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眨眼间一个月过去了,也没有什么事发生。
硬要说个一二的话,那就是徐锦书发现,顾嵘那小子往鸿泸院跑的是越发的勤了。
“月华,你觉得表少爷人怎么样?”
“看着就挺不靠谱的,事实上也确实是挺不靠谱。”
“噗——”
徐锦书没有忍住笑了。
若是她猜的不错的话,顾嵘那家伙对月华是有那么一点意思的。
可没想到月华对他的评价是不靠谱。
“王妃笑什么?”
难道表少爷靠谱吗?
“月华,你难道没有发现表少爷对你有意吗?”徐锦书笑吟吟地看着她。
月华顿时瞪大了一双圆溜溜的杏眼,“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徐锦书不赞同她的想法,“我们月华长得漂亮又能干,怎么就不能被人喜欢了?”
月华被徐锦书夸的一阵面红耳赤。
她抿了抿唇说道:“奴婢哪有王妃说的那么好?”
谁料徐锦书极其不要脸的回应:“都说近朱者赤,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都这么优秀了,你优秀也是自然的。”
月华挠了挠后脑勺,“王妃说的没错。可奴婢身份卑微,便是表少爷有意,奴婢也是配不上的。“
“这么说,你对表少爷也不是完全无意。”
月华觉得耳根子又开始热了。
“表少爷虽然人不靠谱,担当还是有的。”
“郎有情妾有意,那自然是要有情人终成眷属的。至于身份,虽说明面上你我是主仆,可你跟随我这么多年,说是我妹妹也没什么。届时,我收你做妹妹,那便不存在什么身份不配一说了。“
月华心里很触动,“王妃,奴婢怎么配?”
“瞧你说的,不管你日后嫁不嫁人,又或者是嫁给谁,我都是要认你做妹妹的。”
“奴婢谢过王妃。”
徐锦书赶忙去扶她,“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
“王妃怀着身子,还为奴婢弯腰墩身,奴婢该死。”
“行了,日后可莫要再说什么该不该死的话了,没准儿咱们很快就会成为妯娌。”
月华害羞地低了低眉眼,“八字都没有一撇呢。”
“你多和表少爷接触解除就一撇了,今日便准你休息,去吧。”
徐锦书挥了挥手。
“啊这……”
这也太猝不及防了。
“去吧,去吧。”
“可是奴婢走了,谁来伺候您?”
“我现在又不是不中用了,要你伺候什么,而且这不是还有余曦在吗?”
徐锦书推着月华出门。
月华只得妥协。
待月华离去之后,徐锦书又问起了余曦,“月华都好事将近了,余曦你呢?”
“奴婢不嫁人,一辈子伺候王妃。”
“你这是还没有遇到喜欢的人,有了喜欢的人,自然就不这么想了。”
余曦不置可否。
男人哪里有事业香?
让她放弃事业,给一个男人洗手作羹汤,甚至被呼来喝去的,她可做不到。
真那样,她觉得她会一巴掌拍死那男的。
“可奴婢这样的,一般男人也看不上吧?“
“怎么看不上了,余曦你也是要颜色有颜色,要武力值有武力值,我有时候都羡慕你会功夫呢,若非我现在学晚了,没准儿还要拜你为师呢。”
“王妃说笑了。”
“你瞧着我的样子像是在说笑?”
余曦摇了摇头。
“所以你要是真的有心上人了,可一定要和我说啊,对你,虽不如月华那般,但是肯定也不会差太多的。”
“多谢王妃。”
说了半天,徐锦书都觉得自己有些困了。
她打着哈欠,伸了一个懒腰。
“我要睡一会儿,今日也准你休息,去玩儿吧。”
余曦没有推辞,“多谢王妃。”
她和月华都是王妃身边的一等贴身侍女,没了她们两个,王妃身边还有二等侍女。
从小月华就是围着徐锦书转的,虽然她准了月华一日假,让月华和顾嵘培养感情。
但月华也不能贸然去找顾嵘。
所以一时之间,月华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突然想到自家王妃给王爷做的香囊,月华觉得她也可以试着做两个。
送给王妃亦或是其他人都是不错的。
说干就干,月华拿上花篮就开始去采花。
花园里面的花,凭她的身份还是可以摘的,不可以摘的都摆在花房里面,轻易不展示给别人。
“月华,你怎么又在摘花儿啊,这次是又要做什么?”
月华抬头循声望去,“表少爷是不是知道奴婢今日休息?”
顾嵘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我不知道啊。”
“那表少爷怎么又在奴婢摘花儿的时候出现在花园里?”
顾嵘顿时有些心虚。
他能说他其实有专门关注她吗?
那样会不会吓着她。
毕竟哪个姑娘被人盯上了不害怕?
“路……过。”
“哦,那表少爷这是要到哪里去呢?”
“去……去我爹那里。”
“那表少爷赶紧去吧,没准儿顾老爷已经等了很久。”
“好。”
顾嵘这话说的艰难极了。
毕竟他是最害怕面对顾峥的了。
因为每次见到顾峥,顾峥都会催婚。
眼见着顾峥给的两个月时间就要到了,一开始他或许是抱着目的接近月华的。
但是越相处,他便越觉得月华这小丫头和别的姑娘不太一样。
她忠诚坚韧,美丽善良。
或许对她,他没有话本子里的至死不渝,可若是非要找一个人成亲的话,那个人是她,他不排斥。
“噗——”
见顾嵘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月华觉得好好笑。
“你笑什么?”
月华还是眉眼弯弯的样子,“你当真只是路过,不是专程来偶遇奴婢的?”
“你……你都知道了?”顾嵘傻眼了。
“一次两次还能说是巧合,次数多了便是有意为之了。”
顾嵘尬笑着挠了挠脑袋。
“那月华你是怎么想的?”顾嵘突然认真起来。
月华抿了抿唇,“只要表少爷和顾老爷不嫌弃奴婢的出身就好。”
听闻,顾嵘赶紧表示,“不嫌弃,不嫌弃,我怎么会嫌弃你呢。至于我爹,我爹也不是那般重视门第的人,况且我爹本身也只是一介商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