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你自己脸上贴金吧。”
宁闻翻了个白眼，懒得再搭理他。
似乎是真给这人气着了，回到市局愣是没有听到他说一句话。
只可惜戚殊满脑子都是看热闹。
根本懒得管他。
走进办公室后就在里面乱逛了起来。
第一个死亡的夫妻两个因为他没有仔细调查过，再加上第一次有些手生。
做的并不是很完美。
如果让现在的他来办肯定是要比之前更好。
至少现在警方的进度都已经到了怀疑两人的家属究竟是不是凶手的地步了。
从案发现场留下的仅有线索来看，男方家属的确是最有可能动手的。
经过这么长时间调查，也了解到了一些秘密。
因为死者怀疑妻子和别人有染，就雇人调查，被妻子家人知道之后指着鼻子骂了一顿。
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心怀怨恨。
的确有动手杀人的嫌疑。
可现在问题就是，男人究竟是怎么死的。
他们这几天调查了小区监控，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就连死者最近接触过的所有人也都调查过一遍，案发时间内都有不在场证明。
如果案子陷入僵局，愁的张岩整天唉声叹气的。
戚殊慢悠悠的看着白板上的线索，忽然开口：
“你们为什么就不怀疑是买凶杀人呢？”
一时间所有人都停住了动作。
并不是没人想过这个问题，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案件的调查难度就增大了一个档次。
“想过啊，怎么没想过呢，可我们现在连最基础的，委托人都找不到。”
张岩有些疲惫的翻看着笔录，发愁的不行。
现在是个讲究证据的社会。
而他们几乎快将房间翻了个底朝天，愣是没有找到任何可以当成证据的线索。
已有的全是猜测。
戚殊满意的看着他们愁眉苦脸的模样，忽然再次提醒：
“说不定，方向一开始就错了呢？”
“什么方向？”
“不知道，我就是这么一说。”
张岩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不知道在这瞎说什么。
戚殊差点没忍住笑出来，这表情真是太有意思了。
他走到白板面前，敲了敲死者妻子家属这一栏：
“我刚刚看她家里只有她们姐妹两个，以后父母死后家产可就是她们的。”
点到为止，没有继续说下去。
看着他们眼前一亮的表情，唇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至今为止的所有思路都是戚殊给的呢？
警方正在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可如果不听他的，就会陷入僵局。
这就是个死循环。
他们看到的只有戚殊让他们看到的。
找到点线索沾沾自喜的警方们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这个问题呢？
看来是有点困难。
“小戚，你过来看一下这个。”
胡一明那边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忽然招手叫他。
宁闻也站在他身边，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戚殊挑了挑眉，缓缓的朝着那边走过去。
他们正在看死者小区的监控视频，九点左右的时候，监控画面忽然卡顿了一下。
大约过了半分钟左右才恢复正常。
“我觉得这个案子，很有可能是团队作案。”
原本没什么表情的戚殊在看到这长达半分钟的卡顿时表情都沉了下来。
他当时可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件事。
百事通就更不可能了。
干这一行的都知道，但凡泄露雇主信息，不仅仅会被警方追查，就连黑色势力都不会放过他。
所以说，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为了什么呢？
讨好他？
可从昨天到现在这么久了，没有人借此来他这邀功。
最重要的是，他并不是九点钟到的现场。
现在这种情况除了让警方怀疑是多人作案，还能影响作案时间的判断。
只不过，他讨厌别人妄图插手他的事情。
手指下意识敲着桌子，沉思片刻说道：
“如果是团队作案，为什么只有九点钟出现这种状况，而之后没有了呢？”
他原本的意思是想要让警方的注意力从这个上面挪开。
谁知道胡一明猛然抬起头：
“对啊，说不定凶手是在九点钟之前就进入了小区，快，一整天的监控视频都调出来，好好看看有没有可疑人员。”
戚殊：“......”
有些无语的看他一眼，张了张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算了就这样吧。
按照他的思路走还能避免花费太多时间在错误的线索上。
结果这群头铁的警方非要一条路走到底。
这群人开心就好。
他就是一个凶手他知道什么呢？
只不过，这个人他还是要调查一下的。
让他感觉到不爽的人，估计都已经在地府打麻将了。
电话铃声忽然响起，戚殊忽然回过神。
在看到上面的来电人时想要接听的动作忽然一顿。
居然是他那个看起来很忙的律师母亲。
“怎么不接？”
宁闻下意识问了一句，探头一看，便了然点头，
“你不会还和你母亲闹着别扭的吧？”
戚殊含糊的“嗯”了一声，又轻叹一口气。
他这个样子让宁闻误以为是担心母子两个的关系，主动开口安慰：“要我说，你就跟她道个歉，我觉得她也不是真的生你的气。”
“可是......”
“可是啥啊，阿姨当时手上有案子，又不是故意不回来的，这你也知道，不是吗？”
听到他这话，戚殊只觉得脑仁疼。
原主身上究竟还藏着多少秘密没有解开。
什么都没搞清楚就有这么多事一个接一个的来，真是有够烦的。
真不如全部杀掉。
死了一了百了。
“行了，快接吧，一会就自动挂了。”
见没时间套话，戚殊看了他一眼，走到一边接通了电话。
“喂。”
短短一个字就能听出对面的是个气场很足的女人。
“嗯。”
戚殊一时间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回应了一句双方就沉默下来。
听筒中传来了很轻的翻动声。
似乎还在工作。
接了电话就冷场难不成就是两人如今的相处方式？
戚殊沉默半晌，才有些生硬的问了一句：
“有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