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分钟后。
傅敏和季幼箐,还有其他几个富家小姐,一行人直往这处荒旧的小院来。
房门被一把推开,七八人争先拥了进来,见床上隆起的被子,都兴奋起来:
“我去,她也太饥渴了吧!”
听说秦夭醉醺醺的,跟一个佣人搂搂抱抱的走了。
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迫不及待,竟然在傅家跟人苟且!
季幼箐体贴,有心想要为秦夭遮掩:“我们赶紧出去吧,这事谁都不要往外说......”
说时,拉着傅敏就要往外走。
傅敏甩开她的手:“这是傅家,不是她秦夭随便发春乱来的地方!”
说完直接上前,去到床边,一把掀开了被子!
几人还以为能看到什么婬乱的画面,没想到床上只有侧躺,怀里抱着另一个枕头的秦夭!
身上被子突然被掀开,秦夭一副被打搅了睡梦的样子,一脸懵的看着床边围满了的人,撑着手掌坐起来:
“怎么了?”
傅敏皱眉冷问:“跟你上床的佣人这么快就完事跑了?”
秦夭一脸糊涂:“什么佣人?你在说什么?”
季幼箐说:“夭夭你就别藏了,我们都看到了,你跟一个佣人勾肩搭背的离开花园......你放心,就我们几个知道,不会往外说出去的!”
秦夭皱眉:“什么啊?我在花园闲的无聊犯困,自个逛着逛着、见这屋没人,就想着先睡一觉,怎么就跟佣人勾肩搭背了?”
秦夭目光凌厉扫过众人:“你们谁看见了?还敢造谣呢?”
“......”没人敢接话。
傅敏敢接:“我看见了!”
秦夭对上傅敏的视线,冷静反驳:“是吗?有没有可能是四小姐看错了?毕竟在你们来之前,房间里确确实实就我一个!要不我们现在一块去查一下监控?或者你把那个佣人叫出来,我们对质也行。”
傅敏眉头紧皱,面色很是复杂难看。
画面僵持之际,门口传来沉声质问:“你们在干什么?”
围在床边的几人应声回头,只见齐镇站在门口,眉眸不善。
她们都认得齐镇。
他要是在这的话,那不是说明傅大佛爷也来了?
季幼箐胳膊碰了一下身边的傅敏,小声里满是意外:“你不是说二爷明天才会回来吗?”
傅敏也是措不及防:“谁知道他会提前——”
没人回答齐镇的问题。
秦夭提声说:“齐先生来得正好,麻烦先生帮我调一下监控,看看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话音一落,季幼箐打圆场:“误会,都是误会,花园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一时看岔了也是正常,夭夭你没事就好!”
傅敏余光斜瞥了一眼床上的秦夭:“谁让你不好好待在花园里乱跑的,仗着自己不过多来了几回,就不把自己当外人了,问过主家了吗你就睡......”
季幼箐拉了拉傅敏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傅敏大步离开。
几人连忙跟在身后。
季幼箐抬步,见床上的秦夭坐着不动,问:“夭夭,你不走吗?”
秦夭淡淡:“刚睡醒,精神不好,正好二叔来了,顺便讨杯茶水喝了再走,季姐姐也来一杯吧!”
季幼箐扭头看向门口脸色阴沉不善的齐镇,人家显然不欢迎,她何必讨那个没趣,非要人家赶了才走......
“我就不喝了,你喝完赶紧回来吧,那株玉隐云龙你还没看过吧,简直就是菊中仙子,可好看了......”
秦夭捂嘴打了个困意的哈欠,“恩好~”
季幼箐走到门口,看庭院里站着的傅云生,心脏控制不住地加速——
“佛爷。”她看着他,眼里的爱恋快要溢出来了。
傅云生眸子一动,眼神落在她脸上的那一刻,季幼箐嘴角的弧度立马冷却收敛。
她慌张不安地收回视线,低头离开。
怎么感觉那眼神,好像要吃人似的.......阴戾。
屋里的秦夭估摸着季幼箐出了院子,她才赶紧叫人:“齐先生,我把那个佣人拖到了左边靠围墙的草丛里,你赶紧去看看人有没有事,把他送医院去——”
手帕捂住她口鼻的那刻,她往下一蹲,躲开那佣人的禁锢,拔腿就往外跑。
那佣人几步抓住她,她叫喊救命来人,还没喊两句,带着帕子的手拼了命的要堵她的嘴——
挣扎抵抗中,她摸到一块半截的青色砖头,拍在了那人的脑袋上!
齐镇先是看了一眼门外,随即冲她点头应下。
齐镇出去后,秦夭拿开枕头,看着大腿处染红的米色针织裙,不去顾及,起身想走——
“啊嘶~”
双腿打颤发软让秦夭站不住,摔倒在地。
正撑着想要站起来,一双大掌掐住她的腰身,她像只猫儿似的被捞了起来。
脱离地面的失重让秦夭心脏下意识收紧。
秦夭被放回床上。
见傅云生深邃眉眼笼罩的阴霾,手掌不由攥紧了床单,扭脸看向床柱的雕花:
“弄脏的床单我明天给你送套新的来......”
低哑的磁声应下:“恩。”
秦夭抬眸看向傅云生,没想到自己的客气被当真了。
下一秒,蹲在床边的傅云生不说分由,伸手把她腿上的裙子推上去——
秦夭连忙阻止。
她右手还紧握着手机。
手机上有个娃娃挂件,还有一根贴满了钻,被抽掉了壳,露出里面开了尖刃,约莫七八厘米长的钢针——
银色的钢针很亮,丑娃娃的杂毛上倒是沾了些血迹。
傅云生强行把腿上的裙子推上去,露出白皙大腿腿侧的尖锐伤口。
很显然,是她手机壳上那根钢针刺的。
“傅云生!!”
秦夭羞气,推不动腿上的手,她只能扯过裙子,连带着他的手一块盖在裙子里......
“蠢货!”
傅云生抬眸看着坐在床上的秦夭,眼里满是嫌弃。
她明明备了防身的物件,却用在了自己身上!
秦夭整张脸,连带脖子都是绯红一片:“我要是不这样保持清醒,早就中了套了!”
因为吸多了几口手帕上的刺鼻,药效很快传来,脑子里天旋地转的晕乎,根本没办法撑着安然回到前花园——
“贺礼。”傅云生提声。
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