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来到了除夕。
刘秀珠几次欲言又止。
“妈,你想说什么?”
江宿早就看出来了。
今晚他们在别墅过年,虽然只有他们母子俩,不过也把别墅跟老房子布置得很温馨。
往年,还有父亲在。
一家三口。
父亲跟母亲每年都会给他包红包。
刘秀珠摇头,“今晚我会早点睡,你……如果约了小夏,就去找他吧,我一个人在别墅住,没关系的。”
“妈,我哪里都不去,今晚我们一起看春晚。”江宿笑道。
这是他们每年固定的节目。
看到十二点,之后互相说新年快乐,再去睡觉。
往年,还有父亲。
今年剩下母亲了,他就更不能走了。
“好吧,”刘秀珠知道自己劝不动儿子也就不劝了。
她拿出两个红包,“这个是给你的,还有一个是给小夏的,”
“谢谢妈,我代小麒谢谢妈妈。”江宿抱了抱母亲。
“以后,你们两个要好好的,知道吗?”刘秀珠叮嘱道。
江宿点点头,“嗯。”
“江家那边本来想让咱们初一过去吃团圆饭的,不过我想你肯定不愿意,就推掉了,”刘秀珠想了想还是跟儿子交代清楚,免得初三过去的时候,又要听江家说一些难听的话。
比如难请啊。
以为自己是谁啊,之类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们一直以来都没觉得自己是谁。
丈夫明明是江家的孩子,却不被父母喜欢,已经够惨了。
每年过年去了,还要被人用奇怪的目光看着。
仿佛他们是什么穷鬼亲戚上门打秋风。
“随便他们,如果不去的话,我跟小麒带你去云市市区转一圈,”江宿都打算好了,那日去了江家后,就带母亲出去转转,买买新衣服,顺便拍拍照片。
他要跟夏璟麒在每个地方都留下属于他们的纪念照片。
那日夏璟麒抱着他的相册看了又看,爱不释手,晚上还抱着看,差点就不睡了。
后面,被他折腾累了,才睡着的。
江宿看得出来,夏璟麒很喜欢拍照这种方式做纪念。
所以他要多跟夏璟麒拍照。
母子两人就坐在客厅内看春晚。
京市,林家——
“小冶,小谢真不过来吗?”叶雅言好奇地问道:“除夕夜啊,他不过来,在哪里过啊?在栖霞镇?”
林冶:“……”
果然一个谎言就需要另一个谎言来圆啊!
“他……他说不方便过来。”
林冶绞尽脑汁。
林途之睨了儿子一眼,“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怎么可能啊!我怎么可能跟守思吵架啊,不存在的。”林冶赶紧反驳。
“我看小谢气质就不是那种喜欢吵架的,”叶雅言越看谢守思就越喜欢。
特别是谢守思前天送来了一尊观音玉佛像。
那上等玉。
不少人来了他们家看到那佛像都夸个没完。
有的还说想买下来。
切。
她儿媳妇送的,才不卖。
叶雅言现在每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自己的玉佛。
美滋滋的。
听说儿媳妇不一起过年,第一件事就是怀疑林冶没做到位。
是不是没有好好邀请谢守思?
“爸妈,守思真的有事,但是他说初一会来的。”林冶强调。
“那还差不多,”叶雅言满意了,“我给小谢准备了一个大大的红包呢。”
“那我呢?”林冶追问道。
“你?没有!”
林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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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
“殿下,今晚老奴准备了丰盛的晚餐,您多吃一点啊,还有谢公子,您也多吃一点,”宁才德见夏璟麒跟谢守思都没怎么动筷子,不禁有些着急,“是这些菜不合胃口吗?”
往年这个时候,殿下都会在大殿内,跟陛下一块守岁。
当然,还有其他的皇子。
这样显得大家都是公平的。
如今,只有殿下一个人是在外面守岁,其他的皇子都在宫中陪着陛下。
宁才德心酸不已。
他真的担心,殿下会不会被陛下遗忘了。
说不定,殿下也是因为这样才不开心的。
“殿下,您把宁县治理得井井有条的,相信陛下一定会看到你的能力……”宁才德安慰道。
夏璟麒笑了笑,“宁才德,今夜是除夕,你也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
宁才德紧张不已,“那怎么行?奴才必须伺候着殿下。”
他不可能有自己的事情。
殿下的事情才是优先的。
“除夕夜,你轻松一些吧,而且在宁县也挺好的,”夏璟麒微笑道。
宁才德更心疼了。
殿下肯定是在自我安慰。
呜呜。
太难过了。
“奴才……奴才……”宁才德红着眼,“殿下,您文韬武略,一定会被陛下看到的,请不要自暴自弃,”
谢守思饮酒的手顿了顿,“宁公公,我相信殿下不是那种自怨自艾之人,你伺候了殿下这么久,还不清楚殿下的性格吗?”
宁才德心头一凛,也……也对。
殿下韬光养晦这么多年,怎么会自怨自艾呢。
“是奴才想岔了。”宁才德告罪。
“起来吧,今晚是家宴,也算是本殿答谢你们这些年来的照顾,”夏璟麒知道这几个下人都忠心耿耿,“抚琴,阿宿那边宅子的侍女,你记得去看看,知道吗?”
江宿不是每次都会住在宅子里面,那几个伺候的人就会闲下来。
“是,殿下。”
抚琴应诺。
等时间差不多了,夏璟麒就借口有些累要休息了。
谢守思赶紧起身,也要去休息。
“堂兄,你休息什么啊,我们再喝几杯啊!”谢守恩还不想休息。
好不容易有一天能跟堂兄畅谈一下未来。
自从他来了宁县后,堂兄就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一天天找不到人。
今天找到人了,得好好聊聊。
夏璟麒给谢守思留下了一个同情的目光后,赶紧跑了。
他要去陪江宿守岁了。
谢守思:“……”
殿下!!
要讲义气啊!
“守恩,”谢守思一脸严肃地看着谢守恩,“过完年,你就十八了。”
“对,我十八了。”谢守恩端坐着遵听教诲。
谢守思给谢守恩倒了一杯酒,“以后要成熟一些,知道吗?”
“是的,堂兄。”谢守恩严肃脸。
谢守思继续道:“有问题,要先学会独立解决,实在解决不了,再来问问我,知道吗?”
谢守恩连连点头,“堂兄说的对。”
“其次,像这么重要的日子,我肯定是有事的,你却一直拖着我,就显得很不成熟了。”谢守思慢悠悠道。
谢守恩一听,愧疚不已,“堂兄对不起,那你快去忙吧。”
“嗯,孺子可教也。”谢守思一本正经地点头。
“堂兄,我会更可教的。”谢守恩一脸崇拜。
谢守思:“……”
难怪林冶还说谢守恩是他的脑残粉。
确实……有那么一丢丢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