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街边喘着气,四下张望,却没看到娄晓娥的身影。正当他感到一阵失落时,一道柔和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柱子!”
何雨柱猛地侧头,就见娄晓娥抱着一份热乎乎的馄饨站在街角,她双手攥得牢牢的,显然等候多时了。看见何雨柱时,她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快步跑过去,把馄饨塞进他手里,半埋怨半心疼地说:“怎么搞成这样?伤成这样就出来了,医生也不看吗?”
何雨柱听着她急切的嗓音,心里一阵温暖,可嘴上还是硬邦邦的:“出了这种鬼地方,看什么医生,回去就行了。倒是你,这么冷的天站这儿干嘛,冻坏了吧?”
娄晓娥看他冷着脸讲大话,气归气,心疼却更深了点。她轻轻拉过他的胳膊,说:“别逞强了,先找个地方坐下来,我给你抹点药。”说着不容分说地扶着他走到路边的长椅。
她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瓶红药水,用手帕蘸着,动作轻柔地擦拭他脸上的伤口。何雨柱最初还想嘟囔两句,嫌这嫌那,可一抬眼对上娄晓娥那充满耐心与关切的目光,他却顿时闭了嘴,连呼痛的声音都克制住了。
娄晓娥给他处理完伤口后,将那份馄饨推到他手里,嗔怪道:“快吃吧,都快凉了。我知道你不爱听劝,但你刚才在派出所太冲动了,万一再被人抓住把柄,咱们可怎么办?”
何雨柱捞起一块馄饨往嘴里塞,强硬地说:“我一个人没啥怕的,哪怕他们把我如何了,我也不能让许大茂那个王八蛋继续得逞!真要躺平,我也得最后咬他一口!”
娄晓娥叹了口气,拉了拉他的衣袖,“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可能不是那么简单?今天李主任匆匆赶来,我觉得这里头恐怕还有蹊跷。”她指尖无意识地搓着衣角,语气带了几分不安,“许大茂一个人哪来的后台撑腰?要不然我们再……”
“晓娥!晓娥!”还没等她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两人同时抬头,就见李主任匆匆跑了过来,神情有些凝重。
他压低声音道:“柱子,晓娥,糟了!有人盯上你们了!”
何雨柱嘴里嚼着馄饨,含糊不清地嘟囔:“蹊跷?能有啥蹊跷?许大茂那孙子不就是想搞我嘛!”
娄晓娥担忧地看了李主任一眼,又转向何雨柱,语气焦急:“柱子,听李主任说完。”
李主任搓了搓手,神色凝重:“事情比我们想的复杂。刚才在派出所,我接了个电话,有人举报你……偷盗厂里的物资,而且证据确凿。”
何雨柱嘴里的馄饨差点喷出来,他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偷东西?谁他娘的这么缺德,敢污蔑我?我……”
“嘘!”李主任连忙制止他,“我知道你没干,但这事情闹大了,现在上面很重视,已经派人下来调查了。”
娄晓娥脸色煞白,紧紧抓着何雨柱的胳膊,指尖冰凉。“柱子,这…这可怎么办?”
何雨柱一把拍掉手里的馄饨碗,怒火中烧:“怎么办?老子行得正坐得直,怕他个鸟!谁敢来查,老子就跟他掰扯掰扯!”
李主任叹了口气,无奈道:“柱子,我知道你冤枉,但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对方摆明了是要整你,咱们得想办法脱身才行。”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说道,“我打听到,举报你的人是厂里的一个……生面孔,叫范金有,听说后台很硬。”
“范金有?”何雨柱皱起眉头,努力在脑海里搜索这个名字,却毫无印象。“我根本不认识这人,他为什么要害我?”
娄晓娥咬着嘴唇,脸色苍白,突然开口道:“会不会…会不会是许大茂在背后搞鬼,找人陷害你?”
李主任点了点头:“我也怀疑是许大茂,但这只是猜测,没有证据。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得先避避风头。”
何雨柱一拳砸在长椅上,铁青着脸说道:“避?往哪儿避?我哪儿也不去!我倒要看看,哪个王八蛋敢动我!”
