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命题的出题人选,皇上应当还有人要推举吧,就臣与郑老丞相,有点忙不过来啊。
还是说,皇上打算亲自加入啊。”陶行鹤看着帝王玩味的说道。
“朕的确打算举荐一位,这人你们也不陌生,尤其是郑丞相,应当是十分熟悉。”刘冬阳说道。
“哦,不知皇上所说的人物是哪位大儒?”郑丞相好奇的问道。
“伍全益。”帝王直接说出了人名。
“竟是他,果然是位大儒,他可是教过先皇几年的学识,只是后来家中突遇变故,他便辞官了。
可是他的学识却是当时的翘楚,当时他辞官,可是好多同僚为他感到惋惜呢。”郑丞相感慨的说道。
“此人晚辈也是听过的,官职虽不高,但却十分的有才华。
他若多留任几年,没准当时的翰林院都要归他管理。”陶行鹤接话道。
“这么厉害,那这文科考卷的命制便不成问题了。”徐文君肯定的说道。
“前段时间朕将他请来京城,指导了一位备考的学子,不过他的人品,相信几位应该都信得过才是。
他是不会因为指导某位学子,而失去刚正不阿的底线的。
所以朕可以向你们保证,他不会向那位学子泄露他命的考题内容的。”刘冬阳对着几人说道。
“既然皇上如此看重伍先生,以老臣对他的了解,他也绝对是不屑于做这种事的人。
不然早在他年轻时,这朝中就不知有多少官员是他亲自培养起来的。
且据老臣所知,这些年那伍先生可是一直在从事教学活动,为朝廷输送了不少可用的人才呢。
只是他如今没有官职在身,日后那群朝臣要因此闹起来来的话。
老臣担心,会给他带来麻烦,不知皇上是否已经有对策了呢?”郑丞相担忧的问道。
“朕明白郑丞相的担心,只是丞相有所不知,当时伍先生致仕时。
父皇曾给了他一道密旨,那就是他的官职从来没有被撤销。
所以他无论走到哪里,他的真实身份,一直都是翰林院侍读学士。
父皇让他在民间广开学堂,为朝廷培养人才,那学堂的花销也一直是由户部拨款的。
只是父皇当时留有密旨,将那学堂的花销记入到皇家开销的支出中。
而皇家的开支便要做相应数额的缩减,此事只有历任户部尚书知晓。
但户部尚书也只以为那学堂是由皇家管理,并不了解真实情况。
且皇家的事情,户部尚书也知道事情的轻重,并不敢随意大肆宣扬。
父皇这么做的目的,也是为了支持伍先生的爱好,父皇是十分不舍伍先生的。
所以父皇在登基后,知晓伍先生为了开办学堂,过得十分拮据,便一直在暗中帮助他。
当然这密旨的事情,伍先生是知晓的,他也接下来了,他也明白父皇对他的师徒情义。
所以便给父皇回过信,说他会在民间努力为朝廷培养可用之才,才能对得起父皇对他的暗中相助之恩。
就这样,已经三十多年了,户部每年坚持给伍先生的学堂拨款,而伍先生也一直坚持在为朝廷输送可用之才。
这么多年过去了,伍先生算是与父皇达成了一种默契,这里面的师徒情感,唯有父皇与伍先生才能明白。
所以伍先生回来参与文科考卷的命制,不会有任何问题。”刘冬阳解释道。
“竟是有如此深层的原因,那伍先生若是回来参与文科考卷的命制也无人敢有意见的。
只要确保伍先生在参与命题的这段时间到科考结束前。
不会与他的学子接触,便不会有人会说什么的。”郑丞相赞同的说道。
“这个简单,只要让伍先生住到宫中,命专人看管,就不会有问题,还能确保保密性。
对外可以说,皇上想让伍先生到宫中小住一段时间。
毕竟伍先生年轻时教过先皇,朝中许多老臣都是知晓的。”陶行鹤将手中茶饮完才说道。
“臣也觉得此举甚好,那背后想搅弄朝纲的人,就先让他们得意一段时间。
到时他们被啪啪打脸的时候,可就有热闹看了。”徐文君笑着附和道。
“他们这么辛苦的给朕使绊子,那朕要不给点回应。
那他们恐怕会认为朕这个皇帝定是可以随意被拿捏的。”帝王玩味的笑道。
“皇上和两位世子说的极是,那既然已经商量好了对策,接下来就各司其职就是。
相信这盘棋,皇上一定是赢家,他们想赢,就算天边下红雨也难喽。”郑丞相笑着说道。
“那接下来,就要辛苦各位了,尤其是徐世子。
虽然你不参与文科考卷的命制,但巡逻京城酒楼茶馆的重任可就落到你身上了。
还有武科那边,相信辅国大将军那,也会时常找你的。
这段时间,你估计是又没有时间追你的崔姑娘了。”刘冬阳看着徐文君玩味的笑道。
“表哥,你不用提醒我,你说说你,哪次放过弟弟我了。
反正我也没媳妇,那就多为朝廷干点实事,也是有意义的。
那媳妇,估计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了,你要是忍心看到我一直单着,就尽管将差事交给我吧。
反正到时我爹娘催我,我就让他们找你就是,我还不用费口舌解释。”徐文君无所谓的说道。
陶行鹤听到徐文君的话,强忍着在憋笑。
他也实在是心疼他这位从小玩到大的弟弟,这感情路实在是太坎坷了。
以前不懂事,认不清自己的心意,媳妇整日追着他跑。
如今认清自己的心意了,媳妇反而跑了,当真是难兄难弟。
“徐世子也不必如此灰心,姑娘家最容易害羞。
你作为男子,当多主动些,毕竟烈女也是怕缠郞的,你多花点心思就是。
实在不行,你就直接让皇上下旨赐婚,先把人搞到手就行。
后面的事情,只要你付出真心,一切都会水到渠成的。”郑丞相看着苦恼的徐文君笑道。
“老丞相,听您这么懂这些,该不会您年轻时,就是这么干的吧?”徐文君好奇的盯着郑丞相问道。
“你这小年轻,咋能这么怀疑老夫,老夫就是再差劲,也不会到如此地步的。
老夫年轻时,可受当时的妙龄女子追捧了,哪用得着这么做。”郑丞相摸着花白的胡子,眼神躲闪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