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千接过水喝了一口，轻声问：“你们龙腾到底跟哪路人结了仇？”
“这级别的网络攻击，不是普通黑客做得到的。”
楚轩脸色严肃：“与国际安全组织有些牵扯，可能还包含某些私人恩怨，总之很复杂。”
“那你们也够大胆。”
她轻笑说着。
“不过我喜欢。”
她神情很放松，像是在做一场刺激的技术对决。
可楚轩却明白，若他们网络系统被攻破，后果将十分严重。
“有什么需要，我们尽力配合。”他说道。
苏千千点头：“资料库权限得给我最大化，别再有任何限制，不然我没法继续完善防御。”
“好，我这就去给你开通。”
楚轩知道她说的是实情，而现在也顾不上其他，张凡对于这种迫在眉睫的事，一向很干脆。
深夜，龙腾停机坪上空无一人。
明月当头，安若雪独自站在那儿，披着外套。
在冷风里，她看着城市灯火发呆。
不知过去多久，张凡出现了，他走向安若雪。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安若雪深呼吸，抬头望着天空。
“你说，人为什么会去追求权力与金钱？”
“真的只是为了过得更好吗？”
张凡闻言，微微一怔。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安若雪扭头，勉强笑了笑：“最近我感觉自己很累。”
“似乎每天都要钻进各种应酬、项目规划、财务计算，还有一群各怀心思的新员工。”
“再加上你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身边围绕着苏千千、梅玲珑……她们都很优秀，我忽然间觉得，我是不是被挤得毫无存在感？”
张凡不由得有些心疼：“你想多了。”
“公司是你的，谁也夺不走。”
“她们不过是散落在我身边的一些棋子，我们还是合作关系。”
“可是……”
“我并不想仅仅待在公司位置上。”
安若雪忽然低声道：“我想跟你并肩作战，像以前那样，我主内，你主外，这才是我内心的期待。”
张凡凝视她。
“你一直都在我身边，没有变过。”
安若雪抿抿嘴，压住心中那股酸涩。
“可是这些天，你身边突然多了好几个女人。”
“苏千千、梅玲珑、甚至还有夏倾城也经常同你联络……”
“我不是嫉妒什么。”
“但难免会觉得，你的注意力都被她们分去，留给我的越来越少。”
张凡没想到她会这样表述。
沉默几秒后，他伸手搂住安若雪的肩，把她稍微带近自己怀里。
“别乱想。”
“她们都是特殊部门的人才，各有用处，但在我心里，你的分量没人能代替。”
安若雪依偎在他怀里，心里稍稍好受一点。
她闭着眼睛。
“你想招多少人才都行，我不会反对，只要别忘了，我也在努力提升自己。”
“我知道。”
张凡轻拍她后背。
“我们的局势不容松懈，我更不会因为身边谁漂亮，就引狼入室。”
“你放心。”
安若雪“嗯”了一声，露出一抹浅笑。
“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继续帮你拓展资源，把公司后方打得更牢固。”
一早，张凡在公司大厅里接见了几位应聘者。
这段时间，他通过高薪策略召集了一批国内顶尖人才。
但要对抗国际安全组织，还远远不够。
顶级精英本就稀少，哪怕出再高价，也不一定能请得动。
“张总，这些人里，有两个新锐学者，还有一个退伍特种兵。”
人事主管拿着资料向张凡做简要说明。
张凡看的文件中，每个人履历都算可圈可点。
但跟“世界最顶尖”相比，仍是有差距。
可他保持了礼貌与耐心，当面和他们一一沟通。
半个小时后，那三个申请者离开了。
张凡对人事主管吩咐。
“再加大招聘范围，尤其是海外。薪水翻两倍也可以。”
“明白，我马上去办。”
主管带着任务离开。
张凡回到办公室，心里还是有点挫败感。
重赏之下，未必真能请来那种极少数精英。
或许他们缺的并非钱，而是环境、条件，甚至是信念。
在他正想着是不是要调整计划时，负责招聘的林诗雪敲门进来。
“张总，我这里有一份特别的资料，你看看？”
张凡招手示意她过来。
林诗雪把一叠打印好的证明放到他桌上。
“这个人叫苏千千……”
张凡摇头失笑。
“你是不是资料弄错了？”
“苏千千已经在我们公司就职了。”
林诗雪一愣，这才注意到名字重复。
“啊？”
“还真是同名，难道是重名？”
“可能吧。”
张凡随手翻了翻，发现是另一个简历，名校背景，同样也很亮眼。
但与咱们那个苏千千并不完全相同。照片上是个短发女孩，形象也不一样。
“还真是巧。”
张凡笑。
“这证明了苏千千这个名字挺受欢迎。”
林诗雪有点尴。
“还以为是个重大线索……那，这份简历还要吗？”
“先留着。”
张凡淡淡说：“不过目前我们已经有一个苏千千就够了。”
“估计这个人未必超越现在这个。”
林诗雪点点头，帮忙把资料收拾好。
她注意到张凡桌上还有几份“合作邀请”的公文，忍不住问。
“张总，你打算做这么多项目，会不会太散了？”
“这些都是潜在合作方递过来的东西。”
张凡随口解释。
“不少人想借龙腾的东风，让我投资。”
林诗雪“哦”了一声，安静地退出办公室。
张凡目送林诗雪离开，这位昔日的普通文员，如今也算逐渐走上管理岗。
她做事认真高效，沟通能力越来越好，还真是潜力不俗。
想到这里，他突然记起前几天跟她说过的话。
让她当市场部副经理是对她的信任，但也是对她的考验。
如今看来，她还算努力录用人才、试图为公司分忧，这也蛮可贵。
“正好，市场部那边可以协助苏千千的项目落地。”
张凡这么想着，打算改天好好跟林诗雪再谈一次，加快她的成长。
另一边，林晓雪双手抱胸，一个人在公司的小花园里踱步，看上去有点闷闷不乐。
死神悄无声息地出现，一如既往面无表情。
“林小姐，你在这里做什么？”
“能不能别突然跳出来，吓我一跳？”
林晓雪翻了个白眼。
死神毫无尴尬：“抱歉，我只是在尽我的职责，巡逻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