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他被打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田金挠了挠头,感觉挺不可理解。
“怕丢脸呗,本来都遭人嫌了,再出个醉酒被地痞打了的八卦,皇家的脸往哪搁,后来调查原来打他的是济南的,追捕时跑到建业去了,然后又派家臣几个去追杀,最后人追丢了,简直能让人笑掉大牙。”
田玉撇撇嘴,想道,“还家臣死士呢,也是三脚猫,还不如雇我去。”
田金也笑了,“然后济北王现在还在通缉他?”
“是啊,昨天就是通知我们注意下,人都跑蜀国去了注意啥,说了也没啥用,对了哥,你有啥事吧,刚才你想说啥了?没事我去遛街了。”田玉喝完粗茶,抹抹嘴,也该开始干活(摸鱼)了。
“对了,有一件奇事,早上有个人突然出现在死牢里,还说认识张狱掾,他说他叫柳七,济南人,老弟听说过他吗?他还有个信物。”田金从袖子里掏出了个小竹牌。
田玉伸手接了过来,“柳七?柳木?姓柳的不多,比如济北王昨天要继续通缉的不就叫柳林吗,外号柳七刀,嗯不对,那个柳七给你信物要找谁?”
“说是找一个叫燕平的,还有一个叫王麻子的,可惜那个赌坊不承认。”田金想起十贯钱飞了,不由得叹口气。
“哈哈哈,该着咱哥俩要发财啊,哥,我知道陪着柳林的跑了那个小混子就是燕平,在我们这都是挂了号的,他竟然还敢回来?还自己跑牢里去了?快走,我看看是不是他。”田玉赶紧站了起来,又去里屋找出一张通缉令和几张卷宗,赶紧去了牢里。
狱中。
田金领着田玉来到了死牢,现在也辰时了,天已经亮了,牢里也用不上点火了。至于那种四面不见光的死牢,县里级别还是不够的。
“柳七,你当爷好欺负吗?如意赌坊说没这俩人,你在逗我吗?”田金把竹牌摔到了柳七刀脸上。
柳七刀差点哭了,蜀汉感觉人都挺仗义啊,怎么敢黑吃黑的,自己刚到牢里小弟就不认了吗,“官爷,我真的没骗你啊,肯定是那帮小崽子想黑吃黑我的财产啊,不如我现在领你去。”
田玉在一旁看了看通缉令,柳林的左耳的一颗痣和狱中柳七上的位置一致,而且轮廓胡须也都差不多。
古代也没相机也没素描,轮廓差不多已经可以论罪了,谁让你长的像呢,不承认能打到你承认。
“哥,你出来一下,有点事。”为避免打草惊蛇,机灵的田玉拉着田金出来。
“啥事,你不看了吗?不是他?”出来的田金没抱任何希望,在蜀汉的人怎么会在这里,换他打死也不会回来了。
“竟然真是,左耳上的痣位置,胡子纹路也是一模一样的。”田玉兴奋的舔了舔嘴。
“不能冤枉好人吧,万一是良民咋办。”田金还是有点不忍心,勒索点孝敬是应该的,要是报通缉这个人死定了。
“哥你有蒙汗药吧,弄点给他,我看他没镣铐,先送点吃的麻翻他,然后给他剥光看看上身,要是有七八处刀伤,那就是了。”田玉出个主意。
“那如果不是呢?”
“不是能咋地,还能告我们啊,本来就来历不明,我们验明正身也是对的,不是就让他做苦力去,没人担保的话。”田玉心思比哥哥灵活多了。
“蒙汗药我是有的,有的犯人行刑前大喊大叫我们用过,你说的靠谱。”田金也把心放下了,拿通缉犯的赏金心里一点压力没有,从上古到后世,都是除暴安良的行为。
于是田金就弄了一碗粥倒了点蒙汗药,两个菜团子,直接送到柳七刀那里。“吃顿早饭,一会看看没事就放你出去。”
柳七刀不疑有他,胡乱垫了一口,有点酸,一夜没吃没喝了,不管了,还真有点饿了。
“哎兄弟,你咋有早饭呢,这里不是每天两顿稀汤吗,你咋有干粮有稀饭的,这是干活人才有的待遇。”于海羡慕的说。
“还好你没说这是断头饭的待遇,要不然也太差了,等兄弟我出去也给你送点酒楼的菜。”柳七刀吃完也无聊,和于海打屁。
“多谢兄弟了,能临死前吃一顿肉我就知足了,不求那么好的东西。”于海笑了。
“唉我怎么这么困,不是刚……”柳七刀话还没说完,直接就躺下了,呼呼大睡起来。
“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啊,这人也是神奇了,出现在死牢心还这么大。”于海也眼巴巴的等着第一顿饭,在这环境里也就每天吃点饭是个精神寄托了。
突然,于海发现田金田俩兄弟带着粗的绳子进去了对门,先扒光了上衣点点头,然后把新来的捆得结结实实,俩人一人一头将柳七抬了出去。
“别乱说话,今天额外加俩菜团子。”田金抬头看了看于海,然后俩人就出了门。
“这俩兄弟是有特殊癖好吗,确实,这个柳七长的白,就像个娘们似的。”于海开始脑补画面,可惜死牢就他自己,不可能有人交流心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