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齐茁潇所言,醉酒状态下的司锦年先是一脸茫然,仿佛被酒精麻痹的大脑一时无法及时处理所接收到的信息。
司锦年眉头紧锁,眼神迷离地看着齐茁潇,嘴里嘟囔着:“什……什么玩意儿?你刚说啥?再说一遍,老子没听清!”
深吸一口气,齐茁潇鼓起勇气,直视着司锦年一字一顿道:“我说,我喜欢的人是你!”
“我对裴总一直以来都只是出于医生对病人的关心罢了,并不是真的喜欢他,你误会了。”
“卧槽!”
“哇欧!”
“这什么狗血言情剧戏码?”
听到齐茁潇如此大胆的表白,众人哇偶一声起了哄。
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并瞪大了眼睛觉得不可思议。
司锦年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震得酒醒了大半。
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齐茁潇,司锦年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迷茫逐渐转为震惊和厌恶。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冷笑着看向齐茁潇道:“齐茁潇,你脑子是进水了吧!你说你喜欢我,你是觉得我好骗还是觉得你这么说,我就会对你放松警惕。”
司锦年冷嘲热讽,越看齐茁潇越觉得无语。
“齐茁潇,你可真够狡猾的,声东击西曲线救国这招你玩的挺溜啊!”
“你不就是想借机靠近我,让我对你放松警惕,然后再找机会趁机去见我媳妇么?”
“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以后别他妈让我再看见你,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司锦年说完,狠狠地瞪了齐茁潇一眼,然后一把推开齐茁潇,头也不回的往包间外走去。
司锦年想快点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可他到底喝了太多酒,跌跌撞撞的连站都站不稳,人还没走到门口,就啪叽一下摔倒到了地上。
齐茁潇见状,迅速上前,一把搂住司锦年的肩膀将他扶了起来,回头看向顾铭等人道了声:“他喝的多了,我先送他回去了,你们继续。”
听到齐茁潇所言,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才好。
将视线投向了司锦年,顾铭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沉默片刻之后,低头喝了口酒,就好像没听到一样视而不见。
连司锦年最好的朋友顾铭都默认同意了,其他人纵使心里有顾虑,此刻也不好多说什么。
毕竟他们跟裴书臣根本没交集,也完全不了解他,即便他现在是司锦年的合法伴侣,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司锦年花名在外,大家又都是男人,这种事众人也都心知肚明。
对于齐茁潇的举动,司锦年却表现出了强烈的抗拒。他一边奋力挣扎着想要摆脱齐茁潇的搂抱,一边大声吼道:“放开我!老子刚说了,老子不需要你送!”
司锦年现在光是看着齐茁潇就毛骨悚然,又岂会让他送。
一个一开始对自己媳妇献殷勤,随后又跟自己兄弟搞在一起,现在居然又说喜欢自己的男人,司锦年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
但齐茁潇似乎铁了心要送司锦年,不管他如何拒绝,都搂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不愿撒手。
就这样,齐茁潇硬是带着极不情愿的司锦年走出了夜遇酒吧。
外面不知何时飘起了细密的雨丝,如烟如雾般笼罩着整个城市。
冷风吹到司锦年身上,让司锦的酒又清醒了几分。
司锦年皱眉,一脸烦躁地瞪着齐茁潇。
尽管齐茁潇一再表示要送他回家,但司锦年却丝毫没有领情的意思。
终于,在齐茁潇又一次试图上前搀扶他时,司锦年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挥出一拳,重重地砸在了齐茁潇的脸颊上。
紧接着,他飞起一脚,毫不留情的狠狠踹向齐茁潇的腹部,只听一声闷响,齐茁潇毫无防备地被他踹翻在地。
“齐茁潇,你丫是听不懂人话吗!”
“小爷说了多少遍了,不需要你送不需要你送,你是听不懂吗!”
司锦年怒目圆睁,口中骂骂咧咧。
“再他妈敢靠近小爷一步,信不信小爷我打的你亲妈都不认识你。”
司锦年说罢,头也不回地朝路边停着的出租车走了过去。
就算齐茁潇是真的喜欢他,他也不可能会喜欢他。
更何况他现在可是有家有事的人了,就更应该跟爱慕自己的人保持距离了。
不然要是让裴书臣知道误会了,那他岂不是要彻底完了。
他好不容易才骗得裴书臣跟他领了证,成为了合法夫夫,现在可一定不能出现任何差池。
齐茁潇没想到司锦年会突然对他动手,坐在地上抬手擦了擦嘴角血,最后只能看着载着司锦年的出租车渐行渐远,心中充满了苦涩和无奈。
正在齐茁潇苦笑失落的时候,突然看到地上一本红彤彤的结婚证。
齐茁潇上前,捡起地上司锦年不小心掉落的结婚证苦笑。
“你…没事吧?”
顾铭的声音从身后突然传来,齐茁潇回头,看着顾铭嘴角勾起一个有些牵强的弧度。
“你怎么出来?”
“我…我有些不放心你们,出来看看。”
刚才齐茁潇挨揍的画面在顾铭眼前一闪而过,顾铭垂眸摸了摸鼻头脸上闪过一抹尴尬。
须臾,看到齐茁潇手上结婚证的时候,顾铭愣了一下。
“这…这结婚证是年哥掉的吗?”
顾铭一边说着,一边不由自主地向前探出身子,伸手想要从齐茁潇的手中拿过那本属于司锦年的结婚证。
“给我吧,明天我给年哥送过去。”
仿佛早有预料一般,齐茁潇迅速侧身躲开了顾铭伸过来的手。
同时将司锦年的结婚证紧紧攥在手心里,并顺势将其藏匿到了自己的身后,生怕被别人抢走似的
“不用了,我自己给他就好。”
听到齐茁潇所言,顾铭先是怔了一下,随后叹了口气,盯着齐茁潇语重心长道:“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年哥和裴总可是打小就被双方家长定下了指腹为婚的娃娃亲,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青梅竹马,而且他们两家又是世交,你争不过的。”
“况且年哥他真的很喜欢裴总,我跟他这么多年的兄弟,从没见他对一个人那么上心过,不管裴总怎么打他骂他排斥他,他始终没对裴总真正的发过一次火,一次都没有。”
“这么多年了,追求年哥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但他从没正眼看过任何人,直到裴总的出现。”
“他对裴总,真的跟对别人不一样。”
“那些平日里被他奉为金科玉律的底线原则、条条框框的规矩,以及各种严格要求,一旦碰到裴总,就统统失去了效力。在裴总面前,年哥之前所坚守的一切都可以瞬间土崩瓦解。”
“他所有的底线,规则,以及要求,在裴总那全都无效。”
“所以我劝你,还是放弃吧,这样不管是对他还是对你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