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周德顺到了晚上才得知孙女周月的状况,十分担心,他前往二儿子周行善这里,恳请他能够对周月从轻发落,却遭到了拒绝。
而且他被二儿子,二儿媳妇段蓉以及小孙女周美美狂怼,三人各种难听的话层出不穷,句句挖心。
周德顺不由得老泪纵横,竟然无可奈何。
周月听到爷爷的哽咽,她只能在柴房内大叫着让周德顺赶紧离开,别担心自己。
事实上她很清楚,爷爷为了自己求情的话,后面二叔还会虐待他,目前最好的状况就是爷爷离开,不管自己就是最好的。
最后周德顺只能长叹一声,默默地离开。
就这样两天过去了,周月还被关着,当然也没饭吃。
段蓉和周美美倒是故意在门外吃着味道很浓烈的美食,不断地吧嗒嘴,嘻嘻哈哈,拐弯抹角含沙射影地刺激着里面的周月。
周月恨得牙痒痒,但是她依旧忍住了,她不想让爷爷难堪,于是忍着。
朱友乾在远处看到,他火冒三丈,一直闹着想要上前去解救周月,然后将周行善一家三口狠狠地暴揍一顿,却被李靖阻止了。
“师父,你也看得下去啊?”魏溪雨也对周月打抱不平。
李靖摆了摆手,道,
“别担心,周月轻易死不了,而且咱们还得等,因为她是突破鬼甲年的关键,别忘了你先前的判断。”
魏溪雨愣了一下,
“那就是说鬼甲年会来找周月?”
李靖点点头,
“咱们先在外面等着,然后见机行事。”
“希望她别饿出问题。”朱友乾也很担心。
李靖笑道:“放心了,轻易死不了的,既然她是咱们要寻找的重要人物,这样的角色哪有那么脆弱?等着看好戏吧。”
于是魏溪雨和朱友乾都不开腔了,只是在暗处默默地看着前方,继续等待,当然各自心头也别有一番滋味。
这天晚上鬼甲年再次走火入魔,他不知道为何,特别心神不宁,除了吞吃矿石之后给自己带来的后遗症之外,还有之前的受伤。
不过伤口早就好了,只是矿石的后遗症让他浑身很难受,而他莫名其妙地竟然特别想周月,很想看到对方。
上一次受伤就是因为去井水那里中了埋伏,且第一次没有喝到井水来中和自己的痛楚,平时都不会这样,后来又跟周月折腾,还有遇到狼群,现在他再不去喝水,估计真的死路一条,于是他决定豁出去了。
就这样鬼甲年跌跌撞撞地赶往村子井水那里。
一路上并没有遇到村民挡路,他很是高兴,虽然走路偏偏倒倒,但很快就来到了井口处。
这一回依旧是没什么人把守,估计村民现在也都去忙自己的事情,哪里还顾得上他。
鬼甲年冲向井口处,只是他刚刚往前跑出几步,快到的时候,地面似乎有动静,他愣了一下,随后脚下便跟着爆炸起来,他跟着被那爆炸震飞,整个人摔倒在地。
周围一片狼藉,鬼甲年慢慢地站起身,依旧是跌跌撞撞地朝着井水那里冲过去。
眼看就要到达井口了,只见得周围陆陆续续出现了不少的村民,他们纷纷将鬼甲年围住。
原来炸药是村民提前准备好的,只要鬼甲年到了,就会触发这个。
当爆炸之后,大伙儿也就放下手中活路,跟着赶了过来。
由于上次大家也算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将鬼甲年阻止了,所以大家既高兴又警惕,为了后续一劳永逸,他们这才在这里埋好了炸药,打算弄一次猛的。
果不其然,这鬼甲年还是受不了矿石的副作用,他依旧赶了来。
被炸药伤害之后,加上他自身的浑身难受劲头,他又被村民的各种家伙击中,身上再次受伤,现在的他也没最初的那种灵活劲头,反倒是狼狈不堪,不过他还是一直坚持朝着井水那里赶过去。
就在鬼甲年刚刚赶到井口的时候,却感觉脚下不对劲,似乎有个什么东西将自己的脚踝给套住了,紧接着他大叫不好。
随后一根绳子将自己朝着边上拉过去,很快他就发现整个人被吊到一棵大树下面,他的身子朝上,脑袋面向地面,正在那里不断地左右晃动着。
下面的村民纷纷围了上来,大伙儿盯着上面挂着的鬼甲年,个个都面露得意的笑容,商量着如何将其消灭掉。
鬼甲年自然不敢怠慢,他拼命地晃动着身子,想要将那绳子挣断,虽然作用并不大。
下面的村民倒是越看鬼甲年越讨厌,他们当中有些人索性将手里的镰刀锄头之类的朝着鬼甲年那里扔去,准备给他来个下马威。
鬼甲年被击中,不过他似乎也没受到太大的影响,依旧在那里不断地晃动着。
很不巧,有把镰刀正好扔到了鬼甲年脚上捆着的绳子那里,将其划拉了一下,加上鬼甲年又用力,竟然将那绳子给挣断了。
鬼甲年整个人掉落下来,且此时的趋势正好是晃荡着朝向大树树干位置,他倒是反应很快,伸脚踩到树干上,接着往前一个飞扑,不偏不倚,正好落进了井水里面。
其他村民都面面相觑,没回过神来,纷纷凑到井口位置。
井里面看起来光线并不好,隐隐约约能够看得到其中的水面在不断地晃动着,并没有鬼甲年的任何踪迹。
突然之间,里面似乎爆开,跟着鬼甲年从水里朝着外面跳起,带着阵阵水花。
最接近井口的村民被这情形吓住,他们很清楚,如果是自己掉进去的话,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轻易从水里跳出来。
虽然以前也应该是这样,但那个时候都没能看得清楚这状况,如今看到了,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他们纷纷朝着后面退开。
很快鬼甲年便从井里面跳了出来,和往常一样,他的这一跳也带出了不少的水花,这些水花纷纷落到周围村民的脸上,身上,大家不由自主地往后再次退了好些步子。
鬼甲年落地之后,他看起来面色平静,跟刚才那走火入魔的窘态全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