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是人是鬼让他显出原型。”
姜栀呼了一口气正式介绍。
“我最好的朋友阮霓，她男朋友孟筠。”
方白苏微笑问好。
“阮小姐，孟先生好，我叫方白苏，第一医院的规培医生。”
“你还没正式工作啊？”阮霓和姜栀串了一场戏，今天的考试她是考官。
方白苏看了看姜栀，心想她没跟朋友说吗？
“是的，前年才临床博士毕业，学期有点儿长，明年夏天三年规培期结束就是正式的医生了。”
“临床博士，方先生，方便看看你的学历证书吗？栀栀好多年没谈过恋爱了，有些地方考虑不到，我要把把关。”
方白苏想起自己没给姜栀看过，今天她朋友在一起看看也好。
姜栀接过手机和阮霓脑袋挨着脑袋看完给孟筠，孟筠记下重要的编号信息。
“好了，去吃饭吧。”
阮霓松开姜栀退后到孟筠身边，他马上在相关网站上查询学历的真伪。
方白苏认出姜栀提的包是他买的那个。
“包怎么样，好不好配衣服？”
“可以，白色随便配。”
坐下阮霓递过来手机，姜栀看完跟她对视，智商的确高。
阮霓做主点了菜，临了方白苏加了两道姜栀喜欢吃的。
“还要不要？”
在好友面前跟他这么亲密姜栀有点儿不自在，年纪大了脸皮倒变薄了。
“差不多了。”
阮霓憋着笑姜栀看到往旁边挪了挪，给她发微信不要顾着玩儿，正事要紧。
“他的眼睛就没从你身上挪开过，栀栀，年下小狗弟弟表现不错。”
不像那个人渣，第一次见面眼珠子敢往她身上瞟，要不是姜栀拦着她找人挖了。
“方先生现在一个月工资多少，你知道栀栀是千金小姐吗？”
方白苏给姜栀倒水不卑不亢回答。
“我的工资不高，知道她是千娇万宠的大小姐，我能做的就是把我有的东西全部给她，她想要更多的我就拼尽全力去拿。”
姜栀紧急发微信终结这场戏，当着她的面跟朋友保证太怪异了，她的鸡皮疙瘩冒了一手臂。
“冷，是不是空调太低了？”
姜栀借口去卫生间，阮霓拍孟筠的肩让他继续观察跟上姜栀。
“栀栀”
姜栀到卫生间抓着她的手放在手臂上。
“摸摸我的鸡皮疙瘩，私下他跟我说再多我都没这么大反应，今天怎么回事？”
阮霓帮她搓散。
“因为你害羞了呗，跟人渣在一起没有这样的经历。”
“怎么可能会害羞，我什么表白没经历过？”
“那跑什么？人渣的嘴满口跑火车，段位比你高一点真心都没有，这个满眼都是你又干净认真，你心里清楚他说的是实话。栀栀，你承认吧，就是害羞了。”
姜栀抱着手臂回忆过去一年，方白苏牵她手抱她都没害羞，说两句誓言反倒害羞，她是什么奇葩？
“给我第一印象不错，他谈过恋爱吗？太过有礼貌可能是被调教过，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就看你介不介意了。”
姜栀也有过这方面的担忧，可这种事没法儿查。
“他跟我说了很多遍没有谈过，我是他第一个动心的人。我要是谈的话又是一场豪赌，赌输了我这辈子都抬不起头。”
姜栀从小就是胜利者，第一回恋爱可以说是年纪小没经验，这马上三十了再失败就是她脑子眼睛都有问题。
“我谈过三年他谈过是公平的，怕就怕他闹出过人命，我好嫌弃。”
“我一会儿直接问他，你别管，我叫到一边单独说。”
姜栀恐慌摇摇头。
“别别，我自己旁敲侧击打听。”
反正是由她把控恋爱节奏，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她说了算。
上菜后孟筠出来找两人，阮霓问情况如何。
“谈吐文雅思维严谨，很干净。姜栀，上一个跟他没法儿比，这个男人不错。”
三个人都捕捉到了方白苏最大的特质，干净文雅，真诚。
方白苏头脑风暴中姜栀回来了，他们交流得如何，今天他过关没有。
“菜就要上齐了。”
他拉开椅子扶姜栀坐下，阮霓也不再考验他，会装的人永远看不穿。姜栀是个聪明人，她心里有答案，只问了他的家庭条件。
方白苏给姜栀添菜回答问题两不误，说辞一个字没有变过。
阮霓要和孟筠过二人世界，吃完跟姜栀道别。
“别担心，玩玩儿再说。现在上头的是他，你是上位者。”
两人驱车去逛街，姜栀一看时间不早了也准备送方白苏回去。
“我自己打车回去，还能跟你待会儿。”
坐到车里姜栀撑着脑袋不知道想什么，方白苏双手交握紧张冒汗。
“你有话要跟我说吗？”
比如今天会不会被减分，他哪里做的有问题，他对她的朋友不礼貌了。
“方白苏，我最后跟你确认一遍，这一年来你跟我有没有说过假话，任何方面。”
“没有。”
他没有说谎欺骗所以底气十足，他的私生活干干净净不怕查。
“你想要什么证明我都能给。”
姜栀喜欢盯着他的眼睛看，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她一个人看错不可能三个人都看错了，孟筠比她们更了解男人。
方白苏从没在姜栀审视他时躲闪过，她在挖掘他的内心，他主动剖开还邀请。
“好，在这最后时刻我有几点要求。”
“任何要求我都答应，只要你别说我们结束。”
她和她朋友说的是她的好还是坏，他紧张死了，人看人是不一样的。阮霓是她一起长大的朋友，她的意见对姜栀的判断抉择影响很大。
“第一，我要你去做一个全身体检，各个方面的情况都要查，另外每半年查一次传染病八项和性病八项。第二，重新去银行查征信。第三，去办理无犯罪记录证明，第四，未婚证明。同理我也给你这些报告，我们相互保管。”
姜栀不知道还能怎么保护自己，她这次谨慎考虑了一整年，开始恋爱后只好继续给他立条件。
“没问题，姜栀，我经得起任何调查。”
姜栀查看了自己的工作日历。
“你必须请一天假跟我去办这些事，检查医院我选择。”去不同医院他可能作弊。
“你决定好哪天我跟老师说。”
避开重要工作姜栀选了周二。
早点把事情办好心里才踏实，趁勇气最多的时候，过了她又要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