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 “捉贼捉赃,捉奸捉双”,得拿到实实在在的证据才行。所以张速决定,先处理易中海的事情,等聋老太去街道捐献房子,留下把柄的时候,再回过头来收拾这个老东西。
天上繁星闪烁,整个四合院的人都沉浸在梦乡之中。张速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潜入中院易中海的家。因为平时有马蜂帮忙监视,他对易中海家里贵重物品和重要东西的存放位置了如指掌。
张速猫着腰进了屋,也没到处瞎瞅,直奔衣柜边上。他踮起脚,费了点劲,从衣柜顶上把一个小匣子拿了下来。他轻轻打开匣子,好家伙,里头整整齐齐放着一沓厚厚的信件,得有十几厘米那么厚呢。
张速赶紧凑近仔细瞧,发现这些信全是从保城寄来的。再一看日期,最早的那封,正好是何大清离开四合院去保城后的第一个月寄的。看到这,张速心里就有数了,忍不住点了点头,心说:“嘿,跟我之前猜的一模一样,何大清确实一直给傻柱兄妹寄钱呢,没想到全进了易中海那老东西的腰包。一个月十块钱,一年就是一百二,十年下来一千二呐,这易中海可真没少捞好处!”
张速把所有信件紧紧抓在手里,又把小匣子放回衣柜顶上,转身就轻手轻脚地出了易中海家。出门后,他没往后院走,而是拿着信直接去了前院。
过了几分钟,张速拍了拍手,一脸轻松地回到后院。到家一看,何雨水睡得正香呢。他小心翼翼地躺到床上,一只手轻轻环抱着何雨水,脑袋轻轻靠在她毛茸茸的头顶上。另一只手慢慢往被窝里伸……
“哥,你不睡觉在干啥呢?” 何雨水被弄醒了,迷迷糊糊地嘟囔着。
“雨水乖,哥睡不着,你帮哥一把。” 张速声音压得低低的,抱着何雨水的手松开,接着放到她脑袋上,慢慢把她的头往下压……
天还没完全亮呢,四合院就已经有了动静。
三大爷阎埠贵,年纪大了睡眠浅,每天都是四合院最早醒来的人。他一起来,就像往常一样,先去侍弄自己心爱的花草。阎埠贵对养花种草那是格外痴迷,他家门口摆满了各种他东寻西找弄来的花草,虽说都是些没花什么钱的品种,但在他眼里,那可都是宝贝。
他提着大铁皮水桶,从中院把水接满,慢悠悠地回到前院。当路过四合院大门口的时候,他瞧见大门上密密麻麻地贴满了东西。
“这是搞啥名堂?难不成是街道又发什么通知了?” 阎埠贵嘴里嘟囔着,心里好奇得很,便朝着大门走去。等他凑近一看,彻底惊呆了,整个人愣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赶紧把四合院的人都喊起来,让大家都看看易中海这平日里道貌岸然的家伙,到底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可转念一想,两家毕竟住在一个院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要是把关系闹得太僵,以后相处起来也尴尬。这么一想,他就有些犹豫了,站在那儿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住在前院的国庆他爹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哟,三大爷,一大早的,您在这儿瞅啥呢?” 国庆他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阎埠贵身旁。等他看到大门上贴的东西,眼睛瞬间瞪大,不敢置信地凑上前,仔细地看了起来。
国庆他爹是个直性子,心里藏不住事儿,不像阎埠贵那么多心眼儿。而且现在的易中海,早就不是当年风光无限的八级钳工了,只是个靠收破烂勉强维持生计的普通人,国庆他爹根本就不怕他。
看清楚纸上写的内容后,国庆他爹扯着嗓子就喊了起来:“大伙快来啊,有热闹瞧啦!咱四合院里出大事儿啦!”
清晨的四合院格外安静,国庆他爹这一嗓子,瞬间打破了宁静,声音传遍了整个院子。那个年代的人,就爱凑个热闹,一听说有热闹可看,一个个都慌慌张张地从前院跑了过来。
张速也随着人群赶了过来。“喂,国庆爹,到底啥热闹啊?”“三大爷,这是出啥事儿了呀?”“你们俩一大早的,在门口干啥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问题一个接着一个。阎埠贵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伸手指了指大门上贴着的信。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好家伙,还真有热闹!于是都一窝蜂地朝着大门口涌去。
等大家看清楚大门上写的内容,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这些竟然是何大清这么多年来写给易中海的信。最上面那封,是何大清刚到保城的时候写的。信里何大清说,自己去了保城,没办法照顾何雨水和傻柱,所以恳请易中海帮忙照看这兄妹俩。还特意注明了,以后每个月都会给傻柱和何雨水寄十块钱当抚养费。就算两个孩子长大了,这笔钱也会照寄,就当是自己这个当爹的一点心意。
再看下面的其他信件,每一封都提到了随信寄了十块钱。
“可是我记得傻柱说过,他爹何大清走了以后,就再也没管过他们兄妹俩啊。” 人群里有人提出了疑问。大家都知道,何雨水之前就因为没钱,才没能上大学。在这个年代,每个月十块钱虽说不算多,但也足够傻柱和何雨水平时的生活开销了。要是何大清每个月都寄钱过来,那也算是尽到了做父亲的责任,傻柱也不至于每次提起他爹,都恨得咬牙切齿。
而且这么多年,傻柱在院子里一直说的都是,他爹跟着寡妇跑到保城之后,就对他们兄妹俩不管不顾了。可现在,何大清的信里却清清楚楚地写着每次都寄了钱。
“这不对劲啊,两边说的完全对不上。” 阎埠贵眼镜后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明的光,摇着头说道。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他这么说,不过是故作姿态,等着别人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何大清说寄了钱,可傻柱却一分都没收到,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易中海是唯一的中间人,他必须给傻柱和大伙一个交代。要是说不清楚,那这钱说不定就是他私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