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透过雕花窗户洒在古老的木桌上,给室内增添了几分温馨的气息。今朝坐在桌旁,看着兰花发呆。
玄砚走进去,静静地观察着他,眼中闪过一抹关心,随即轻声问道:“怎么了?”
他的声音温润如玉,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今朝抬头,对上玄砚的目光,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已经过去了三百年,可下一块五蕴石的碎片依然毫无踪迹。”他叹了口气,目光转向窗外,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忧虑,“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完成五蕴石的重铸。”
“该来的总会来的,再忧心也没用,我去给你拿些糕点,吃点,让心情好点。”
今朝点头看着玄砚离去才收回目光,继续摆弄着兰花,很快,他感受到碎片的迹象。瞬间面露喜色。消失在原地。
等玄砚进来时,今朝已经没影了。
“碰。”糕点被玄砚重重放在桌子上,咬牙道:“不行,我还是想把那家伙打一顿。”
……
人间此时正是夜晚。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人间繁华的街道上,灯火阑珊,人流熙攘。
今朝跟着碎片的指引站在一楼阁之外。
即便还未踏入其中,就能感受到里面的热闹与繁华。
“寻芳阁?”今朝轻声低喃着。
这好像是青楼?今朝驻足在原地,有点进退两难。
正当今朝陷入思考之际,一名妇人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近,她的妆容精致,举止优雅,显然是这家店的老鸨。
即使隔着幂篱,仍能看出今朝气质超凡脱俗,不禁多看了几眼。
“小公子,这是第一次来吧?”她温和地开口,声音柔婉,带着一丝关怀。
今朝点了点头。目光依旧停留在那牌匾之上,似乎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
老鸨见状,微笑着继续走上前,姿态端庄,毫无压迫感,反倒给人一种亲近感。
“要不进去瞧瞧?就瞧一眼,不喜欢就离开。我这里的姑娘各有各的姿色,总有一种你喜欢的。”
“我不是……”
“我懂我懂。”
“……”
今朝心中叹了口气跟着老鸨进去了。
里面要比今朝想象的更热闹。
他不由得皱起眉头。
老鸨似乎感受到他的不喜,连忙开口,“我给你开个雅间?”
今朝并未言语,他随着碎片的方向指去,嗓音清冷,“我想去那里,可以吗?”
老鸨面露难色,语气吞吐:“这……”
“怎么了?”
“这是寒衣的房间,她是前不久刚来的,今个儿刚接客,今天已经有人买下她了,公子要不去看看其他的?”
“就她了。”
人情世故,今朝也是懂的。
他拿出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递到老鸨面前,“这个可以吗?”
老鸨瞬间变了脸色,双手捧过夜明珠,谄媚道:“可以可以,您稍等,我去叫他们。”
“不用,我直接去。”
碎片指的是那间厢房,可里面却有两个人,还不知道是谁,得去确认下来。
“叩叩叩”
没人应,“叩叩叩!”
“谁啊!”一道不耐烦的男声响起,同时打开门。
衣衫不整,今朝嫌弃地后退几步。
不是他。
“我找那位小姐。”今朝语气平淡,目光朝房间里望去。
“我今天已经买下她了。”男子堵着门,语气豪横:“今天她是我的。”
今朝没有回答他,目光转向老鸨。
老鸨上前对男子说:“价高者得,谁让小公子出的比你高。除非你能出的比他高。”
“凭什么!我已经买下她了!今天谁也没用!”
老鸨怎么劝都无用,她也想赶人,但面前这个男人家世显贵得罪不得。
至于另一位……好像更惹不得。
“要不您跟那位说说?”老鸨眼睛瞥向正在倚在栏杆上俯瞰楼下众人的今朝。
直接把事情交给他们自己来最好。
男子的目标就转向今朝,“今天,她,是我的!你知道我什么身份吗?敢跟我抢人?”
“可店家收了我的东西。我不知道你是谁。”
今朝一字一句地说,不带一丝情感。男子就这么生气地想打他。
但男子的拳头却被人握住。
“胆子不小。”玄砚半眯着眸子,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语气冷冽如冰。
“疼!疼!疼!”男子面色狰狞,感觉自己的手要碎了。
今朝这才缓缓上前,拂开玄砚的手。
“滚。”玄砚冷哼一声,松开男子的手,平静地看着他说。
此刻,走廊上只剩他们,至于老鸨,早就跑了。
门是开着的,今朝敲了敲门:“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请进。”
寒衣着装整齐,但略微凌乱的头发还是出卖了她。
“公子也买了我?不过也不亏,至少公子比那位好看。”今朝疑惑,寒衣继续道:“直觉。”
“我想从你身上取一样东西,作为交换,我可以许你一个心愿。”
“我身上的东西?是什么?”寒衣薄唇轻启,“是这个吗?”
寒衣的衣服向下拉,今朝与玄砚齐齐转头。玄砚施法将其拉回去,他们才重新看寒衣的眼睛。
“我有一样东西落在你身上,我想拿回去需要许你一个心愿,请问你有什么心愿。”
寒衣垂下眼眸,心愿吗?
随后她抬起头,眼神坚定:“可以帮我平反我爹……我养父母的冤屈,以及找回我的亲生父母。”
“这是两个。”玄砚适时发声。
寒衣眼神变得黯淡,今朝开口:“可以。”
今朝取出碎片后,就将寒衣的灵魂从身体中剥离放进玉佩里。
在玄砚的帮助下,今朝进入了她的身体更加温和些了。
寒衣实名许听晚,是商贾之家,她是家中小幺,家庭美满,但前不久,被查出他家私藏官银,全家流放。
但她父母突然爆出,许听晚她并非许家小女,她的家人都塞了银两,想让她上京寻亲救命。
许家人不知道许听晚到底是谁家的,但当时捡到许听晚时,包裹着她的布,十分华丽,想来定是贵人家的。于是,许听晚躲过了流放,但却被送进了青楼。
她想逃出去,无论什么方式。
“书言呢?”吸收完许听晚的记忆,今朝问玄砚。
“来了!来了!主人我来了!”书言以四不像的动物方式出现在他们面前。