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贾东旭却有些不悦,觉得师傅这样不像是商量好的:“师傅,您这么做可不行,我们不是早就商量好要让王建设负担医药费和营养费的吗?怎么现在又不要钱了呢?要知道,这笔钱是您日积月累辛辛苦苦攒下来的血汗钱啊!一家老小靠这点儿工资养活,怎么能轻易放弃呢?要是不让他出这笔钱,我们今后该怎么生活?”
看到贾东旭如此激动,周围的人也开始同情起这对师徒来,他们纷纷表示如果不是为了帮王建设,易中海也不会受伤,这些费用不该由易中海自己承担,更何况像王建设这么有收入能力的人不该如此抠门,这点钱对他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
易中海则故作深沉地对徒弟说:“东旭,多少次我说过,帮助别人是件愉快的事情,不需要总是想着报酬。”
实际上,他暗自满意:徒弟的话正好衬托出了自己的大公无私与慷慨解囊,同时心里也不担心王建设真会不愿意出钱赔偿——因为在这种情况下,王建设真的会不付钱么?
最终,易中海希望通过这次机会既能在邻里面前展示自己的大方,又能巧妙引导王建设自觉付款,达到一石二鸟的效果。
要是不肯给钱,王建设在四合院里的名声就毁了。
即使真不给,也是徒弟出的钱,而不是他自己。
“但是,师傅,我们并没有说要他支付工钱,这并不是回报啊。”
“不过是实报实销的医药费罢了,并没多要一分。”
“如果他愿意请我们吃顿饭,给你炖些鸡汤或燕窝滋补一下身体,也可以接受。”
贾东旭开口说道。
提到鸡汤和燕窝,
你们可别想太多。
“大爷,您说什么我都服气。
我建议找人来搬,您偏要亲自帮忙。”
“那些木头又不沉,找两个人,几分钟搞定,花费不高。”
听到这句话时,贾东旭和易中海几乎被气得跳了起来——那些木头沉重如铁,整整一卡车!
“不沉?我和师傅忙了一个下午才搬了一部分,腰都快断了。”
贾东旭忍不住说道。
他在工厂干得都没这么累。
他觉得自己的腰可能是因为扶着易中海太久了。
“嘿,东旭,看来你得多锻炼,这样不行啊。”
阎富贵抢在王建设之前说道:“王建设一下子就全搬完,总共只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
我们都看见了,他还脸不红气不喘的。”
旁观者也附和:
“是啊,几块木头,真的能有多重?你们师徒俩的身体可真是虚弱了些。”
王建设下班回来,看到还剩下三分之一的木头,顺手就将它们搬完了。
对于他来说,这些木头根本不算什么负担。
旁观者纷纷表示惊讶,“对,就看了三次左右。
速度快,简直不可思议。”
他们没见过实际的搬运工作,自然以为那些木头不会很重。
然而王建设轻描淡写的态度让他们更加质疑,连搬这么点木头都能让这对师徒伤了腿。
也许真该找两个专业搬工,既省钱又省力,现在还得为易中海支付15元医药费。
听到众人议论“两三趟就搬完了”
,易中海与贾东旭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中的震撼难以掩饰——他们知道那木头到底有多重。
他们自认为体力至少是四合院中的普通水平,钳工虽然不需要太高体力要求,但仍需一定的体能支持。
如此费力搬运这些木头,四合院里的大多数人估计也会感到相当困难。
只见王建设独自三两趟就搬完了所有的东西,那体力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厨师的身体都这么健壮吗?”
易中海忍不住心里嘀咕。
他想起来之前见何大清时,也觉得他的体格非常强壮。
想想也是,天天挥动炒勺,如果没有强健的体质哪能扛得住。
而且厨师工作不愁吃喝,身体自然差不到哪里去。
“大爷,您的腿好点了吗?”
王建设瞥了易中海一眼,特别关注了一下他的腿部:“听闻您花了十五万治这个病,看这情况肿得不轻啊。”
阎富贵等人闻言也纷纷将视线投了过来,可是看了半天,大家却发现不出任何异样——两个腿看起来好好的,并没有哪里有明显的肿胀。
如果没肿得厉害,那何必花这么多钱呢?莫非骨头断了?
可要是骨头真断了,根本走不动路吧。
刚才贾东旭扶着易中海走路,但大家都看得一清二楚,易中海基本是自己在走。
“廖医生手艺高明,腿已经消肿差不多了,不过我师傅的脚背还有一大片淤青。”
贾东旭又提议道:“师傅,您把鞋脱了让他们看看。”
贾东旭发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明明说好的伤得很严重,结果一点肿都没有,明显有点假,只能怪廖医生的手艺实在高超,消肿消得太快了。
还好,淤青的地方还在。
贾东旭这一解释,在场的人目光变得更加古怪。
大家都是普通劳动者,不是工地上干活的就是做零工的,身上多的是各种小伤疤,从来也没想过要看医生。
涂上一些红花油就算过去了,哪里会有青一块紫一块专门去看医生的道理,更不用说为此要掏十几万元的费用。
“对啊老易,把鞋子脱下来看看呗。
十五条腿换来了一个神医,到底是值不值得一看。”
阎富贵推了推眼镜,一脸戏谑,他知道今天王建设妹妹给他女儿送了一件旧棉衣,所以觉得有必要回礼。
四合院里的三大爷不能容忍有人以讹诈的方式对待王建设。
“还是算了吧,天气寒冷,腿刚治好,不要让寒气再侵入,不然又要花很多钱来治疗了,我还真是负担不起。”
王建设连忙说道,言辞中隐隐带刺。
“大爷,这次治腿的确花了十五万没错。”
他顿了一下:“再说,你们帮我搬运了那么多木头,算是帮了一个忙。”
然后转向阎富贵问道:“现在的窝脖儿一天要多少工钱啊,三大爷?”
“现在价格浮动很大,主要看货物量。”
“就那几堆木头估计没有几家愿意接。”
阎富贵摇头回答,语气略带讽刺。
他家里人多开销大,生活压力让他必须计算着过日子。
要不是他的体力实在不支,王建设还挺想找个副业做窝脖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