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荒余震:粮源维稳防新患
萧景川的庆功宴还未散去,空气中弥漫着酒香与欢笑,可他脸上的喜悦却被一封突如其来的急信冲散。
边疆战事,粮草告急,这让他不得不从温柔乡里抽身,再次投身于新的挑战。
“这年头,就不能让人好好休息两天吗?”萧景川揉着眉心,心中吐槽。
他深知,粮荒虽暂时被他摁了下去,但就像地里的韭菜,割了一茬,不注意还会长出新的幺蛾子。
危机,如影随形啊。
他放下酒杯,不再沉浸在短暂的欢愉中。
他叫来宋婉儿,语气沉稳:“婉儿,吩咐下去,准备笔墨纸砚,还有把这段时间的账簿都搬过来。”
房间里,烛光摇曳。
萧景川眉头紧锁,仔细地翻阅着灾区的粮食储备和供应记录。
他就像一个精密的计算机,飞速运转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这账目,啧啧,真是糊涂账啊!”他看着那些错乱的数据,忍不住摇了摇头,如同在玩一个困难模式的找茬游戏。
他开始逐一核对,力求还原每一个环节的真实情况,不留任何后患。
突然,他停下了手中的笔,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这些小粮商,竟然还敢搞事情?”萧景川冷笑一声,他发现,在李粮商和王县令倒台后,一些小粮商又开始不安分起来,他们相互勾结,试图抬高粮价,抵制萧景川的平价政策。
“真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萧景川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死神的倒计时。
“这些家伙,是觉得我萧景川的刀不利了吗?”他决定给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上一课,让他们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萧景川知道,这次的对手不再是单一的恶霸,而是成群结队的“苍蝇”,虽然个头小,却嗡嗡个不停,烦不胜烦。
“看来,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还真当我是病猫了。”他心中暗想,一种危险的气息在他周身蔓延开来,房间内的温度仿佛都降低了几度。
他放下手中的账簿,看向宋婉儿,“婉儿,派人去盯着那些小粮商,看看他们最近都在搞什么幺蛾子。”他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还有,告诉他们,好日子,要到头了……”
萧景川的命令如同一阵疾风,迅速传遍了整个府邸。
暗卫们如同幽灵般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肃杀之气。
与此同时,一些地区的粮铺门口,又开始出现了排队的人群。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焦虑与不安,如同秋风中瑟瑟发抖的落叶。
“怎么回事?不是说粮荒已经解决了吗?怎么又要排队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农,焦急地向旁边的人打听着,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
“唉,谁知道呢,那些粮商,一个个黑心肝的,真不怕遭天谴!”另一个中年汉子狠狠地啐了一口,脸上的无奈与愤怒交织在一起。
萧景川站在高处,俯瞰着这一切。
百姓们脸上的忧虑和不安,如同尖锐的刺,狠狠地扎在他的心头。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肉中,他责备自己还是不够警觉。
本以为除掉了李粮商和王县令,便可一劳永逸,没想到这些小粮商却又出来作妖!
看来,要解决粮食问题,还得釜底抽薪,不能总是被动挨打。
当晚,一队队暗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城内各处。
他们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紧盯着那些粮商的仓库。
很快,一个个隐藏的囤粮地点被发现。
深夜,萧景川亲自带队,直扑小粮商们的秘密仓库。
仓库大门被粗暴地踹开,如同响起了收割生命的号角。
当仓库里堆积如山的粮食暴露在月光下时,那些小粮商们脸色惨白,浑身瘫软,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的癞蛤蟆。
“这些粮食,都是从百姓口中抢来的吧?”萧景川的语气冰冷,如同腊月寒冬的冰碴子。
“大人,饶命啊!小的们只是一时糊涂!”小粮商们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哭喊声响彻夜空。
“糊涂?我看你们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萧景川冷笑一声,他大手一挥,“把这些黑心肝的家伙全部带走,按照律法,严惩不贷!”
