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厂里,他直接找到了保卫科的刘科长。刘科长是张友仁的老熟人,为人还算正直。
“老刘,棒梗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友仁开门见山地问道。
刘科长叹了口气,说道:“友仁啊,这次的事儿,恐怕有点麻烦。棒梗偷的可不是一般的边角料,那是精密车间的特种钢材,价值不菲啊!”
张友仁心中一沉,他知道,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他追问道:“老刘,你跟我说实话,棒梗到底偷了多少?”
刘科长犹豫了一下,说道:“具体数量还在清点,但初步估计,至少价值几百块……”
几百块!在现在这个年代,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张友仁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了。他咬了咬牙,问道:“老刘,你看这事儿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刘科长摇了摇头,说道:“友仁,这次的事儿,我也帮不了你。上面已经下了指示,要严惩不贷。你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厂里绝对不能出这种事……”
张友仁的拳头紧紧地握着,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肉里。他知道,刘科长说的都是实话。现在正值“三年困难时期”,国家物资匮乏,任何盗窃行为都会被严惩。
他走出保卫科,抬头望着夜空,心中充满了无力感。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难道棒梗真的要去少管所了吗?
就在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娄晓娥。娄晓娥的父亲是轧钢厂的厂长,如果她能帮忙求情,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张友仁立刻转身,朝着娄晓娥家的方向跑去。他不知道娄晓娥会不会帮他,但他必须试一试。为了棒梗,为了秦淮茹,他必须放下一切,哪怕是自己的尊严……
张友仁一路狂奔,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蹦出来一般。他不知道娄晓娥会不会帮他,但他必须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
娄晓娥家离张友仁住的四合院并不远,没过多久,他就气喘吁吁地来到了娄家门口。他抬手敲了敲门,心中忐忑不安,手心里全是汗。
门开了,娄晓娥的母亲站在门口,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友仁?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张友仁顾不上寒暄,直接问道:“阿姨,晓娥在家吗?我有急事找她!”
娄母把他让进屋里,说道:“晓娥在房间里呢,我去叫她。”
不一会儿,娄晓娥走了出来,看到张友仁满头大汗的样子,关切地问道:“友仁,发生什么事了?你看起来很着急。”
张友仁深吸一口气,将棒梗偷盗钢材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娄晓娥。他语气急促,语无伦次,听得娄晓娥一头雾水。
“晓娥,我知道这事儿很为难,但是棒梗是秦淮茹唯一的希望,如果他真的去了少管所,秦淮茹这个家就彻底完了!求求你,帮帮他们吧!”张友仁几乎是哀求着说道。
娄晓娥听完,秀眉微蹙,沉思片刻后,说道:“友仁,这事儿确实很棘手。你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厂里对这种事情的处罚很严厉。”
张友仁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娄晓娥的话意味着希望渺茫。他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看到张友仁失魂落魄的样子,娄晓娥有些不忍。她想了想,说道:“友仁,你先别着急,我试试看能不能帮上忙。不过,我不敢保证一定能成功。”
张友仁猛地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他抓住娄晓娥的手,激动地说道:“晓娥,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只要你肯帮忙,我就感激不尽!”
娄晓娥轻轻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说道:“你先别谢我,我现在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我得先去跟我爸说说,看他怎么说。”
张友仁点点头,他知道娄晓娥的父亲是轧钢厂的厂长,如果他能出面,事情或许还有转机。他紧紧地握着拳头,心中默默祈祷着。
娄晓娥起身去了书房,张友仁则焦急地在客厅里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手心也越来越湿。
终于,书房的门打开了,娄晓娥走了出来。张友仁立刻站起身,紧张地问道:“晓娥,怎么样?你爸怎么说?”
娄晓娥的脸上带着一丝为难的神色,说道:“我爸说……这事儿很复杂,他需要考虑一下。”
张友仁的心再次沉了下去,他知道,“需要考虑一下”往往就意味着拒绝。他强忍着心中的失望,问道:“晓娥,那你爸什么时候能给我答复?”
娄晓娥犹豫了一下,说道:“我爸说……明天早上给你答复。”
张友仁点点头,他知道,现在只能等了。他起身告辞,娄晓娥将他送到门口。
“友仁,”娄晓娥突然叫住了他,“你……你回去好好休息,别太担心了。”
张友仁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我知道,谢谢你,晓娥。”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娄家。夜色笼罩着四合院,一切都显得那么寂静。张友仁走在回家的路上,脚步沉重,心中充满了迷茫和不安。他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他只知道,他必须为了棒梗,为了秦淮茹,继续努力下去……
回到四合院,他看到傻柱正鬼鬼祟祟地从许大茂家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鸡腿。傻柱看到张友仁,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说道:“友仁,你回来了?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张友仁看着傻柱手里的鸡腿,又看了看许大茂家紧闭的房门,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张友仁盯着傻柱手里的鸡腿,又看了看许大茂家紧闭的门窗,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涌上心头。他似笑非笑地问道:“傻柱,大半夜的,你这是从许大茂家摸出来的?”
傻柱闻言,身子一僵,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他支支吾吾地说道:“没…没有啊,友仁,你看错了,这是…这是我自个儿的。”
“自个儿的?你自个儿大半夜的啃鸡腿,跑到许大茂家门口啃?”张友仁步步紧逼,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傻柱额头上渗出了汗珠,他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张友仁的目光。他把鸡腿藏到身后,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就是在院子里…散步,吃…吃个鸡腿…不行吗?”
“散步?散步散到许大茂家门口去了?傻柱,你当我傻啊?”张友仁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傻柱知道瞒不住了,索性破罐子破摔,说道:“是,我是从许大茂家拿的鸡腿,怎么着吧?他许大茂吃香的喝辣的,我傻柱就活该饿肚子?”
张友仁看着傻柱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好笑。他摇了摇头,说道:“傻柱,你呀,就是这点出息。偷鸡摸狗的,能有什么好下场?”
傻柱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他指着张友仁的鼻子骂道:“张友仁,你少在这儿装好人!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凭什么教训我?”
张友仁不怒反笑,说道:“我教训你?我懒得教训你。我只是告诉你,你这样下去,迟早得栽跟头。”
傻柱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张友仁打断了:“行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了。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我懒得管你。”
说完,张友仁转身就走,留下傻柱一个人站在原地,气得直跺脚。
回到家中,张友仁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满脑子都是棒梗和秦淮茹的困境,以及娄晓娥父亲模棱两可的态度。
他翻来覆去,辗转反侧,直到深夜,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张友仁早早地就起来了。他洗漱完毕,便匆匆忙忙地赶往轧钢厂,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娄晓娥父亲的答复。
到了厂里,他径直去了娄晓娥的办公室,却发现娄晓娥不在。他只好去了厂长办公室,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进来”,他才推门而入。
娄父正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文件,看到张友仁进来,他放下手中的文件,示意张友仁坐下。
张友仁忐忑不安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着娄父的宣判。
娄父看着张友仁,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说道:“友仁啊,关于棒梗的事情,我已经考虑清楚了……”
张友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屏住呼吸,等待着娄父的下文。
“我可以帮棒梗安排一个工作,让他在厂里当个学徒工。”娄父说道。
张友仁闻言,顿时大喜过望,他激动地说道:“谢谢您,娄厂长!真的太谢谢您了!”
娄父摆了摆手,说道:“先别急着谢我,我还有一个条件。”
张友仁的心猛地一沉,他预感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娄父顿了顿,接着说道:“我的条件是,你必须娶我的女儿,娄晓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