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像是奔腾的河水一般,昼夜不停的流逝着。
第二天夏禾便从津门赶了回来,二人老老实实在家待到了正月十五,和京里的亲朋好友一一告别后,接上回去找廖忠过年的陈朵,三人一并搬到了津门的新家。
“好家伙,你这闺蜜家本事不小啊,才几天就能在这种好地方搞一套别墅。”
公孙桓感慨一声。
“好的地方房子从来都不愁卖,只是想买的人给不起价而已,我还是去找老爹支援的呢。”
夏禾躺在沙发上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
过年嘛,懂得都懂,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上学的催成绩,毕业的催工作,工作的催对象,有对象的催结婚,结了婚的催孩子,搞得好像流水线一样。
公孙桓和夏禾二人也没逃脱,或者说从他们十八岁开始这些亲朋好友就开始催他们结婚生子了,搞得二人不厌其烦,平日里根本不想回家。
“哥哥姐姐你们吃啥?”
陈朵倒是没这个烦恼,廖忠老光棍一个,亲戚来了催也是催他,轮不到催他的养女的份上。
“随便吧。”
二人懒散的靠在沙发上,一点行动的欲望都没有。
“那我出去看看哪家饭店好吃打包点回来吧。”
陈朵提议道。
“别。”
听到这话,二人腾的一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制止了正打算开门出去的陈朵。
陈朵这孩子吧,什么都好,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当时第一次买雪糕就买到了雪糕刺客,人生第一次亲手消费没开好头的缘故。
这几个月她外出消费的战绩包括但不限于:九十八一份的街边蛋炒饭,五十块的农夫山泉矿泉水,一千多的杂牌鞋……
也就是廖忠和公孙牧给她的钱多,不然她早该出去要饭了。
“还得点外卖吧,明码标价。”
虽然不缺这点,但是被人坑的感觉就不爽,公孙桓提议道。
“那好吧。”
陈朵点了点头,随后打开手机翻起了外卖。
“我点了一个大份的干锅。”
陈朵说道。
“行。”
沙发上的人随口答道。
半个小时后,一个满脸笑容的黄蓝相间制服的外卖小哥敲开了别墅大门。
“您好,您的外卖。”
“谢谢。”
陈朵从笑得脸都快开花的外卖小哥手里接过自己点的干锅。
“这是哪家的?”
公孙桓疑惑的看着外卖小哥离去的背影。
“我咋没见过这个制服呢?”
“饿了美的。”
“?”
公孙桓和夏禾对视一眼,脸上满是疑惑。
“你听说过吗?”
“没有。”
“你呢?”
“也没有。”
二人看着陈朵异口同声的问道。
“你花了多少?”
陈朵歪着小脑袋,一脸无辜,似乎很惊讶两人为什么会这么问自己。
“一千三啊,怎么了?”
“……”
夏禾和公孙桓面面相觑,最后一起的叹了口气。
公孙桓起身接过外卖,转头看向夏禾。
“你还是抽空教教她物价的概念,还有,给她下点正版的软件吧。”
夏禾点了点头。
休整了几天去除了一身的疲惫之后,夏禾让闺蜜帮忙把陈朵送进了附近最好的高中。
今年十七岁的陈朵虽然还没有上过学,但是该学的知识廖忠都抽空让人教给她了。
不得不说,也许在很多家长眼里以前的陈朵就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孩子,乖巧,听话,即使是让她学习也会不打折扣的完成,还不会去攀比,穿着哪都通的制服都毫无怨言。
真是个讽刺的事情。
如今让她进高三突击一下,今年六月份还能参加高考。
虽然可以找补习老师,但是没有上过学的孩子人生是不完整的,和陈朵商量后两人才决定让她去学校里学习。
如今,一切的准备工作已经就绪了,公孙桓和夏禾准备前往龙虎山去拜访老天师,然后顺路去找方楚清打听下纣王残躯的事。
“拜拜,乐平,记得照顾好不可哦。”
“嗯,放心吧。”
夏禾朝着门口抱着不可的陈朵摆了摆手,随后就和公孙桓驱车前往了最近的机场。
看着离去的二人,陈朵一只手抱着不可,另一只手揉了揉它的脑袋。
“走,我们骑车出去玩。”
“喵!”
听到这句话,不可直接炸毛从陈朵怀里跳了出来。
“嗯?你的意思是说我还没驾照不能出去吗?”
陈朵看着反应激烈的不可问道。
不可:我是不想死。
“也是。”
随后,陈朵似乎想起了什么,反手把不可抓了回来,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我们找车把机车拉去赛道就可以啦。”
“喵!!!”
另一边,公孙桓和夏禾经过一个白天的路程,来到了龙虎山下,晚上找了个旅店休整一番后,第二天一早就朝着龙虎山上走去。
“我去,这龙虎山修成这样了吗?”
公孙桓看着眼前这座人来人往的旅游胜地,不禁感慨道。
“对啊,现代社会嘛,莎燕他们家都开公司了,少林寺都爆改房地产公司了,唐门也开武校了,龙虎山才改旅游景点,算是改的少的了。”
成年在外跑的夏禾倒是见多识广,一点意外的神情都没有。
“那咱们怎么去找老天师?”
公孙桓问道。
“这简单,都不用你去找,只要你把龙虎山的弟子全撂倒了,老天师自己就出来了。”
“……你跟我逗闷子呢?”
夏禾调皮的看着公孙桓,眨了下眼。
“难道不对吗?”
“对啊,那我下山怎么下?”
“你管他那么多,先上了再说。”
说着夏禾一边撸起了袖子,一边朝着旁边替人解签的小道士走去。
“停停停,大姐,咱别闹了。”
公孙桓急忙把夏禾拉了回来。
“哈哈哈哈,看你这副怂样。”
夏禾大肆的嘲笑着公孙桓。
“废话,你要真这么干了,待会儿挨老天师抽就老实了。”
“你不是都能和陆太爷打得有来有回的了吗?为什么这么怕老天师啊?”
夏禾好奇的问道。
“你以为老天师为啥叫一绝顶啊?”
随后公孙桓鬼鬼祟祟的扫视了一下四周的游客,贴近夏禾的耳朵说起来八卦。
“据说啊,小道消息,陆太爷小时候被老天师一巴掌打哭过。”
“真的?”
夏禾惊讶的捂住了嘴巴。
“陆太爷看起来挺坚强的啊,没想到小时候这么脆弱。”
“要不说人不可貌相呢。”
公孙桓和夏禾小声蛐蛐了起来。
“二位,陆老先生乃是家师好友,你们这么说不好吧。”
一个和蔼浑厚的声音在二人背后响起。
“您是?”
公孙桓和夏禾急忙转身,朝着来的这名面容憨厚,看似一脸正气,却又有些小猥琐的男子问道。
“贫道赵焕金,刚才看到两位道友,只觉得有些眼熟。”
“想来二位就是最近圈子里声名鹊起的秋水剑公孙桓和刮骨刀夏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