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结果,容盛帝表现的很是淡定。
似乎早就预料到会失败。
或者。
他压根儿也没指望,这次刺杀能解决掉容渊,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以前也不是没安排过,哪次不是以失败告终,那厮可是难杀的很。
他只是一时气不过,又不能当面跟容渊叫嚣。
这才派人过去,哪怕给容渊找点不痛快,也能解一解他心中的郁闷。
现在郁闷到底解没解,没人知道,损失了十几个龙卫,倒是真真的。
容盛帝连头都没抬。
沉声应道:
“嗯,下去吧。”
“谢皇上不责罚。”龙卫说完便隐退了。
待龙卫出去以后,福安才重新走进来,给容盛帝换了一杯茶。
试探的说道:
“皇上,时候不早了,太医说您这几天不宜劳累,老奴伺候您歇下吧。”
容盛帝没有接话,继续看着手里的奏折。
片刻之后。
他才缓缓开口:
“福安,你说,北辰王到底想干什么,他明知道朕最不喜他拉帮结派。
只想他无欲无求,做个闲散王爷,他为何还要应下国公府的亲事。”
福安的手一顿,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
他躬下身子:
“回皇上的话,老奴实在愚钝,老奴也猜不透北辰王的心思。”
“你个老东西。”
容盛帝哼了一声,本也没指望能回答。
他只是自言自语罢了。
“先帝可真是偏心,除了这个皇位,把其他好东西都留给了老七。
他对老七的喜爱,远远大过朕这个嫡长子,朕心里不平也是正常。”
容渊排行老七。
容盛帝偶尔会这么唤他。
福安在一旁听着,不敢擅自插嘴。
容盛帝自言自语了两句,像是情绪好些了,也不再纠结容渊的事。
片刻之后。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容盛帝从一堆奏折中,翻出了张丞相的那份。
展开来看了看。
“丞相上了折子,建议朕将这次围猎的事宜,交给大皇子来操办。
皇后也在朕耳边吹风,就连太后也在暗示朕,让朕重用大皇子。”
说着他将奏折扔到一旁。
明显不太高兴:
“朕的位子才刚坐稳,张家就开始迫不及待了,要把大皇子推出来。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朕还身强体健的,就要逼着朕赶快立太子吗?”
容盛帝冷哼一声。
将心里还未消完的怨气,转到了张家这边。
“立了太子以后呢,是不是又要谋划着,让朕早点把位子让给太子啊?
张家的势力日渐壮大,又有太后撑腰,在朝堂上是越发的放肆了。”
见容盛帝要动怒了。
福安连忙规劝:
“皇上息怒,当心气坏了身子。”
“哼,气坏了身子,不是正合他们的意吗,他们便可以早点上位了。”
容盛帝说着站起身,到底还是回了寝殿。
至于围猎的事,要不要交给大皇子去办,他还要再好好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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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岳清婉早早的起床。
洗漱更衣好,便去了沈姨娘的院子。
在去明华寺之前,她已经吩咐下人,将沈姨娘的院子好好打扫一番。
她这会儿过去看看,还有没有要添置的,毕竟之前她没怎么关心过。
这不去还好,去了之后才发现,沈姨娘和岳柠汐的住处竟这般……朴素。
莫说是国公府的姨娘。
便是寻常大户人家,有点财力地位的,府上姨娘住处都比沈姨娘的好。
也真是难为这母女俩了。
想来,一方面是姨娘自己没有要求,另一方面她父亲也是在顾忌她。
当真是她的不是。
岳清婉站在院门口,心里很不是滋味。
沈姨娘在院中忙活。
一转头,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岳清婉,她连忙迎过来打招呼。
“清婉,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姨娘这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柠汐呢,她的脚怎么样了?”
岳清婉说着走进了院子。
沈姨娘脸上带着感激:
“多谢清婉关心,柠汐的脚已经没事了。”
岳清婉点了点头。
左右看了看,想想这院子还是不行,有点太委屈沈姨娘和岳柠汐了。
她问道:
“父亲昨晚来了吗?他就没说些什么吗?”
“老爷昨晚并未过来,许是有公务要忙,也不打紧,我都收拾好了。”
沈姨娘向来如此,从来也不去争什么。
她越是这样,岳清婉就越是过意不去,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