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君二公子吗?真有缘啊!”第二日一行人才从客栈里走出来,就遇到了一个讨厌的熟人——凌铭
“蔄祈,好久不见啊。”
凌铭笑得一脸的灿烂,让一旁的黄灿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人怎么可以做到这么恶心的表情。
哦,不,应该是他做这个表情为什么感觉恶心?
蔄白榆挑挑眉,歪头看向他,以及他身后的贺幻晴。
“哦,”凌铭回头看了一眼贺幻晴的方向,“你是在找表哥他们吗?”
“皇城有些事,表哥带着琋表弟先回去了。”
蔄白榆与君知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师兄,凌长峰不是通知你们先回去。”君知将蔄白榆往旁边拉了拉,避免挡住来往人的路。
“这个……”凌铭的眼神有些闪躲,“峰里又安排了其他事情。”
“哦。”君知点点头,看了眼他们身后的人,和凌铭几人擦肩而过。
凌铭看向身后的贺幻晴,贺幻晴垂眸停顿两秒朝着君知追去,挽上他的手。
“君师弟。”
君知看了眼蔄白榆,蔄白榆挑眉看向他们交缠在一起的手臂。
君知将她的手拉了下来,“师姐有什么事吗?”
蔄白榆挑眉,今天的贺幻晴太安静了,现在这一招倒是正常多了。
“你们接下来要去哪儿?”贺幻晴手一顿,将手背在身后,“我与你们一同去吧?”
“师父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我要去找我师父。”君知淡笑。
“师姐是知道的,就算找到了师父,师姐也进不去,怕是会觉得无趣。”
“缘故长老喜静众所周知,”贺幻晴点头,依旧跟在他的身后,“只是现在邪祟横行,我修为不济,能跟着师弟也是安全一些。”
蔄白榆默默的走远了些,黄灿也拉着李松吉追了上去。
“蔄兄可要小心啊。”李松吉拉了把咋咋呼呼的黄灿,回头一看,果真凌铭正盯着这里。
“我……”
“师兄,小声些!”
“无妨,”蔄白榆轻笑,“此时他们前来是什么目的,大家心里都知晓。”
“说出来也没有什么不好。”
“什么不好?”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几人抬头看了过去,是蒋煊和杨松师兄弟二人。
“蒋师兄,双风。”
“白榆,好久不见啊,如今你可成了香饽饽了。”
杨松说着就搭上了他的肩膀。
“说什么笑话呢。”蔄白榆拍掉身上的手。
给几人一一介绍,蒋煊点点头,朝着郭宁师兄弟二人走去。
杨松轻哼一声,别过头不去看那对糟心的师兄弟。
“你放心,”杨松小声的说,“我和师兄可不一样。”
“我不会……”
“什么?”蔄白榆并没有听清他后面的话。
“没什么,出发吧,你们要去哪儿?”
“上马!”不知何时君知将马都牵了过来。
蔄白榆接过缰绳,翻身上马。
出了城,二人行快了些,将身后的人甩的远远的。
“郭宁他们怎么也跟着?”
“蒋煊将碧波宗附近玄尘掌门遗留的魄带来了。”君知回头看了眼身后跟着的众人。
“碧波宗?”
“嗯。”君知点点头,“毕竟曾经是师兄弟,就算当初闹得再难看,如今也不可能全然不伸以援手。”
“况且,碧波宗这样的小宗门,国师府也不会天天盯着。”
“唉……”
蔄白榆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他们都是冲着你来的,青姬这次是把你往火坑里推啊。”君知笑道。
“无所谓了,”蔄白榆笑着摇头,“反正没有这件事,蔄家也不会轻易的放过我。”
“能让朝朝安全,也不亏。”
“走吧,我们直接去狐仙谷,他们愿意跟就让他们继续跟着吧。”君知说着便策马加鞭。
“好。”
一行人行至风月城外的清风楼才停下。
“清风楼?”凌铭看着一左一右的两座楼,心里不痛快。
“修在不夜城旁边,不夜城如此喧嚣,怎么睡得好?”
“师妹,我们不住这里。”说着就转头去看贺幻晴。
贺幻晴不知何时开始,又含情脉脉的盯着君知。
蒋煊若有所思的盯着她。
杨松撞了撞他的肩膀,蒋煊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贺幻晴没有搭理他,已经跟在君知他们身后进了清风楼。
“哎,师姐!”凌铭阻止不了,而且其他人也都进了清风楼。
生闷气的转身,与凌长峰的一个外门弟子对视了一眼,心情更糟了。
跟他身旁站着的小师妹讨要了一张手帕,将自己的脸遮了起来才带着剩下的几人踏入清风楼。
清风楼的小二一直盯着遮掩面容的凌铭看。
凌铭不停的往后缩,尽量压低自己的存在感。
小二将人带了上去,才跑下来小声的对掌柜的说,“掌柜的,刚才那位是凌家公子?”
“嗯。”美人掌柜拨弄着算盘不以为意的应答着他。
这家清风楼的掌柜的是一位美艳的女子,身着青白相间的衣裙,头上一只素簪将头发随意的挽了起来。
多了几分不染红尘的仙人之姿。
“那方才怎么让他进楼了,之前不是说,清风楼凌家公子此生都不可进吗?”小二不理解。
“放心吧,我有分寸。”掌柜的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朝着他轻笑。
“是。”小二虽然不懂但也听话的去给清风楼所有人传话。
这两天在楼内看到凌家公子就当没看到就行。
“哎,还是清风楼的东西好吃。”顾呈啃着鸡腿,嘴里还不忘记称赞。
要知道平时他们都是吃不上清风楼的菜的。
贵是其一,二是清风楼的东家太过于神秘了,各大宗门和国师府都不知道是何人创办的,万一有人利用清风楼谋害宗门之人就不好说了。
今日不但吃上了,住上了,还不用他们自己花钱,顾呈说不上自己到底有多高兴了。
“好吃就多吃点。”郭宁替他夹了一筷子鱼,看向对面坐立难安的凌铭。
从一开始在清风楼门口这人就不对劲儿,现在更是一副做了贼的模样,凌铭是知道些什么吗?
凌铭的确老实了不少,一顿饭吃下来,一句话都没说,吃完就乖乖的回了房间。
就连一向心大的黄灿都觉得有些奇怪。
后半夜君知从床上起来,随手拿起一旁的衣服,披在身上。
走至屏风后面,伸手一挥,出现一条暗道。
在他进入暗道之后,暗道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床上躺着的蔄白榆,眼皮动了动却始终睁不开眼。
香炉里的香一缕缕飘向床榻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