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灵境看我忽然盯着他看,笑着伸着修长的手指捏了下我的鼻尖。
“怎么了?一大早起来就盯着我看?!”
这件事情我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所以这时候也没想告诉敖灵境这件事情。
于是就把下巴靠近了敖灵境的胸膛里。
“看我老公长得帅,不行啊?!”
“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公。”
敖灵境伸手拉开了我抱着他的手,把手里的粥放桌上。
“下次我们在外面遇到,你得承认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可别装作我是你兄弟。”
“行,我知道了。”
我嘴上答应了一句敖灵境,然后洗漱吃早餐,去学校上课了。
本来要是没有赖文昌说我眼尾处有颗夫妻痣,我心里也不会在意这件事情。
但是赖文昌说了,还说我的正缘在我二十岁才出现。
我现在还没二十,敖灵境就已经是我老公了。
那他就不算是我的正缘吗?
这怎么可能,我们都已经结过婚了怎么还不算正缘?
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赖文昌这老头算错了,敖灵境他就是我命定的夫妻。
不然十八年前我就死在井里了。
他需要我,我能活下去也需要他,除了他之外,绝对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是我的缘分。
可人就是这样,算命的说你会发大财,你可能会心情高兴两天,如果他说你一个月后倒大霉,你这一个月就算再怎么安慰自己这算命的是骗子,但这一个月你还是过的不踏实。
于是我又去查赖文昌的百度资料,查他的各种事迹,甚至去看他是社交账号,发现竟然全是他的好评。
唯一的一些差评,是说他没半点职业操守,做生意完全凭心情,要价高,个人素质差。
给人看相算命就算是提前约好了,但是他心情不好说不看就不看。
有些时候为了事主不影响他钓鱼,不管严寒酷暑,都得去河边找他算。
有一次大冬天的下大雪,他也让一个九十多岁的老太太去河边找他,差点就让老太太在河边冻嗝屁了,最后没说几句话,还收了老太太攒了大半辈子的棺材本,把人家打发走了,半点公德心都没有。
看来这个赖文昌,也跟我爷爷是一路货色。
甚至比我爷爷还变本加厉的不要脸。
我心里一直都想着他说我夫妻痣的事情,想到他说要是我觉得不准可以去找他,他就在河边等我。
说不准还给我赔钱。
于是我准备下午下课,再去会会他。
我非得要去再和他验证一下,敖灵境他就是我的正缘夫妻。
下午下课后,我坐公交车又去了趟河边。
河边下车后,我远远的看见赖文昌果然还坐在之前我们看到他的那个位置。
果然这老头钓鱼,风雨无阻啊。
不过找人解决问题,特别是赖文昌这种已经名气很大的的老登。
面子大过天。
之前我已经说他算不准了,这会我要是再去求他帮我看,他一定会给我摆谱,不给我看还算是客气了,说不定还要教育数落我一顿。
于是我想了个办法,在路边买了些吃的喝的,就做坐在了赖文昌身边吃给他看。
我们前两几天刚见过,赖文昌认得我。
钓鱼佬一般在河边一坐就是一天,经常饿肚子。
我心在就坐在赖文昌身边吃着手撕烤鸭,喝着小酒,嚼着花生米,故意把嘴巴吃的吧唧作响。
香味飘向赖文昌,这老头没忍住看了我好几眼,不断咽口水,馋了。
最后没忍住,于是找话题跟我说话。
“你就是前几天我帮你看面相的这个小孩吧?!”
“是啊爷爷。”
“我瞧你那天对玄学知识挺感兴趣。”
说着赖文昌用手指向华明桥:“你知道吗,这华明桥要动工了。”
“听说里面的工头请了高人来做法,你知道这原先在河里压胜的东西是什么吗?我保证我说出来你连听都没听过。”
我听这老头说出这话来的时候,差点就没憋住笑。
这老头准备拿我和殷墨看好的事情,来唬我吃的呢。
于是我也没让赖文昌得逞,对他说道:“我知道啊,是蚣蝮,八百多年前放下去镇水的。”
本来赖文昌还满脸的自信,以为我绝对不知道,现在我竟然轻轻松松的就说出了水里镇水的是什么,立即就把赖文昌惊得眼睛都瞪圆了!
“小兄弟,你咋知道的?”
“我瞎蒙的呗。”
我故意装的很轻松。
“而且你那天说我面相,也一点都没说准,我已经结婚了,爱人就是我的正缘,他脸上也没有夫妻痣。”
“才不是你说的我的正缘要二十岁出现。”
本来我刚才没上道就让这老头有点面子受挫了,现在我又说他不准,赖文昌情绪立即就上来了。
“正缘,是你这辈子命中注定对你最好的人,陪伴你最久的人。”
“你现在还没到时候就结婚了,说不定是和你的孽缘结的婚,没过两年肯定得离!”
