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计划实施
就这样他很轻松的完成自己计划的第一步。然后悠哉悠哉的离开。
不少人见他如此，都有些琢磨不透，小声议论着。
……
赫尔兹离开这个夜市小吃街，顺着导航的推荐路线，一路前往另一处小吃街。这里是现在大白天最热闹的地方。被这里的人戏称为“阳市”，与刚才夜市所在对应。
赫尔兹走进“阳市”小吃街，瞬间被热闹的氛围包围。街道两旁的饭店一家挨着一家，招牌琳琅满目，各种美食的香气交织在一起，令人垂涎欲滴。
街边的小吃摊更是热闹非凡。有烤得滋滋冒油的羊肉串，摊主熟练地翻转着肉串，撒上一把孜然和辣椒面，香味扑鼻而来；有热气腾腾的煎饼果子摊，摊主将面糊均匀地摊在铁板上，打上鸡蛋，再加上薄脆、生菜等食材，卷好后递给顾客；还有卖糖画的艺人，用糖稀在石板上画出各种精美的图案，引得孩子们驻足观望。
人群熙熙攘攘，人们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有一家人出来逛街的，孩子们蹦蹦跳跳地跟在父母身后；也有年轻人三五成群，边走边吃，谈笑风生。赫尔兹穿梭在人群中，感受着这份热闹与烟火气，肚子也开始咕咕叫起来，他决定找一家饭店好好品尝一下这里的美食。
除了那些普通美食，赫尔兹还在这些店铺中看到一些招牌相对比较统一的店铺。
看着就好像是那种连锁店。但是仔细看，又不像。仔细一打听才知道，这些统一在自己店铺前挂着绿色幼苗标志的店铺，都是专卖修士吃的各种东西，可以是丹药，也可以是药材，又或者一些灵食材做的各种小吃，料理。
明白了这些，赫尔兹也就释然。
他并没有急着购买什么吃的。虽然到处都有各种香气扑鼻而来，让人馋涎欲滴，但是赫尔兹依然忍住了。一路看着，仔细计算着价钱，寻找最合适的店家去购买自己喜欢的食物。
其实在赫尔兹看来，这里既是天堂，也是地狱。
从吃上来说是天堂。可是从吸金上来说，就是地狱。那些刚从玄门兑换而来的票票，根本不够花。
也没感觉买了什么，一大张百元大钞就没了。可是好像整条街也才走了四分之一不到，还有好多吃的想买来吃……
这可怎么办？
赫尔兹有些犯难，但是他也不愿意再多用一点钱，只能找了一处人最多，都在排队的地方站停，准备在这里解决自己的晚饭，然后快速逃离。
想着自己还需要在这里继续生活，毕竟了“危机”不解除，任务在郑州这部分不完成也无法离开这里。
可是仅仅依靠积分兑换钱财显然不划算。毕竟这段时间，赫尔兹之前一直闭关修炼，也没机会接任务。导致如今积分早已所剩无几，只能想一个更合适的办法。
除非自己改习惯，辟谷。
只是心理上，不是闭关，赫尔兹依然很抵触这样做。其中也包括不睡觉。
想着心事，就没感觉到排队很无聊，对没轮到自己而心急。回过神，他随着人流缓缓向前移动。目光时不时扫过前方，心里默默计算着还有多久才能轮到自己。队伍很长，这里的食物明显很吸引人。只不过短短几分钟，虽然已经前进不少，身后也很快聚集起来不少人和赫尔兹一样排着队。
每个人的动作似乎都慢悠悠的，仿佛时间在这条队伍中被拉长了。
赫尔兹有些无聊，开始四处张望，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街边的小摊贩们正忙碌着，热气腾腾的食物香气扑鼻而来，勾起了他的食欲。观察着前方的买卖，赫尔兹在心里默默想着等会该买什么。
“羊肉汤，烩面，胡辣汤，肉夹馍……”
摊位边上，树立着一块满是油渍的旧牌，上面都是这里的菜名以及售价。赫尔兹在心里默念，思考着该买什么来解决自己的晚饭问题。
只是品种太多，好像都很好吃，这让赫尔兹短暂得了选择困难症。
就好像看出赫尔兹在犯难，他身后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小娃儿，初来？”
赫尔兹疑惑转头，见身后站着一位老奶奶，正和蔼的看着他。
老奶奶好老，脸上都是褶皱……
赫尔兹定定的看着，心里闪过好几个念头。
几息后他才醒悟过来，讪讪一笑：“是的。”
