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戍看着眼前的李昂，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一位神仅仅是因为自己的职业而发自内心的感到欣喜若狂。
而里昂之后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清咳两声之后又坐到了位置上，“之后从军队退休之后，我就找了几个与我一样失业的半神跟他们组了最初的表演队。”
“那时候我们在最繁华的街道上摆摊，费尽心思的讲笑话，变戏法，一天下来挣不了多少钱。”
“一直到我们接一家商场的广告表演，遇到了夫鲁，我们的命运才算改变。”
“那位副团长改变了你们吗？”李子戍回想着遇到的那位滑稽的企鹅，那位副团长身上的确是有着独特的魅力。
里昂点点头回答道：“那时候的他就已经穿着那身企鹅服装了，不过没有现在那么多装饰，就是简单的燕尾服和小礼帽，还有一个手杖。”
“他的工作是宣传一家店铺里头的童装，不过孩子们一般没有什么兴趣去看那些衣服，一般而言，都是那些家长自顾自的决定，而夫鲁的任务就是在家长们挑选的时候和孩子们玩耍，看好他们。”
里昂看了眼李子戍，发现他对这段内容似乎并不感冒，于是简述了一下，“总之，夫鲁看到了我们的表演，并认为我们能够做的更盛大，而且他觉得跟我们一起表演似乎更能带给孩子们快乐，所以他就加入了我们。”
“在夫鲁加入我们之后，我们的事业就渐渐好了起来，布鲁无论何时都很热情，每次那些客人看到他都会忍不住多给一些打赏。”
“而在加入的人更多了之后，我们组成这个马戏团，其实一开始表演的时候大家都蛮害怕的，生怕没有人会来看。”
“但是那些喜欢夫鲁的孩子们，还是拉着他们的父母来看了我们的第一次表演，也是这一次，我们的马戏团打响了名声，才有了我们现在的大牌马戏团。”
“听你说的样子，简直好像没有了夫鲁这个副团长，你们马戏团就没有办法维持下去。”李子戍微笑着说道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上司认为自己不如下属的。
“呵呵，你说的其实没有错，”里昂没有否认李子戍的观点，“毕竟如果没有夫鲁的鼓励，这里绝大多数人都坚持不下去。”
“毕竟我很不擅长去安慰别人，让我处理那些账本倒是很轻松。”
李子戍点了点头，端起茶杯，下意识的想要喝一口，但想想那甜到发齁的味道之后，又把它放下。
一位副团长负责为团员保证心理健康，另一位团长则负责整个马戏团的物质保证，他们两个一起合作，才把马戏团建的如此规模。
“不说我了，你呢？未来想做什么？”里昂看出了李子戍对于他的这个甜奶茶似乎不合胃口，于是他起身又重新给李子戍冲了一杯咖啡，“看的出来，你应该是个学生，而且在学校应该是品学兼优。”
“我的确是个学生，学习还算可以，不过在老师口中，我可不是什么好学生。”
李子戍回想起想起自己逃课，上课迟到，早退，上课睡觉，上官羽那暴跳如雷的样子，他觉得自己应该不算是好学生。
“不过我在社会里面也算摸爬滚打了几年，难道说学生的气质就那么突出吗？让人能够一眼就认出来。”
“嗯，也许你会觉得有些不甘心，但事实就是这样。”
里昂将咖啡端给李子戍，随后又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端起奶茶喝了一口，“你要知道，帝国很在意学生，哪怕是像我这种遭受霸凌的学生，实际上学校也从未苛刻过对我的补助。”
“因此，整个帝国的学生总体而言都处于一种相对安逸的环境之中，而在这之中生活，所带出来的气质与我们这些真正的社会人士还是有很大不同的，只有到你毕业了帝国才会收回给你的一系列补助，让你真正的进入社会。”
“我问你未来想做什么，但实际上帝国已经为你准备好了要走的路。”
“第一条路，你考上一个好大学，潜心学习，当个文员，回来要么是当个研究员，然后成博士，要么进入某个公司当一个小小的职员。”
“第二条路，如果你想往上爬，那最快的方式就是军队，用你自己的命去拼搏一下，看看能不能搏出来锦绣前程，当然，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和我一样，缺胳膊少腿的，然后从位子上退下来。”
“第三条路，成为一个市井人士，每日工作，为了生活而奔波。或者就像一个商人一样，开着飞船到各个星球收货卖货。”
里昂端起奶茶往前晃了一下，示意和李子戍碰个杯，李子戍没有拒绝，在碰过杯之后，里昂一口把他面前那杯奶茶一饮而尽。
“不论如何，选择在你！当然，未来如果你想来，我们马戏团的话，我也是热烈欢迎！”
李子戍听到这番话，端起手里的咖啡一饮而尽，最后站起身，伸手和里昂握手告别。
他在离开马戏团的时候给沐风发了个消息让他别担心，毕竟如果真的找不到他的话，沐风这傻孩子真的有可能就叫审判庭。
从马戏团到家里的这段路上，李子戍一直都在思考里昂的话，但他知道，里昂并没有说错，看起来他们这些学生拥有着无数的选择，无数的未来，可实际上帝国已经为所有人准备好了未来应走的路，包括最后的结局。
绝大部分学生因为自己所处的环境，其实根本就没得选。
李子戍也不在乎自己毕业之后会怎么样，也许就和李阳说的一样，考上个好大学，然后去深造理论知识，正好他对这个次元石的理论蛮感兴趣的。
“不对啊，未来的选择不就正在我面前吗？一条不由帝国所给予的，独属于我的道路……”
李子戍突然伸出右手，神力猛然迎去墨绿色的闪电炸裂，空间裂缝被打开，得益于无数次的练习，这次几乎是须臾之间一块绿色的宝石，就被他制作了出来。
“校长曾经说过，帝国曾经看中这个异次元的知识，希望自然研讨协会的人为帝国效力，贡献研究。”
“帝国上层派人去过他们学会之后，帝国就再也没有提过要那些知识了，这是为什么呢？那里有什么东西让这么强大的帝国都感到害怕吗？”
李子戍目光紧盯着手中的次元石，那光滑的表面映照出李子戍的面容，李子戍突然发现他长得其实和鼠人还蛮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