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就是一万块,你怎么不去抢?骗钱骗到老年人身上了,当我傻啊?”谁要她这个骗子化解什么劫难。不过鉴于林乐水刚才揭露的事实,大妈的声音很小,说完拍拍衣服就灰溜溜地走了。
她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多留,万一让这丫头家里人来了,再跟她撕把起来,真要丢脸了。
然而,一个多月后,大妈和一个“朋友”在床上交流感情时,一个年过半百的女人带着几个身材高大的娘家子侄破门而入,上来先把老头一顿揍后,老头原配又亲自上手,挠了大妈一个满脸花,然后又把她一路拖到儿子单位,一边走一边发传单,上面全是大妈的过往战绩,有图有真相。
大妈顶着满脸的血痕,和众人的指指点点,终于想起来林乐水说过的血光之灾。这也算应验了吧?再想想那句“晚节不保”,她欲哭无泪,现在整个镇包括她娘家的村子,都知道了她那些不光彩的事,她和那些“老朋友”算是在本地社会性死亡了,不戴口罩都不敢出门。
围观的人不知道后面的事情,他们经过知情的科普,已经知道了林乐水的身份,又看见林乐水现场这两卦的威力,让极品不战而退,不少人都心动了。
不过想到大师一张口就是9998,又抬不动脚步了。不过经知情人辟谣,说大师平时一卦只需要两百块,当即就有一个夹着公文包的男人上来求卦,慢一步的人只能遗憾的排在这人后面。
林乐水看着这桥上聚集的人群,当场拒绝了,“警察马上就要来了,大家也各回各家吧,不要在这里阻塞交通,有需要去青阳镇林家香火铺找我。”
其他人惋惜了一下就散开了,只有第一个夹包的男人不死心,“大师,我的事情真的很严重,求您救我一命!”
“没事,三五天的,出不了人命。你明天再来找我,地址你知道吧?”林乐水看这人虽然满脸黑气,却不是马上要命的面相,铁石心肠的说。只要开了头,后面就不好说了。
听到大师的断言,男人有喜有忧,喜的是一时半会死不了了,忧的是他遇到的事果然凶险,不找高人解决,很有可能性命不保。
那边打成一团,这边也乱成一锅粥,被人忽视的孟天阳就偷偷想要溜走,却被眼疾手快的顾念华一把拉了回来,“你不会以为拿把刀威胁完我,就可以当没事人一样,拍拍屁股就离开吧?”
“你不是没事吗?”孟天阳嘀嘀咕咕,反而是他差点被这女人拖着坠桥了。
顾念华无语,“你要不威胁我复合,我是活腻了,非要拉着你去死?”
不过看他这怂样,想来以后也不敢再纠缠她了,想到对方面对油头男人的劝和时,那一脸的尴尬,她就想笑。恐怕这会儿她想嫁,孟天阳都不敢娶了。
“你别想跑,不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孟天阳想到自己主动扔了刀,也算是犯罪中止吧,顶多关两天罚五百块钱,还是不要逃跑了,免得小事变大事。
顾念华看孟天阳果然老老实实在那站着,回过头感激地对林乐水说:“太巧了,幸好你们路过这边救了我,不然我刚才脑子一热,说不定就跳下去了。”
林乐水说她,“什么时候都是自己的命比较重要,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死都不怕,那还有什么好怕的?你可以暂时顺从他,然后再找机会报警,或者跟人求助都行,总有法子摆脱他。”
“新社会了,难道他还能绑着你去领证不成?”
“确实是我太冲动了。”顾念华不好意思的说,她就是这样,平时看着脾气挺好,遇到事的时候怒火一上头,就容易失去理智。
林乐水这才说,“不是巧合。”
“什么巧合?”顾念华迷惑地问。
小翠接话,“大师说我们来这里不是巧合,是你家宝宝感觉到你有危险,强制苏醒过来找我们大师来求救的。”
“你要是死在它面前,有想过它的感受吗?”林乐水想到婴灵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一阵柔软。
“原来它刚才去找大师了,我都不知道。”顾念华感动得泪眼汪汪,“宝宝,你在这里吗?谢谢你再次救了妈妈。”
婴灵坐在顾念华的肩膀上,咧着无齿的小嘴笑着,心想,不用谢啊,谁让你是我的妈妈呢。
许是意识到宝宝在这里,顾念华的有些底气不足地说:“我也怕死,但是想着死后能跟宝宝做一对鬼母子,也就没那么怕了。”
林乐水摇摇头,“做鬼哪有你想的那么好,要是做鬼比较做人好,也没有那么多贪生怕死的人想法设法延寿,也不会有阴魂附身活人,想要重返人间。”
只有鬼向往人间,没有人喜欢阴界的。只要死过一回,就知道生命有多可贵了。
“妈妈不死......做鬼不好......”
脑海里忽然想起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顾念华惊喜地说:“宝宝,是你在说话吗?妈妈知道了,我以后不会这么冲动了,一定好好爱惜自己这条小命,以后咱们一起好好做人。”
婴灵得到妈妈的回应,终于安心了,然后小小的身影化为一阵流光,“嗖”的一下就回到了母体内,化为一个微缩的小人,蜷缩在妈妈的小腹处,再次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顾念华感觉到小腹突如其来的暖意,心有所感,温柔地抚摸了几下。闭着眼睛的小人翻个身,无意识地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睡得更香了。
林乐水看着顾念华的面相,她人生中最大的一个劫难已经安然渡过,眼位一抹红痕,预示着她的正缘即将出现,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成正果。
“真的吗?”顾念华很是惊喜,“回头我要是结婚了,一定不会忘记给大师送喜帖的......”
说话间,一辆警车就呜哇叫着来到了桥下,两个民警匆忙上来后,看着桥上厮打在一起的两个男人,一脸纳罕。
刚进所里的小年轻挠挠头说,“靳哥,不是说是一个男的持刀威胁女朋友吗?怎么变成两个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