老奶奶也在笑：“小娃儿，吃的了辣吗？咱这辣子不少。”
“不知道。我平时不怎么吃辣。”说着话，赫尔兹内心不由自主想到以前师父好像给自己弄过几个辣菜，还是用灵食材做的，非常好吃，那淡淡的辣味，刺激着味蕾，让口感更好了。
说话间，赫尔兹仍然在跟着队伍不断前进。同时也听着身后老奶奶的话。
老奶奶很仔细的介绍着郑州美食，还告诉赫尔兹他选对了。这家店是整个郑州能留存下来，为数不多的几家正宗郑州小吃店。
里面的这些小吃，都是当年一绝。只是随着时代变迁，灵气复苏的冲击，郑州不少地方都吃不到这么正宗的东西了。所以这里才会每天都排队。毕竟，对郑州人来说，一天下来，吃不到胡辣汤，那叫没活过。吃不到……
总之，必须吃，哪怕排那么长队，耽误事，也要吃一口。
赫尔兹静静听着，时不时还问几声，在排队中，倒成为打发时间的好办法。也同时让他长了见识。愈发了解这里的生活，人文，各种吃食。
让他接下来的选择，也更有目标。
队伍继续向前移动几步，不知不觉，在看到自己前面只剩下三四个人时，他和老奶奶的对话也结束了。
他轻舒了一口气，心里暗自庆幸，想着很快就能轮到自己了。他的心情也随之轻松起来，开始盘算着待会儿要吃什么，怎么说。同时也在想着要出多少钱买这些，暗自计算着。
他还没完全想好，眼前突然一花，一个壮硕的身影毫无预兆地插到了他的前面。
赫尔兹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有人插队了。这事他小时候，在福利院也遇到过。那时他没有勇气反抗，只能默默忍受。只是对这种事，他向来非常不感冒。
他抬头看了看那个插队的男人，对方身材高大，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手臂上肌肉虬结，显得十分强壮。赫尔兹心里有些发怵，毕竟对方看起来并不好惹。但是……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赫尔兹深吸一口气，稳定自己的情绪。他决定，这次不能任其发展下去。要为自己而战。
再次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轻轻拍了拍那个男人的肩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坚定：“不好意思，先生，您是不是插队了？我们都在排队，请您到后面去。”
那男人回过头来，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屑和挑衅。他上下打量了赫尔兹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小逼崽子，关你什么事？我赶时间，别多管闲事。”
赫尔兹感到一阵压力，但他并没有退缩。他知道，如果自己现在退缩了，将功败垂成。
他再次开口，声音比之前更加坚定：“大家都在排队，您插队对其他人不公平。请您遵守秩序，到后面去排队。”
那男人显然没料到赫尔兹会这么坚持，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阴沉。他向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盯着赫尔兹，语气里带着威胁：“滚，你是不是找打？我劝你别多管闲事，不然有你好看的。”
赫尔兹心里一紧，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缩。就在这时，他身后传来一个苍老却有力的声音：“年轻人，插队本来就不对，你还威胁一个小娃儿，真是太过分了！”
赫尔兹回头一看，就是刚才的老奶奶，她早已头发花白，满脸岁月的痕迹。但如今眼神里依然是透着坚定和正义感。
她毫不畏惧地盯着那个插队的男人，继续说道：“我们大家都在排队，你凭什么插队？还威胁一个小娃儿，真是没素质！”
