;“苍灵哥哥让我来的。他说我这样和你说,你就明白了。”
“沧灵哥哥是谁?没听你说过啊。”方思雨插话道。
赵小龙烦躁的将她扒拉到一边;“哎呀,你烦不烦啊,一边待着去。”
“你,你,小龙,你昨天晚上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你最喜欢我。下了床你可就不认人,嫌我烦了?你说,你是不是投军是假,看上这个小白脸是真?
呜呜呜,我天天被你欺负,我打不还口骂不还手,你还嫌弃我?
我不活了~”
“方思雨,你特娘的皮痒了是不是?”赵小龙一把揪住方思雨的耳朵,踮着脚往上提。
方思雨弯着腰,哎呀哎呀;“哎哎哎,疼疼疼…,龙龙~”
“还胡咧咧无理取闹了不?”
方思雨梗着脖子不服气的犟;“你别看别的小白脸,我就不闹。”
“呵~,方思雨,我给你脸了是吧?你哪只眼睛看我看上别的小白脸了?我特么不一直都是看你这个小白脸么?
你再胡闹,就给我滚回官京去。”
一听这话,方思雨梗着的脖子立马顺溜的软了下来,脸直往赵小龙眼前凑。
“我这脸,从小就白,小龙喜欢就好。”
赵小龙眼前一黑,一手拍在她脸上,将这个粘人的小白脸扒拉到一侧,不好意思的看向姬子萩。
“嘿嘿,见笑了!,那参军这事?”
姬子萩好笑的道;“参军带家属?”
赵小龙眼睛一亮;“能带么?”
“不能。”姬子萩道。
赵小龙眼神黯淡下来,道;“哦,她是来宁州寻她小舅的。”
“是咱小舅。”方思雨忙纠正。
“令舅是?”姬子萩看向方思雨。
方思雨正了正神色,;“咳,我小舅便是,宁州城最最最有钱的富商,温玼修。”
姬子萩听到最最最有钱的时候,就笑了,笑的日月星辰都为之失了颜色。
这还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了!
“你,你别笑,长得一副男里男气的,一笑更像个郎们,碍眼的很。”说着,方思雨忙挡在赵小龙面前,不让他看别的小白脸。
赵小龙一看姬子萩那一脸笑的不怀好意,就知道完了。
不是他完了,是方思雨这个二货完了!
她姬子萩几十万的大军,进宁州不久,还未站稳脚跟,可几十万大军,光粮草就是不菲的一笔开销。
她钱从哪来?物资从哪来?
他赵小龙当了十九年的土匪,还有比他更清楚的么?
那当然是抢着来的最快啊!
可她肯定是一时找不到豁口撬开那些宁州城有钱人的钱袋。
这不,正好,自家这二傻子上赶着就送来了撬杠。
果不其然,就听姬子萩道;“赵小龙,是吧?”
她对身后守门士兵招手,;“来人,带他去找吉桑,登记军籍。”
然后她又看着方思雨,道;“让孟绞带人,护送方思雨去宁州城最最最有钱的富商,温府。”
“倒是不用护送,我小舅应该会来接我的,我刚才让人去给他消息了。”
话音刚落,方思雨正好看到一辆马车,上面写着温府的牌子,快速的往这边驶来。
她眼睛一亮,蹦着挥手喊道;“小舅~小舅,我在这。”
“吁~”马车妇勒着马缰,缓缓将马车停在不远处。
随即,马车浅蓝色的薄纱车帘被从内掀开。弯腰出来两个清秀的小侍从,站在一旁。
须臾,一双肤若凝脂般纤长,染着粉色精美花纹丹蔻的手,搭在小侍的胳膊上。
随之而出的是一个,雍容华贵气质优雅,且一看就是精明强势的男人。
男人很美,他就像是一朵人间富贵花,开的绚烂,举手投足间尽是雅致雍容。
姬子萩愣了片刻,;【这么年轻?我还以为是个三四十岁的夫人呢。这看着最多也就二十四五吧?】
却见,温玼修缓步走来,身上的环佩随着他行走的步伐轻摆。
他走到距离姬子萩几步远时,微施一礼,随即开口;“官家,家侄多有叨扰,还请恕罪。”
他的声音很特别,语调很干练,但又不会让人听着不舒服。
尾音上扬,自带一股气场。
姬子萩看着他,含笑道;“哪里话,令侄是个有趣的人,我刚才还说,命人将他送去温府呢,你这便来了。”
温玼修暗自皱眉,听出姬子萩话中的隐藏含义,他微笑着,抬眼直视姬子萩。
不卑不亢的道;“官家,的确是年少有为。也颇有神勇!
但,倘若你将不该打的心思用到不该用的地方,怕是在自取灭亡。”
“哈哈哈哈…”姬子萩忽然大笑,随即面容一厉;“我打的什么心思?郎君可是与我心有灵犀?
我打的就是天下,一个区区心思,我便不敢打么?
我要是偏要打呢?你待如何?
中州方家现在应是被西楚打的焦头烂额,方荀,她顾不上你。”
“你…”温玼修皱眉,这么一个有勇有谋的人,竟然还是个混不吝。
他一时气结,看着姬子萩道;“成大事者,必先约束己身,你这样的土匪行径,如何信服天下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