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边听边点头，努力消化R008表达的意思。
R008：“你们刚来这的时候，因为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意识体，无法单独存在于这个世界，便短暂的依附在这个世界的主神52，它的意识空间里。”
“后来，你们在一众关键人物中，选了苏小小为宿主，暂存了她的意识体，你附身在她身体里，使用她的身份与身体，进行挽救任务。”
“而R156的意识体，投射在由苏小小血液和头发转化的水晶耳钉之上。”
苏小小下意识地摸了摸耳朵，心想：怪不得R008出现后，它热热的。
R008：“只是，向来厉害的你们，在这个世界遇到了麻烦，你们任务失败了很多次，然后又一次次回到‘3724年1月12日’。”
“特别是最近这几次，你每一次都死于世界崩塌之前，并且死于非命。但因为‘世界隐私权限’限制的原因，你和R156在回到时间之初时，忘记了被杀的详细经过。”
“于是，师傅耗尽能量，把我从主星强制召唤到这。”R008微微一顿，“它觉得我能记住你被杀的经过，在再次重生之时，给予你提示。”
“不过……”R008眼神复杂地看向苏小小，“师傅它应该没想到，你会失去所有记忆，唯独记住了被杀的那一幕。”
苏小小的脸不知什么时候起，变得惨白惨白的，细看的话，能发现她的额头正在冒冷汗，而她的双手也在轻微地抖动着。
她怎么也没想到，噩梦不但真实发生过的，并且次数还不止一次。
那之前几次，杀她的也是那个人吗？那个戴着恶鬼面具的女人……
此时，苏小小的情绪极其不稳定，波动起伏很大，大到R008都收到了警示通知。
R008不知所措地看着苏小小，在想着是用意识体的方式再安慰一遍她，还是直接启用系统功能……
不过，显然苏小小的自我调节能力，还挺好的，还没等R008想好怎么办，她就已经自己调整好了。
苏小小在心律平复下来后，缓缓开口道：“梦中……不，就是我记得，那个戴面具的女人，她看向我的眼神，恨意很满。像是……即使杀了我，也不能解开她心中的恨意。”
“所以，我绝对不是无理由被杀，我与她之间，明显有着仇怨……起码，对她来说是这样子的。”苏小小冷静地分析道。
R008回想起自己看到的画面，的确，它也从对方面具下的那双眼中，看到了滔天恨意。
“到底为什么这么恨？”苏小小喃喃低语着，像是在问R008，又像是在问自己，“它的恨意是冲着我，还是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
R008：“这我也不知道……”
苏小小看向R008：“你刚才说我死于世界崩塌之前？”
R008：“嗯，早个几天吧。因为任务已经失败，基本就是等时间一到，就重新进入循环。”
“几号？”
R008一愣，解释道：“3725年4月9日。这是最开始的世界崩塌时间，所以即使任务结果注定无法挽回，崩塌的时间依旧是这一天。”
苏小小摇了摇头，说：“不是，我问得是我上一次死亡的日子。”
“嗯，52跟说过，是3725年4月1日。但是，再上一次的日期，我就不知道了。”R008眨了眨眼，原来问得是这个啊。
“那今天是几号？”苏小小又问道。
R008回答道：“3724年1月12日呀，每次循坏的初始时间点，都是今天。”
苏小小听完后，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被子，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R008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了？”
苏小小的视线转到了R008身上，说道：“所以，我和R156在这个世界的时间线，一直是3724年1月12日到3725年4月9日之间。”
R008：“嗯，对的，因为是这世界进入循环后，你们才进来的。”
“那就是说，如果是我做了什么事，从而得罪了那个人，那必定是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苏小小语气沉重，“如果不是我，而是真正的苏小小，那这仇怨很可能发生在时间线之前。”
苏小小说完又自我否定道：“也不对，如果是发生在时间线之前，原世她为什么不杀苏小小。我们来这经历的前几次循环，她为什么不杀？”
R008：“嗯……也有可能是原世这个时间段发生的事，当时你们还没来到这个世界。”
苏小小并不认同这个观点：“那不还是一样的吗？我被杀是最近几次循环才有的事，如果是原世发生的仇恨，也不会等到后面几次循环，她才开始行动。”
R008：“你这么说也对。”
苏小小：“但是，她为什么每次都是选择在这个时间点，她为什么这么晚才来杀我？难道是条件不允许……”
R008看到苏小小又陷入了沉思中，它怕L会想不开，于是开口劝慰道：“现在的我俩，与这个世界的人无异，什么都不知道。所以，现在弄不清楚缘由很正常。”
“说不定，随着任务的进展，真相就会自然而然的浮现在我们眼前。”R008心态很好，“起码，这次我和你，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也记得她的眼睛。”
苏小小朝R008点了点头。
的确，至少，她现在对那双眼睛的印象十分深刻，说不定再次遇见时，她能通过眼睛认出对方。
如果，真的是她在这一年里，做了什么得罪了对方……那她也没必要想着报仇，只要远远地躲着对方，不再结怨就好了。
苏小小认为，既然时间回到了今天，那之前未来发生过的事，都可以不算数。
即使，真的很痛。
苏小小晃了晃脑袋，清了清嗓子，朝R008问道：“你刚说R156能量耗尽，把你强制召唤过来？”
R008：“因为同一个碎片世界，主神RL只能传送一个系统、一个执行者，去该世界执行任务。直到任务成功或者碎片爆炸，意识体才能回到主星。”
“已经派遣了系统和执行者的世界，是无法更换新的系统和执行者过去。”
“再加上，你们中间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导致52与主神的联系中断，主神RL完全联系不到你们，也不知道你们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