“我不信。”
我故意给老头子下套。
“除非你能看出来我的正缘长啥样,有什么特征,要是准了,我就信你。”
“不然我就觉得你是个信口开河的老骗子!”
“嘿!你这熊玩意儿!”
赖文昌气的张口就骂我:“老子给人看了几十年的相,从没人说过老爷子我是骗子!”
我无所谓,就装对老爷子这身本事半点都不感兴趣。
而赖文昌见我这幅油盐不进的死样子,气糊涂了跟我较上劲了,一丢手里的鱼竿,对我道:
“你这小比崽子,我今天就让你信的心服口服!”
“把你八字给我,我来告诉你的正缘长啥样!”
说着,眼睛又瞄了我面前的烤鸭和酒一眼。
“给我撕条鸭腿,就当老子我今天给你算命的费用!”
别人找赖文昌算命看相,几十上百万,他给我看相算命,一条鸭腿就能打发了。
哎,虽然这样欺负老头子没公德心,但是我也算给之前那些被赖文昌欺负的老太太们报这个仇了。
于是我依旧假装不情愿的给赖文昌撕了条鸭腿,把我的生成八字报给了他。
赖文昌拿到了我的生辰八字,一手拿着鸭腿啃,一手在旁边掐着个手指,跟个老道士似得,看起来很专业。
我心里还想着我今天还真是赚了,又白嫖这老头给我算一命。
但是就在我心里高兴的时候,忽然,我看见赖文昌被我气的不爽的神色一楞,随即他冷笑了一声,像是一下就知道了什么,把刚才掐着口诀的手指放了下来。
甚至此时赖文昌老胆大了不少,不经过我的同意,直接拿过我的酒瓶喝了口酒,又毫不客气的抓了把花生米拍他口里。
连招呼都不跟我打了。
“我就说你这小子怎么连这水里的胜物都知道是什么。”
“你原来是周断手的孙子来我这扮猪吃老虎了。”
我听到赖文昌说出这话时,大吃了一惊!
这老家伙真的可以啊,竟然能通过我的八字,算到我爷爷的名字!
我爷爷叫周三皮,因为断了一只手,行业里的人都叫我爷爷周断手。
“这河里的蚣蝮,就是你带着你家的那条蛟龙来看的吧。”
“你怎么知道我家有蛟龙?”
“你跟我爷爷是好朋友吗?还是你从我八字里算出来的?”
我惊奇的问赖文昌,我都没有想过八字竟然还能算家里有什么东西?!
刚才本来是我占上风,赖文昌被我气的吹胡子瞪眼。
但现在我把八字给出去后,就轮到赖文昌拿捏我了!
“哼,这还用算吗?”
赖文昌又吃了一口花生米。
“你爷爷那老东西,天天在我们玄学群里吹牛逼说他收了条修炼上千年的蛟龙当保姆,天天为他洗衣做饭伺候他。”
“本来我是不信的,但是能制服这河里的蚣蝮的,也只有掌管水域的千年大蛟。”
“前几天你爷爷都在群里晒他钓到的大鲤鱼,根本没空来这对付蚣蝮,你又对这河里的蚣蝮这么熟悉,所以你是带着你家的那条千年大蛟,把这河里的蚣蝮给收拾了吧。”
既然都被赖文昌揭穿了,我现在也没必要演下去。
于是恭恭敬敬的给赖文昌和我自己各倒了一杯酒,对着赖文昌道:
“爷爷,没告诉你我真实身份是我不对,我也是怕我爷爷在外面太过张扬树敌太多,所以才选择没说。”
“我敬爷爷一杯,希望爷爷别怪罪我。”
说罢,我端着我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见我把酒都喝了,赖文昌也满意了起来。
“我跟你爷爷井水不犯河水,倒是没什么深仇大恨,不过你费尽心机过来套我的话,是真的想让我看看你的正缘长什么样子吗?”
“对。”
我回答赖文昌。
“因为我确实已经结婚了,目前的对象确实不符合爷爷说的特征,我是想再来向爷爷求证一下。”
“不过既然被爷爷发现了身份,爷爷不看也行,我知道爷爷给人看一次相算一次命收费很高,我没这么多钱给爷爷算命。”
哎,当我说出这话时,心里只有一个感慨,果然不能和算命的耍什么心眼子,说什么谎对方知道的一清二楚。
听我说这些话,赖文昌自信的捋了把他的胡须,对我笑道:
“小伙子,我已经看出来了你的正缘身高多少,有啥特征,家里是穷还是富,是丑是美。”
“但是既然你爷爷是赫赫有名的风水师,那你也得答应帮我一个忙,我就把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