那男人显然没想到会有人站出来帮赫尔兹说话，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难看。他瞪了老太太一眼，语气里带着不耐烦：“老太婆，关你什么事？少管闲事，不然连你一起收拾！”
老奶奶并没有被他的威胁吓倒，反而更加坚定地站在赫尔兹身边。她提高了声音，对着周围排队的人喊道：“大家都来看看，这个人插队还威胁老人和小娃儿，真是无法无天了！”
她的声音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很快，队伍里的其他人也开始纷纷指责那个男人。
“插队本来就不对，还这么嚣张，真是没素质！”
“就是，大家都在排队，凭什么你插队？赶紧到后面去！”
……
老板暂停手里正在做的事，伸出头嚷嚷起来：“别来坏我生意，我们这儿不欢迎插队的人，要么去排队，要么滚！”
那男人显然没想到自己会引来这么多人的反对，脸上的表情从嚣张变成了尴尬。他环顾四周，发现所有人都用不满的眼神盯着他，甚至有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已经摩拳擦掌，似乎准备上前教训他。
他咬了咬牙，有些心虚的退后几步，不敢再张狂，同时也意识到自己在这里讨不到好处，只能艰难的又挪动几步。只是总感觉自己就这么退了，脸上挂不住，鼓动着腮帮子，嘴里嘟囔着：“行，你们厉害，我走还不行吗？”
说完，他赶紧逃也似的转身朝队伍后面走去，脸上依旧带着不甘和愤怒。
看着那男人离开的背影，赫尔兹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转身对老奶奶感激地说道：“谢谢您，奶奶，要不是您帮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奶奶也笑了笑，拍了拍赫尔兹的肩膀：“小娃儿，你做得很对。遇到不公平的事情，就要勇敢站出来。大家都会支持你的。”
赫尔兹点了点头，心里感到一阵温暖。
同时，他也愈发感受到自己的变化，那是成长的信号。
队伍里的其他人也纷纷对他投来赞许的目光，甚至有人冲他竖起了大拇指。看着大家的赞许，赫尔兹最终还是红了脸，腼腆的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虽然自己没做错什么，但是从小到大，除了师父，朋友，他不记得还被谁如此夸赞过。
队伍继续向前移动，前面那唯一的一人也很快离开，终于真正排到赫尔兹。
他走到小摊前，仔细思考了一分钟，这才咬咬牙，直接一口气点了四种小吃。
有胡辣汤，肉夹馍，炒凉粉，油馍头。当他接过食物时，心里感到无比的满足。很遗憾的看了一眼其他食物，想着下次再来点其他的。如此安慰自己几下后，这才端着托盘走向那些一看就是临时搭建的桌椅板凳。
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咬了一口肉夹馍，香味在口中弥漫开来。他抬头看了看周围，发现老奶奶也已经拿到吃的，正慢慢走向自己这里。
还想着她是否需要帮助时，就见老奶奶倒是步履坚定，并没有在那里乱晃。每一步都是那么踏实。
也就没走几步，她来到赫尔兹桌旁，依然是一张笑脸，冲着赫尔兹说道：“小娃儿，介意拼桌吗？”
赫尔兹一愣，然后茫然的摇摇头。他不太明白，拼桌是什么意思。
接下来就见老奶奶在自己对面坐下。开始默默吃起来。
此时赫尔兹才大致明白，拼桌原来就是不认识的人同桌吃饭的意思。
既然如此，他没感到有什么不妥。在他看来，自己不过一人，占不了多少地方，拼个桌，未尝不可。
想到这，赫尔兹也不再多说什么，一如既往的开始低头干饭。
从第一次在师父家吃饭开始。赫尔兹早已养成良好的吃饭习惯。他只有吃前会祈祷，吃完后会说：“我吃完了，非常感谢。”
这之间，他都是尽量不说话，只会埋头干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