“柱子!”娄晓娥急得都快哭了,“你能不能别这么冲动?现在情况很危急,你留下来只会让他们抓到把柄!”
李主任也劝道:“柱子,听晓娥的,先离开四九城一段时间,等风声过了再回来。我会帮你打点,尽量拖延时间,查清楚真相。”
何雨柱沉默了,他心里明白,李主任和娄晓娥都是为了他好。可让他就这么灰溜溜地离开,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他狠狠地吸了口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行,我走。”他猛地站起身,语气冰冷,“但这事儿没完!等我回来,我非得把这幕后黑手揪出来,让他付出代价!”
娄晓娥和李主任都松了口气,三人商量了一下接下来的安排。李主任表示他会尽快安排何雨柱离开四九城,并承诺会暗中调查此事,尽快洗清他的冤屈。
夜色更深了,冷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何雨柱站在路灯下,望着空荡荡的街道,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这次离开四九城,要多久才能回来。更不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墨镜的男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男人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细长的针管……
何雨柱猛地回头,看见一张陌生的脸。墨镜后的眼睛在路灯下反射着寒光,让他心中警铃大作。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男人手中的针管已经刺入了他的胳膊。一股灼热的液体瞬间流遍全身,何雨柱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男人冷笑一声,将何雨柱拖进了一辆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扬长而去。
等何雨柱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一间昏暗的仓库里。四肢被紧紧捆绑,嘴巴也被胶带封住,动弹不得。仓库里弥漫着一股霉味,让人作呕。
“醒了?”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
何雨柱扭头看去,只见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正坐在他对面,手里把玩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何雨柱心中暗骂,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努力挣扎,却无济于事。
壮汉站起身,走到何雨柱面前,蹲下身子,一把撕掉了他嘴上的胶带。
“唔……”何雨柱刚想开口,却被壮汉一巴掌扇倒在地。
“老实点!敢乱叫,老子就割了你的舌头!”壮汉恶狠狠地说道。
何雨柱吐出一口血沫,怒视着壮汉。他虽然害怕,但骨子里的那股倔劲却让他不肯屈服。
壮汉似乎很享受何雨柱这种不服输的眼神,他狞笑着,用匕首在何雨柱的脸上比划着。“小子,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知道吗?”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范金有?可他连范金有是谁都不知道,怎么会得罪他?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何雨柱强作镇定地说道。
壮汉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不知道?没关系,老子会让你知道的!”
他说着,猛地一脚踹在何雨柱的肚子上。剧烈的疼痛让何雨柱蜷缩成一团,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
接下来的几天,何雨柱遭受了非人的折磨。毒打、饥饿、寒冷,轮番上阵,几乎摧垮了他的意志。但他始终咬紧牙关,不肯透露半句求饶的话。
仓库的门被打开了,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身材修长,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脸上带着一丝阴冷的笑容。
“怎么样?招了吗?”男人问道。
壮汉摇了摇头。“这小子嘴硬得很,什么都不肯说。”
男人走到何雨柱面前,蹲下身子,摘下眼镜,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何雨柱,你很让我意外。我原本以为,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厨子,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有骨气。”
何雨柱抬起头,虚弱地笑了笑。“你……你是谁?”
男人嘴角微微上扬。“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很快就会知道,得罪我的下场是什么。”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说出是谁指使你偷盗厂里的物资,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痛快。”
何雨柱冷笑一声,用尽全身力气说道:“去你…的!老子…没偷东西!有种…就弄死我!”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站起身,拍了拍手。“很好,你很有勇气。不过,勇气并不能拯救你。”他转身对壮汉说道,“把他带到码头去,让他‘消失’。”
壮汉点了点头,拖着奄奄一息的何雨柱离开了仓库……冰冷的海风吹在何雨柱的脸上,他意识逐渐模糊,耳边传来男人冰冷的声音:“记住,下辈子投胎,眼睛放亮点……”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警笛声……
警笛声越来越近,码头上的男人脸色骤变。他狠狠地瞪了壮汉一眼,低骂一声“废物”,然后转身钻进一辆黑色轿车,迅速逃离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