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寒这次所来为何?为了兵器还是为了什么女人啊?”
“为了,天下苍生!”
江上寒负手而立,目光坚定!
......
大靖皇宫。
福天殿。
按照靖国规矩。
大靖皇后崩后,要在此殿放置整整九日。
这九日里会有炼丹师为皇后整理遗容,炼制专属的‘养丹’,用于保证皇后的遗体百年不腐。
福天殿内外,均是为大靖皇后超度的僧人、以及跪在福天殿外诵经的皇族女眷们。
女眷们除了念经抄经,还有一个重要的职责——
就是哭。
哭也分时辰,什么时辰声音大点,什么时辰声音小点,什么时辰可以直接叫皇后的名讳。
大靖皇家都有规矩。
扶风郡主杨知微也在其中。
跪在最前面的一位女眷,是皇后死后的后宫妃嫔之首——皇贵妃兰平芸。
皇贵妃的面容最为平静,但是皇族的众女眷们倒是也可以理解。
毕竟,皇后生前也没少欺负她。
皇贵妃的后面,依次是太子妃、后宫嫔妃、越王妃等,然后才是一众的公主、郡主、县主们。
杨知微一边默默诵经,一边在想着跟江上寒去北亭府后,不知会遇上哪些趣事。
心中有些期待与开心。
但是面色却不敢表现出来。
正在这时,有五人从天而降。
皇宫是禁飞的,但是有一个人除外。
那就是长公主,离王杨知曦。
她后面跟着云鹊、白灵、沙燕、以及遮挡了面部的江上寒。
当然,江上寒不会飞,是白灵带着他来的。
五人在福天殿门口落定。
杨知曦在殿门口,向着众女眷道:“都撤出去吧。”
闻言。
皇贵妃起身,率先出殿而去。
太子妃不解的看着长公主:“姑姑,您这是?”
“本宫请了大师给皇嫂做法,你们不便观看。”
太子妃点了点头,摆了摆手。
众女眷跟着她陆续的撤出了殿外。
杨知微边走边疑惑的看着长公主旁边的那道身影,怎么如此熟悉呢?
不过她也来不及多想。
众人走后,长公主转头,带着四人向殿内走去。
“你们也都撤出殿外。”
殿内还有靖夜寺的高僧、皇宫侍卫、宫女太监等人。
皇宫侍卫副统领丁卿辉,向前一步,对长公主行了一礼:“殿下,没有陛下的旨意......”
话未说完,沙燕向前一步:“你想现在就死吗?”
丁卿辉的手抖了一下:“殿下,末将......”
正在这时,高公公跑了过来,边跑边喊:“陛下口谕!福天殿一切听长公主殿下的!”
杨知曦嘴角冷笑了一下,看来这个皇帝哥哥经过这么多年的教训,长记性了不少。
她事先并没有知会过兴武皇帝。
估计是自己等人入宫后,皇帝才知道了消息。
所以派人来传口谕的,一方面保护了他作为皇帝的面子,一方面避免了杨知曦在宫中大开杀戒。
“是。”
众人闻圣谕,均走出了福天殿。
“高公公等一下。”云鹊叫住老太监。
“哎,云长史,有什么老奴能办的,您说。”高公公点头哈腰道。
“刚才跟殿下顶嘴那个侍卫,不能活过今夜。”云鹊淡然道。
“明白!明白!老奴这就去禀奏陛下,半个时辰内,就让他消失。”
......
所有人都退出去后。
沙燕与白灵守在了殿外。
殿内只剩长公主,云鹊,江上寒三人。
以及皇后的棺木。
云鹊转头看着江上寒,媚声笑道:“江大侯爷,去吧?”
江上寒点了点头,从大殿中向皇后的棺木走去。
他心中有一个猜测,所以去飞鸟楼找长公主,让她带自己进宫,自己偷偷的找个机会去给皇后验尸即可。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
杨知曦现在太张扬了!
带着几个宗师级的高手,就这么飞过来了。
幸好这位算是半个傀儡的皇帝,纵然庸,但是个聪明人,避免了一场冲突。
从性格看,杨知曦终究不如太子会隐忍。
即便杨知曦的势力可能大于皇帝与太子加一起的总和。
太子将来也还是有胜出的可能性。
当然,这与他们的意识形态和经历中,不了解另外一个世界中曾出现过一位‘则天大圣皇帝’有关。
所以即便是她权倾朝野,也没有人认为她有当皇帝的想法。
毕竟当年的她,就是扶持了一位懦弱的皇兄当了皇帝。
也就是如今的兴武帝。
杨知曦这一生,就是活的太顺利了,不懂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
当年同样在南棠有此实力的风,不就被摧了嘛......
思考中,江上寒已经开始验尸。
给皇后处理遗体的,不愧是三品医宗。
这么多日过去,皇后遗体还与活人无异。
只是没了呼吸。
遗体外部也没有丝毫的致命伤。
半晌,江上寒终于发现了一个微不起眼的地方。
一个被藏起来的地方。
本身就有两处孔的地方。
有些奇怪。
江上寒收拢了一丝还未散去的真气。
放入了一个本来就存有真气的小盒中。
两道真气没有丝毫的抵触。
“果然,跟他所受之伤的真气残留,一模一样。”
......
飞出皇宫后,江上寒又去了飞鸟楼,见了叶小满一面。
简单询问了几个问题后。
江上寒又来到了皇宫大门口。
等待。
等了整整一个时辰。
才见到陆续出宫的皇族女眷们。
杨知微的身影,哪怕在一众身披素裹的白花花贵族女眷们之中,都是数一不数二的出众。
江上寒伸手招呼了一下。
杨知微看见江上寒的身影,有些惊喜,随后跟众女告别,开开心心的冲着江上寒走了过来。
容光满面的看着江上寒,脆生生的问道:
“你怎么来了?”
“天快黑了,近来大梁城不太平。”
“呦,江大侯爷,担心本郡主啊?”
江上寒微笑着点了点头。
杨知微展颜一笑,随后看向江上寒空旷的周围:
“你怎么来的?”
“走来的啊,皇城内不让纵马。”
“那我们还是得坐老何的马车回去,跟我走吧,他在那边呢。”杨知微往一众女眷所走的方向指了指。
“不坐了,我们走回去吧,也不远。”
“好!我也许久没有散步了。”杨知微脆生生的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