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秉沉默片刻,最终,他长叹一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罢了罢了。为父也是迫不得已,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记住,无论结果如何,都要尽力保全宋家。”
宋泽睿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了宋秉一眼,转身快步离去,他需要找人帮忙,确保宋沅薇在大理寺能够得到公正的对待,至少不能让她孤苦无依地面对这一切。
……
不多时,大理寺内宋沅薇静静地站在公堂之下接受审问。
“宋氏二小姐,你可知罪?”大理寺卿厉声责问道。
“臣女不知。”宋沅薇实话实说道。
“你做为妖星现世危害百姓,更是害太后心绪不宁,抱恙多日。”大理寺卿继续说道。
宋沅薇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觉得有些荒谬:“臣女不知好端端的怎么臣女变成妖星了,臣女这几日几乎呆在家中,没有害过百姓,更没有接触过太后,怎么这个太后梦魇就怪到臣女身上了?”
大理寺卿闻言,眉头紧锁,手中的惊堂木轻轻一拍,以示威严:“宋二小姐,休要狡辩!此事非同小可,关乎国运与太后安康,岂容你轻易否认?据钦天监所测,你出生时天象异常,星辰错位。而近日京中不宁,凤星暗淡,你所指代的妖星耀眼异常,太后梦中频现不祥之兆,醒来便身体不适,皆言此乃妖星作祟,还有何好狡辩!”
宋沅薇心中一凛,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冷静:“大人,天象异常、星辰错位,乃自然之变化,岂能轻易与人命相连?至于太后梦魇,更是无从考证是否与臣女有关。迷信之说,也可相信,若以此定罪,那还要你们大理寺查案干什么?”
宋沅薇内心暗想最近频频出现所谓的妖邪迷信的言论,起先她以为只是苏姨娘针对宋绯茹所故意为之,直到宫中传闻也到民间,才发觉其实可能针对的是整个宋家,而宋绯茹也好宋沅薇也罢,都是针对宋家的工具人。
宋家虽然旁支很多,但是正房一脉只有宋秉一个男人,宋秉入朝为相数十年,作为文官之首这些年无一不是低调做人,不管他内在是何种人,但在表面上都看起来十分亲和,左右逢源八面玲珑,让人挑不出错来。
甚至连皇家党争也不曾参与,是难得的中立派。
而且他唯一成年可入仕的长子宋泽睿,也没有仗着权势举荐为官,而是在远离京城权贵的岳麓书院寒窗苦读,准备科举入仕。
至于其他儿女,他骄纵曾经大小姐宋沅薇,养成了一个不学无术的草包,或许从某种层面来说也是为了避开锋芒,免得遭人忌惮。
那么又为何最近开始针对宋家了呢?
宋沅薇皱眉,或许是从太子选妃的传闻开始的。
虽然那日赏花宴因为皇帝陛下的猜忌不欢而散,但是宋家二位小姐在诗会上锋芒毕露,让有心之人忌惮起来了。
但是到底是谁,宋沅薇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