消息传开,百姓们欢声雷动,如同久旱逢甘霖。
粮价再次稳定,粮铺前排队的人群也逐渐散去,脸上重新洋溢起笑容。
萧景川看到这一幕,心中紧绷的弦终于放松了一些。
“大人,喝口水吧。”宋婉儿端着一杯热茶走了过来,轻柔地递给他。
萧景川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婉儿,你觉得,这帮家伙的胆子是不是太大了?”他接过茶杯,轻抿了一口,眼神深邃。
宋婉儿没有回话,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萧景川的脸庞,仿佛要将他刻在自己的灵魂深处。
烛光下,宋婉儿的身影如同柔和的月光,静静地站在萧景川身旁。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丝帕,轻轻拭去萧景川额角的汗珠,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
她的眼神,如同一汪清泉,倒映着萧景川的身影,满是温柔与爱意。
萧景川感受着那份细腻的触感,以及那份无需言语的关怀,心中的烦躁如同被春风拂过,消散无踪,一股暖意涌上心头,他觉得自己就像被一个毛茸茸的大型犬蹭着,舒服得想哼哼两声。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这个傻丫头,总能在他最疲惫的时候,给他最温柔的慰藉。
温馨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仿佛时间都慢了下来。
然而,这份宁静并没有持续太久,就被一阵嘈杂的争吵声打破。
“凭什么给我们这么点?我们家大业大,这点粮食够干啥!”一个尖锐的声音,像一把破锣,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刺耳。
“就是!你们这些当官的,肯定自己偷偷藏起来了!”另一个粗犷的声音紧随其后,像一头愤怒的野猪。
萧景川眉头一皱,心中的那点温馨荡然无存。
他放下茶杯,起身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宋婉儿紧随其后,目光坚定而担忧。
他们来到一处临时设立的粮食分配点,只见几个身穿绫罗绸缎的富户正围着几名衣衫褴褛的官员,扯着嗓子叫骂,唾沫星子都喷到了官员的脸上。
那些官员,平日里也算见过世面,此时却被这群地头蛇弄得灰头土脸,手足无措,像一群被逼到墙角的鹌鹑。
“大人,他们…他们非要多拿粮食。”其中一个年轻的官员,看到萧景川,如同看到了救星,委屈地指着那群富户。
萧景川扫视一圈,发现这些富户,个个脑满肠肥,油光锃亮,显然都是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家伙。
他心中冷笑一声,这些家伙,还真是蹬鼻子上脸,给点阳光就灿烂。
他走到人群前面,双手负后,目光如电,“怎么回事?大晚上的,这么热闹,是嫌自己太闲了?”
那些富户看到萧景川,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
“哟,这不是萧大人吗?怎么,你也想来分一杯羹?”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斜着眼睛看着萧景川,语气阴阳怪气,像极了电视剧里的反派。
“我们都是本地的富户,出钱出力,为啥不能多分点?”另一个穿着华丽的家伙,双手叉腰,趾高气昂,仿佛这里是他的地盘。
“你们这些当官的,就知道偏袒那些穷鬼!”
萧景川听着这些混账话,拳头都硬了,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他冷笑一声,看着那些叫嚣的富户,”
他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笑容:“既然你们如此能耐,不如,我带你们去个地方?”
萧景川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卷明黄色的卷轴,在众人面前缓缓展开。
“看看这是什么?”
卷轴上,赫然盖着鲜红的玉玺,正是朝廷关于赈灾粮分配的明文规定。
上面清楚地写着,所有赈灾粮,必须按照人头平均分配,不得徇私舞弊。
“朝廷有令,尔等可知?”萧景川的声音不大,却如同惊雷般在众人耳边炸响。
那些富户看到圣旨,顿时傻了眼,一个个脸色煞白,如同霜打的茄子。
他们原本以为,凭借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可以为所欲为,没想到萧景川竟然搬出了圣旨。
“这……这……”那个满脸横肉的胖子,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脸上的横肉也跟着颤抖起来,像一滩融化的肥肉。
“怎么?还想狡辩?”萧景川挑了挑眉,眼神凌厉如刀,“你们以为,这大盛的律法,是摆设吗?”
“不敢,不敢!”富户们吓得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刚才的嚣张气焰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像一群被拔了毛的鸡。
“哼,知道就好!”萧景川冷哼一声,将圣旨收了起来,“再敢闹事,就别怪我不客气!”
看到这群富户吃瘪,周围的百姓们纷纷叫好,如同看了一场精彩的戏。
他们对萧景川更加敬佩,
紧张的气氛,随着富户们的退缩而逐渐缓解。
萧景川看着百姓们安定的神情,心中也感到一丝欣慰。
他总算暂时稳住了局面,可他知道,这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
夜深了,萧景川回到府邸,疲惫地坐在椅子上。
宋婉儿端来一杯热茶,轻轻放在他面前。
“大人,辛苦了。”
萧景川接过茶杯,轻抿了一口,一股暖流流遍全身。
他看着宋婉儿,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婉儿,你说,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太平啊?”
宋婉儿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站在他身后,轻轻地为他按摩着肩膀。
萧景川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然而,他的心中却始终有一丝不安,如同一片乌云,笼罩在他的心头。
粮荒虽然暂时平息,可他心里清楚,这只是治标不治本。
突然,他猛地睁开眼睛,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他的脑海,让他如同被一盆冷水浇醒。
“种子……”他喃喃自语,脸色变得异常凝重。
“大人,怎么了?”宋婉儿察觉到他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种子……”萧景川重复着这两个字,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下一季的种子,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